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亭回来得挺急的。怎么说呢,就在陆展亭回来的第二天,温大海便带着陆展亭来到了阿黛家给阿墨看看。并没有给时间给温大海和阿黛商量到底是两姐妹自己坐村里的牛车去镇上还是温大海租牛车来接人。
陈圆圆昨天就说好不再来了。阿黛刚把脏衣服泡在木盆子里面,便透过院门门缝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了自家院子门口,驾车的不是别人,正是药奴。
阿黛挺诧异的,一边喊着阿姐,一边跑去开门。打开门,正好看见温大海站在车下,同药奴一起扶着陆展亭下来。
阿黛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一边说一边去接药奴手里的药箱,让他腾出手来好好扶着陆神医。
陆展亭站稳了,才对阿黛道:“无妨,你阿姐在家吧?正好我今天有空,来给你阿姐把脉施针。”
“在家在家。”阿黛忙道,然后问道,“陆大哥,你这是受伤了?”
温大海叹息道:“刚刚我还在说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去赶那山路。药奴又不在身边,结果遇上了打劫的,丢了银子倒是没什么,人还让那匪徒给砍了一刀,正砍在背上。”
阿黛吓了一跳,一边把人往屋里让,一边道:“那陆大哥应该在家里调理休息啊,不用急着来给阿姐看,看这样子,是伤得不轻啊!”
说话间。陆墨已经收拾好了屋里,迎了出来。见陆展亭这样子,也吓了一跳。正听见刚刚温大海说的话,赶紧去屋里拿了个枕头,扶着陆神医坐下后,塞在他腰后面借力。
陆墨道:“陆大哥,你实在用不着这么着急,在家养伤才是正经事!”说着又赶紧去泡茶。
温大海叹气:“说了他不听!”然后赶紧去帮着阿墨泡茶。
走这段路,扯到了背上的伤口。陆展亭已经满脸细密密的汗水。等缓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倒不是专为阿墨来的。有个病人等着。今天便是要去那,正好路过这里,就叫上大海,顺便给阿墨看看了。”
阿黛诧异。什么样的病人,大夫都伤成这样了还赶着去。
温大海在厨房听到了,大声问道:“你又要出门?”
说话间已经端着茶水出来了,阿墨低着头跟在他后面。温大海皱了皱眉,对陆展亭道:“你这伤……”
陆展亭指了指药奴:“没事,有药奴一起去呢!你也知道,我这人最惜命了,要不是非去不可,我指定在家养伤呢!”
对于这话。阿黛保持怀疑。果然,听到温大海不满道:“你要是惜命,就不会一个人跑去赶山路了!”
陆展亭就不说话了。喝了口茶水,示意阿墨把手伸出来把脉。把完脉本来是要施针的,但陆展亭伤得挺重的,一动就扯到伤口,疼得紧,在大家再三的劝说下。直到药奴都发脾气了,陆展亭才收起了银针包。
写好方子交给阿黛。陆展亭就离开陆家了。他们是直接坐车到那病人家去,所以温大海没有跟他们一起走。留下来帮阿黛把屋后的菜园子翻了一遍,然后又去把阿黛收回来打算明年种九重楼的田土给翻了一遍,帮忙撒下大白菜的种子。
翻完地,温大海在前面挖坑,阿黛就在后面跟着丢种子,阿墨站在田坎上给两人倒茶水,大家细声细气的聊天,倒显出一种安谧祥和的气氛,很有家的感觉。
到傍晚的时候才收工回家,到家后,提前回来的阿墨已经做好晚饭了。今天做的是虾干竹荪汤、芝麻海带、干煸四季豆、桂花山药和蒸芋头,刚走进院子就闻到味儿了。
阿黛挤眉弄眼的打趣温大海:“温大哥,怎么样,当我姐夫不亏吧?”
温大海吸了吸鼻子,瞪了眼阿黛,然后冲着迎出来的阿墨笑:“我今天可有口福了!”
阿黛在后面道:“你是有口福了,我可是吃一顿少一顿了!”然后被阿墨迎上来敲了敲脑门。
阿墨嗔怪道:“好好说话,屋里有人呢!”
温大海诧异的回头问:“谁来了?”
阿墨还没来得及开口,屋里的人已经出来了。穿着打扮跟整个屋子显得格格不入,见到温大海,哟了一声,然后道:“这可巧了,待会儿回去有伴了!我正愁天黑不敢走夜路呢!”
阿黛从温大海背后探出头来,也很诧异:“戴老板?”
然后扭头看了眼阿墨,阿墨正在跟阿黛使眼色,可是阿黛没看明白阿墨这是什么意思。戴老板上她们家这是干嘛来了?
温大海笑了笑,道:“原来是戴老板!没想到戴老板跟我未婚妻家还有交情。对不住了,我这一身泥巴一身土的,先去洗个脸。”然后放下锄头,到了井边,才看到阿墨已经把水准备好了,用手一摸,还是温热的。两盆水,温大海一盆,阿黛一盆。
阿黛也跟着跑去洗手,阿墨把戴老板劝到屋里坐去了。
温大海小声问阿黛:“她怎么来了?你们约了?”
阿黛苦着脸道:“谁知道啊,我跟她就见过那么一两次,也没说几句话,我阿姐更不可能跟她有交情了。我还以为她是来找温大哥的呢!”
温大海一听,手一弹,谈了阿黛一脸的水:“这说什么呢!让你阿姐听到了像什么话!我跟她就是认识而已,路上遇到了连招呼都不一定打。”
这话还真没有唬人,以前温大海是开丧葬铺的,许多人觉得忌讳,别说是打招呼了,扭头还要呸呸两声呢!
阿黛叹了口气,她也就随便那么一说,自己也觉得戴老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