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的话,乔子晋此行,确实不是很危险。
但是,这也架不住皇子们想要拉他下水啊!
乔子晋是个大杀器,他站在谁那边,都能成为一大助力。相反,就算不能成为大助力,也不能让他成为对方的助力。
因此,不管是伯邪还是伯均,甚至是其它站队的皇子,对于乔子晋都是一种,我得不到也不能让对方得到的心情。
这么一想,阿黛不由得担心起来了:“万一他们疯了怎么办?”
乔子晋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阿黛的意思,宽慰道:“那就要看他们对这江山,是不是得不到就要毁了的心态了。但凡聪明一点,但凡念一念旧情,就不该朝我出手。你也不必太担心了,他们想动我,还得问问满朝文武大臣同不同意呢!”
阿黛想了想,也是,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道:“说实在的,还不如干脆帮一个呢,至少一个想害你,还有一个会护着你。现在还真有点吃力不讨好。”
乔子晋冷笑:“这种话你以后不必再说,不管是帮谁,不过是走了我爹的老路罢了。”
借着灯笼的微弱光线,阿黛看到乔子晋嘴唇微微抿着,显然是不高兴了。忙道:“我就是白说一句,并不是想要你白衣卿相的,你放心,以后这话我再不说就是。”
乔子晋表情这才缓和下来,难得的对阿黛语重心长的说了句:“咱们是订了亲的,以后就是夫妻。我不会学着人家三妻四妾五通房,对你要求要不多,但咱们之间像刚才那样的话还是要少说,免得寒了对方的心。这就是至亲至疏夫妻的道理了。”
难得听乔子晋这么说,而且,乔子晋确实是比这个时代的男人们要好得多。阿黛并没有恼。反而笑得满脸春光:“我都听你的。”
乔子晋耳根一红,干咳两声,然后道:“一聊聊了这么久。看昙花去不去?”
阿黛点头:“好呀,你说去就去。”
乔子晋失笑:“我刚刚那话,不过是提醒你有些话不能说,并不是叫你什么都听我的。刚认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现在这样,你别不别扭啊!”
阿黛厚着脸皮耍无赖:“你没有听出来吗。我是在向你撒娇啊!”
乔子晋干咳两声。不答话了,拉了阿黛的手,拎着一只灯笼。两人便向刚刚来时路过的昙花处绕去。
其实,今晚月明星稀,不拎灯笼也不打紧的。只是两人一个说了太多,一个听了太多,都有些不适应,便没注意到罢了。
昙花丛边有两个白色的影子在嬉戏,纯白色。一个去拍另一个的头。另一个却是拜月的模样,像是作揖。
阿黛停下脚步,小声对乔子晋道:“原来还真是狐狸……主要是我没见过这么肥的狐狸,所以和刚刚没有认出来。”
乔子晋顺着阿黛的视线仔细看去,这一看,就无语了。他上次看到这两个小东西还是在笼子里的时候。纤细瘦弱,怎么这会儿肥得都看不出脖子在哪儿了?也不知道照顾这狐狸的人每天喂它们吃了多少!
也难为它们动作还能那么敏捷了。
狐狸是敏感的动物。阿黛这边一有动静,它们就觉察到了。阿黛正想过来逗一逗小狐狸,结果两只一个激灵,几个纵跃就跑不见影儿了。
阿黛再次感慨:“真的好肥啊,我刚刚看到它们下巴下面的毛了,要不是颜色是纯白色,人家还以为是长的蘑菇呢!叫……狐头菇?”
乔子晋觉得,应该跟喂狐狸的人说了,每天少喂点肉,让它们吃素减肥。
既然狐狸已经走了,阿黛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昙花上面。花苞比之前看到的更大了一些,于是坚信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开花了。
乔子晋看到阿黛一会儿戳一下这个花骨头,一会儿摸摸那个,才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人家挣脱了他的手,觉得一阵忧伤……狐狸果然需要减肥了,没什么好商量的。
其实乔子晋也没有见过昙花开花的样子,只是觉得,花苞已经这么松了,很快就能绽放了才是。这一片的昙花,在月光下,甚至散发着些微柔和的光芒,很容易让人静下心来。
阿黛虽然是穿越来的,穿越前再曲折离奇的故事都听过,刚刚乔子晋讲的那些,都是写烂了的桥段。但那不一样,那些桥段里,没有乔子晋,也没有阿黛。
所以阿黛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接受能力挺强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意难平的。此时此刻看到这些昙花,很神奇的,那些不安一下子都消散了。
仿佛这天地间只有这昙花和陪着她的这个人,乔子晋。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破坏这气氛,难得的心有灵犀了一次。直到……
啪!
啪啪!
啪!
阿黛欲哭无泪,对着愤怒的乔子晋道:“好多蚊子,咬死我了!”
这夏天本来就蚊子多,尤其是这花园子里。刚刚在水阁是因为提前点了驱蚊的熏香还好,现在这里可没有电熏香,黑灯瞎火的,蚊子不咬才怪!
阿黛见乔子晋无动于衷,不由得诧异:“蚊子都不咬你的吗?”
乔子晋憋了半天,还是老实了一回:“咬。”
说真话了,阿黛反而不相信了:“那你怎么这么淡定!一点也看不出来被蚊子咬了。”
乔子晋脸色铁青,他忍着的好么,男子汉大丈夫还能怕蚊子咬?不由得又哀怨的看了一眼阿黛,心道,不愧是姑娘家,果然比较娇贵。
乔子晋犹豫了一下,才带着些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