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楚抬头看到陆黛陆墨和蒲老爹,表情一顿,然后面色如常的拉了拉她娘的衣袖。花楚楚娘正在跟一颗葱花较劲,被花楚楚这么一拉,扭头看到来人,咧嘴冲着蒲老爹一笑,露出牙齿上贴着的香菜叶子。
“哟,蒲老爹啊,也来吃云吞面么?”
陆黛对花家母女没有好脸色,让陆墨坐在牛车上别下来,自己手脚麻利的溜下来去云吞面摊子后面拿背篓。
云姑冲着阿黛笑:“你那背篓里都装了些什么啊,我刚刚挪了一下,重死了!”
“好东西!”陆黛眨眨眼,没搬动,蒲老爹那边正被花楚楚的娘拉着说闲话,陆黛瞪大了眼睛向李大求助:“云姑,让李大叔帮我搬一下好么?”
云姑瞪着李大,嗔怪道:“你这么个大男人,看见人家一个小丫头搬东西,也好意思!”
李大不甚在意的冲着云姑憨笑了一下,然后伸手一拎,就帮陆黛把背篓搬到牛车上去放着了,陆黛嘴里感谢的话说了好几遍。
云姑笑道:“过两天你还来吗?”
陆黛点头:“来,肯定来!”
花楚楚母女诧异的看了眼陆黛,她们还不知道陆黛两姐妹摆胭脂摊赚钱的事情,只当陆黛说来是来吃云吞面,诧异的原因是,陆家姐妹那么穷,居然舍得花钱吃云吞面!
蒲老爹见陆黛这边好了,也不跟花楚楚的娘废话了,便要驾着牛车走了,花楚楚赶紧道:“蒲老爹,等等呗,载我们一起回去吧,反正您也顺路。”
蒲老爹拿鞭子的手一顿,然后道:“这天不早了,我回去还有事。你们不是还在吃云吞面么!”
“就这两口了,马上就吃完了!”花楚楚的娘赶紧道,碗里果然只剩下小半碗的汤汁了。
陆黛皱了皱眉,计上心来。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大娘,你们没看到我阿姐也在牛车上么?就不怕沾染了我阿姐的霉运?灾星可是克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克了。”
“说什么呢?”陆墨小声嘟嚷了一句。
陆黛按了按陆墨的手腕,示意她看好戏,蒲老爹也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花楚楚母女果然无话可说了,不尴不尬的看着蒲老爹赶着牛车扬长而去,远远的传来陆黛志得意满的娇憨笑声以及陆墨断断续续的说教“别、这样不好、瞎胡闹”。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小鸡娃和小鸭子弄到厨房后面的竹林去,之前商量好要买小鸡仔来养后,陆黛就弄东西把竹林周围给围了一圈。小鸡娃和小鸭子在里面跑来跑去都不会丢。
陆黛想了想,靠着其中一丛竹子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这样到了晚上,把小鸡小鸭赶进去就好了,不用费事把它们弄进屋来关着。现在是夏天。晚上就是露水比较重,小鸡小鸭关进棚子里也不会冷死。
陆墨到家后还有点儿吃不消,就算是坐牛车,她那身体还是有些受不住那颠簸的,每次从牛车上下来都要休息好一会儿。
等陆黛把棚子搭好之后,陆墨差不多才缓过劲儿来,陆黛把她拉到后面去看棚子。
陆墨一脸惊讶:“你什么时候会搭棚子了?”
陆黛笑眯眯的:“就随便搭一搭啊。你看这样行不行?”
陆墨表示自己很满意:“好得很!就是太小了一点,等小鸡小鸭长大了就关不住了!”
陆黛撇撇嘴:“等它们长大了,这竹林里面哪里不好趴着,还要这棚子做什么!”
这倒也是!
陆墨再次打量夸奖了一番这新鲜出笼的鸡棚,然后进厨房,准备把那块五花肉的肥肉割下来熬油。现在天气挺热的。陆墨怕放久了肉会坏。
陆黛心情特别好,嬉皮笑脸的跟过去,问:“阿姐,咱们怎么吃这肉?”
陆墨反问:“你想怎么吃?”
陆黛本想说水煮肉片的,但是想到她阿姐那身子。还是吃清淡些比较好,于是就说:“不是还剩了两个茄子么,做肉元茄子吧?”
陆墨二话不说就点了头。
陆黛本来就是随口一说,见陆墨点头,不由得感叹了一句:“阿姐,你什么都会做啊?”她记得前段时间吃的东西少,可是就算是一个青菜,陆墨也能变着七八种花样来做。
说到做菜,陆墨有些得意:“那可不,要不是阿姐身子不好,又是灾星,村里人估计抢着请我去当大厨呢!”
这话倒不是吹牛,早几年,大家还不知道陆墨是“灾星”的时候,村里有人家办酒席,还真来请陆墨当掌勺,被陆老娘以陆墨身子虚给拒绝了。做大厨也是一门体力活儿的!
看了一会儿陆墨熬油,阿黛就去把今天买的那些东西理了理,按照之前做胭脂膏的方法,把早就想做的栀子花香味的胭脂给做了出来。
这栀子花香味的胭脂比紫月季胭脂香得多,却也不会让人产生一种闻多了的烦闷之感,只是这颜色,比紫月季胭脂的要淡两个度,不完全红,倒像是带着点儿粉了。这种颜色最适合少女不过了,用现代的说法,那就是少女色系。已婚妇女要是用这种颜色的胭脂,那就有些不成样子了。
陆黛把做出来的胭脂给陆墨看了,陆墨看完就提到了上面那个问题,然后道:“阿黛,咱们白石镇是小地方,大家家境一般,也就镇上一些有钱人家的姑娘平日里会买胭脂这种东西,乡下有几个姑娘的爹娘会舍得拿钱给她买脂粉?”
“今天你也看到了,来我们摊子上买胭脂和纯露的大部分都是已婚妇女,女为悦己者容,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