我看向刘川。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点头。
看到刘川同意,屠戮兴奋地搓了搓手,然后让旁边的人给我们照着路,别一脚踩泥坑里。
走了半个钟头。
那村寨就在前面,而且每家每户都挂了一盏灯笼,因为点了火,那一眼望过去,像极了灯山,异常壮观。
屠戮将刀别在腰间,提了提裤子,这才拿过一旁的铜锣,敲了一下,那声音闷重,想必这铜锣是个厉害的法器,东子想要摸一摸,可被屠戮将铜锣抱在怀里,说生人不能动这东西,会招阴。
东子撇了嘴:“真当爷没见过世面,不就是个养了七八年的破锣,老子手头一个葫芦就比这厉害,牛气什么牛气。”
“你小子嘀咕什么呢?”
我撞了撞东子,忍不住问他。
东子附在我耳边,将刚刚的话说了。
我笑骂这小子不识趣,人家祖传的宝贝,不给看那是自然,况且那铜锣确实是个厉害东西,生人摸,肯定招阴,所以人家那话没毛病。
东子不乐意。
我踹了他一脚,让他别作妖。
等了一会,屠戮这才让其他人散了,自己则带着我们去他家,东子饿得嗷嗷叫,都说了一路,所以屠戮一进门就将昨天打好的野猪腿拿了出来。
看到那野猪腿,我们几个都眼冒绿光,恨不得扑在那腿上,就咬一块肉生吃,屠戮在门口生了火,将野猪腿处理好,抹了一层油便架在火上烤,那肉香味一散发出来,我们都流哈喇子。
妈的,太香了。
刘川蹲在门口的石头不说话。
我凑了过去,问他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摆了摆手,说他没事,我撇嘴,从兜里摸出两根烟,一根递给他,一根咬在嘴里点了火。
“老铁来了。”
我呛了一口烟,红着脸问:“谁来了?”
刘川指了指窗台上的烟袋。
我去,还真是老铁的金丝烟袋。
这老小子怎么来了,他不是在北京吗,怎么蹦哒到这里来了,难道北京城出大事了,还是说德爷遭人暗算了?
这么一想,我哪还有心里琢磨吃的,立马窜过去,揪着屠戮的衣领着急地问:“老铁在哪,他到底在哪?”
“老铁?”
东子也停下手:“这老神棍也来了?”
屠戮不知道我说谁。
我将窗台上金丝烟袋指给他看,屠戮这才明白了,他示意我先放开他,我松开他的衣领,又问:“他人在哪?”
“你说老神仙……”
“噗!”
东子一口酒喷了出来:“老神仙?你小子眼睛长肉瘤了吧,那老神棍掐指蒙人你也信,啧啧啧,看来几天没见,这老东西的骗功又升级了,厉害厉害了。”
“老神仙没骗我,他每件事说的真真的,而且今天这事他也料到了,虽说有一点偏差,可大体没跑,所以我们这的人都相信他,这不,今天下午就被老一辈接到村里的宗祠了,说是那里更助于他打坐修炼。”屠戮不同意东子的说法。
打坐修炼?
这老东西还真会忽悠人。
东子磨着牙,说:“那吃完饭,我们就去宗祠里看看这位老神仙,看看他是不是算准了我们会给他修理修理胡子。”
“好,吃完饭我带你们过去。”
屠戮天真地以为我们过去是为老铁修理胡子,所以快速将野猪腿烤好,用刀子切好放在碟子里,我和东子填饱了肚子,刘川只吃了一点再没吃。
吃完饭,屠戮便带我们去宗祠。
东子再后面和我咬耳朵,说一会见到老铁,先装麻袋黑打一顿再说,打完再问话,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可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老铁在这有点威望,万一这老东西大义灭亲,挑唆屠戮这帮人揍我们,那可大事不妙,东子不甘心,可最后还是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