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栖梧府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一天冉非诚和于双儿起了个大早,从今日以后她们再也不能像往常一般亲密,为了有两人足够相处的时间,所有的下人都屈身退下。
冉非诚为于双儿梳着三千发丝,样子极为认真,手里的动作也是非常轻,生怕弄疼了她。
望着镜子里和谐的一幕,于双儿有太多的感慨,转眼间过了这么多年,今日她要嫁为人妻,娘要是能够看到这一幕该多好。
想到这里于双儿的眼睛红了框。
低着头,冉非诚的心思早就飞出了九重天,心里纠结这一些事情,万千的思绪让她愁眉不展。
忍下泪水,于双儿透过镜子发现身后人的一脸愁容出声询问:“你好像不太开心。”
收回思绪,冉非诚眨了眨眼睛,她脸上露出微笑,故作埋怨:“我当然不开心,你出嫁了,以后就没有人陪我说话。你说我有什么高兴的。”
她一开口,于双儿的心猛然一紧,可听到了后半句,心里才算明白。她转过身轻轻刮了下冉非诚的鼻子,无奈道:“你啊!我是出嫁,又不是出远门,我们两个还是能够经常见面,怎么就不能陪你说话了。”
冉非诚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强行让于双儿坐正继续梳理头发。
两人变得静默,好似都不愿打破这寂静。
外面的喧闹变得越来越清晰,冉非诚双手搭在于双儿的肩上,低下身子望着镜子里幸福的模样,反复确认,“双儿,你真的开心吗?”
看着镜子里难得认真的模样,于双儿微微一笑非常的确认,她点了点头在冉非诚的耳边轻语,“我很开心。”
冉非诚站直了身体,她有点犹豫,犹豫要不要动手。
“对了,我怎么没有见爹的影子,他不是说要过来的。”佩戴好耳饰,于双儿朝身后的人突然询问。
这个时候冉非诚才发现,原本要就应该出现的人,现在迟迟不来,想必也是被人牵绊住,留给她足够的时间。
“双儿,对不起。”
冉非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让于双儿有些不解,她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还未褪去的笑意疑惑道:“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咬紧牙关,冉非诚带着愧疚扬手就朝着于双儿的颈部砍去。
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于双儿眼睛一黑,便昏了过去。
紧紧抱着怀里昏过去的人,冉非诚嘴里更多的是对不起,她也不想这样。
心里怀着愧疚,冉非诚将于双儿藏了起来,她快速换上嫁衣,在听到外面的声音后,赶忙盖上盖头坐在床上。
最先进去房间的是司徒旬,一进门他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床旁等待的新娘子。
司徒旬微微一笑,他走上前双手做辑恭敬说道:“嫂嫂好。”
本着一开始就带着玩味的心里,想要看一看于双儿会有什么反应,谁知新娘子一动不动,什么话也都没说。
司徒旬以为她是害羞,继而也不再打趣。
殊不知红盖头下,冉非诚的心早就提了起来。
这个时候喜娘走了进来,她绕过司徒旬说了些喜庆的话,而后走到新娘子的身旁将人扶起,她用仅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姐,我们该走了。”
神情紧绷,冉非诚的手搭在喜娘的手臂上,此时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成的肯定,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是杨晟。
这时冉非诚才明白,他们早就有了准备,拉拢她只是为了多一份筹码。
按照规矩,新娘子从娘家到婆家要有一段距离的轿路,但因为出嫁和入嫁是在同一个地方,所以他们只好从大门出然后绕了一圈再从大门入。
原本那些从简的规矩又都一个个冒了出来,用宋文山的话来说,总不能让别人以为他一个都督太过小气。
此场景格外宏大,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从轿上下来,冉非诚在喜娘的搀扶下直达前厅,然而就是这样一段反复走过的路,如今在外的漫长。
站在旁边看着热闹,司徒旬这才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的身影,这仪式马上就要开始可是始终不见冉非诚出现。
坐在上座的宋文山和冉崇飞是一脸的满意,不管怎样两家都算成为了亲家。
宋翊一身红衣这和平常状态截然不同,不过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具体是哪种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
“一拜天地。”
红盖头下,冉非诚看不到周围人的面目表情,她在喜娘的搀扶下僵硬的作者动作。
“二拜高堂。”
每做一个动作,冉非诚都是非常的迟缓,她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夫妻对拜。”
此时宋翊已经拜了下去,可是新娘子僵硬的站在那里,任喜娘如何劝说她都是一动不动,场面很是尴尬。
一时间所有人都议论了起来,喧闹的声音流言四起。
冉崇飞和宋文山的脸上也有少许的挂不住。
司徒旬的视线在几人中徘徊,难不成于双儿并不想嫁,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当初为什么还要答应这门婚事。
“双儿,你这是做什么?”冉崇飞显然没有想到场面会如此尴尬,他出声询问,但言语中更多的是不明。
红盖头下,冉非诚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多,大多数是诋毁和污蔑,她闭着眼睛听着周围流言四起,总觉得自己身处黑暗被人孤立。
宋翊起身,他慢慢靠近冉非诚,用那轻柔的声音询问:“双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