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批上山训练的是一旅的三个火,和二旅的两个火,各有火长率领,萧琰吩咐郭厚泽、马永忠、肖全福、刘大石、秦四水五个身手高的,各随一火行动,主要负责突发危机时的救人,她跟蹑在后,作全面督察和意外救援。
骑兵团扎营的西面山麓有一片宽百丈的崖壁,高约六七十丈,陡峭如刀削,骑兵要从这里攀崖上山。先上山的火兵固定登山索垂了下来,五个火的士兵相继爬了上去。在山上的树木里狩猎晚上过夜的猎物,他们的任务是猎棕熊、虎或狼,预计在规定时间内猎取不到的,才可猎取其他非猛兽动物,当然考核记分是要相对下降的。
萧琰蹲在树干上,就着羊皮囊的水,啃着昨晚留下来的烤肉。在登山队伍狩猎后煮食后,又跟蹑在他们后面上山。
越往山上走,林木越稀疏,到山腰时已不见多少苍绿了,只有偶尔出现的松树和云杉,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白色,以及突出雪面的黑色山壁。
这里已经是一千丈的高地。
骑兵们解下雪板绑在靴底,解下腰间的登山索和背上的被袋,用登山索系在被袋上拖在雪地上走,这既是节省体力,也是防备突然掉下冰隙——登山索上打着绳结,当绳索拖着三十斤重的被袋在雪地上急速拖动时,绳结就会勒入雪地使人停止下坠,这是静南军用生命得出的攀越雪山的经验。
五个火的士兵各行一路,在茫茫的雪地上像十一二个黑点移动着。
高远冷酷的雪山,让人生出渺小之感。
这里真是磨炼意志的好地方,萧琰心道。
在雪山下的渺小与沙漠中的渺小又不同,还有一种压力,因为高山绝顶的凌压,让人想跪倒膜拜。萧琰想起母亲说的,追求武道,就是与天地相搏。她转身向南,望着青加山脉最高的那座雪峰,那里是和吐蕃交界的冈扎山峰……她会踏越这座山峰,她心里这么想着,眉毛蓦地一扬,扭头往东北看去。卿本红妆之皇后别想总裁谋婚,等你爱我
她听见一声长啸。
啸声离这里还很远,她只听见隐约的声音。
但那声音极有穿透力,即使可能还隔着几里的距离,也给她一种裂空穿云的感觉。
她脸色一变。
这是高手!绝对是高手!
然后她又听见一道喝声,太远听不清楚,喝声后又是一道啸声。
萧琰提气往那边急掠,掠出一两里后便听见打斗声,约在一里外,她掣弓在手,架上弓弦,又往那边掠出七八十丈,隐约看见两道人影在突出雪地的黑色山壁上兔起鹘落的打斗。
她只看了两招便吸了口气,顿步准备后撤。
洞真境高手打架,她惹不起。
却见其中一道人影向她这边厉目扫来,萧琰便听见耳边传音:【萧悦之,我是晋王!速回大营通知萧曈,派武骑上将军救援——清川郡主被蕃僧洞真境后期追杀,已往山脉西去。】
萧琰脸色顿时变了,踏在雪地上一个腾空,躲过晋王的对手突然隔空拍来的一掌,回身跑得风快,跑出三里地后就扬声喝令:“紧急命令,各火立即回撤下山!误者,斩!”
她掠身过去找到马永忠那一火,掏出团主令牌掷给马永忠,语气疾速的命令道:“你快马回营,禀报许都尉,请萧将军派武骑上将军到青加山脉。”
众人的脸色都变了,武骑上将军,那可是洞真境高手!
萧琰跟着传音给马永忠:【清川郡主被吐蕃洞真境后期追杀,目前往山脉西部去,晋王被洞真境敌人拖住无法救援。】
马永忠的脸色更黑了,话也没多说一句,利落行了个军礼,便以手中木棍撑地,划着雪板飞一般下山去了。
萧琰跟着命令这一火的火长:“传我令,下山后,人马集齐,立即回营,不得有误!”
那火长肃然行礼,“是,校尉。”洞真境高手打架,可不是闹着玩的,有多远躲多远,尤其是在雪山这地方,万一引起雪崩,他们可就惨了。
萧琰丢下一句“我去青加山脉西边”,人已在几十丈外。
那火长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一挥手,“下山。”带领一火士兵往山下滑去。
萧琰心里忧急,清川郡主若是在静南军驻地被杀那可糟了,静南军、萧氏与河西都要震动,倒霉的可不是一两人,至少七姑母的军主之位保不住了,怎么降罪还是两说。
以她目前的境界当然没想着能抵挡住一位洞真境后期,她此时不来及想吐蕃人怎么知道清川郡主已经是洞真境,只想着赶过去见机行事,多一人总多一分力量。
她背上的被袋早被她抛了,手里折了根树枝,点在雪地上借力,疾奔往西掠去。幸福似手中沙将门嫡女:强压腹黑王爷
奔出几十里地后,她看见前方有打斗的痕迹,便延着那痕迹去,掠出又二三十里,听见东北方向有喝声,她循声过去,便见雪地里一个蓝袍右衽戴黑冠的男子正和一个红衣黄帽僧人激斗。
又是洞真境?!
萧琰认出那僧人是吐蕃僧的打扮,立即提气向那蓝袍人道:“我是梁国公府萧十七。武骑上将军马上过来,请问郡主往哪边去了?”
那人激斗中回头一眼,拍出一掌疾退三丈,趁机说话道:“去西南方向!”
那红衣僧人已经逼了上去,那人已经无暇说话。
萧琰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