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菀道，“陆然，是姐姐的青梅竹马，他非常喜欢姐姐，因为姐姐没有见过阿序，所以完全没有怀疑，还开心地和我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面对这样的姐姐，我心里很难受。”
眼泪从她的眼眶中落下，我一时哑然。
慕阿序不是乔芮，清风和酒却一直是杨序，这一段交错的恋情，已经错了，该不该纠正呢？我迷惑的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季哲先问道，“乔芮没有认出她的未婚夫和杨序不是同一个人吗？”
他皱着眉头，不知在思虑什么。
我移动着目光从季哲到乔菀身上，乔菀抹掉眼泪道，“当时姐姐和阿序只相识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名字照片都没有交换，后来由陆然哥接手了假id，和姐姐交心的就是他。我也不知道姐姐喜欢的是阿序还是陆然哥。”
“你没有问一问吗？”季哲又道。
乔菀摇头，“我不敢，我姐姐很聪明，也许她早就发现了那个id换人了。”
季哲的目光突然敏锐起来，“你是说，你姐姐知道一切真相？”
“我不确定。”乔菀端起咖啡，道，“有一次她和我说，人的生命这么短暂，却要用来等一个未知的伴侣，不如不等了吧。不过那时她和陆然哥还没有订婚，我真的不确定，她是不是知道真相。”
她小饮了一口咖啡，整个人微微颤抖。
我看向季哲，季哲却没有再接话，而是在看了我一眼后，也端起了茶。
那个眼神就像在说，抱歉，我无能为力了。
我冷静地思考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似清晰，又似迷离，如果事情就如乔菀所言，那以现在的情况，她不应该要找到杨序，把这件原本可以沉积清澈的事件再度搅浑。
“你为什么要找杨序？”我没有拐弯抹角地问了出来。
乔菀的手一抖，咖啡差点就洒了出来。
我又接着问道，“你喜欢杨序对吗？”
乔菀抬头看向我，那双似会说话的眼睛把一切的情真意切都呈现出来，毫无隐瞒。
“你也像你姐姐一样，把杨序介绍给了你的父母？但是他们与对你姐姐的态度不一样，他们连假装都不愿意，直接否决了杨序？”
乔菀抿着唇点点头，“我爸爸说，绝对不许我嫁给一个乡下人。”
“你相信网恋吗？”我问道。
我更想问的是你到底有多爱杨序，在见到真人，知道他是残疾之后，是否还能像以前那样爱他？而他知道你不是乔芮之后，是否还能面对你，假如在一起后，两个人又该如何面对新的生活。
以杨序的情况，不可能给得起乔菀无忧的生活，为了柴米油盐，他们之间可能会出现各种间隙，甚至是争吵。
生活中的鸡毛蒜皮，鸡飞狗跳，困扰着许许多多的家庭。
乔菀没有马上回复我，思考了一会才道，“喜欢上阿序后，我就为我们俩个人的生活而准备，我学会买菜，做饭，洗衣服，缴纳费用，打扫卫生，修剪庭院，只要是与生活息息相关的我都去学，为了离他近一点，我放弃了在英国的学业，选择了容城一家外企工作，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我喜欢他，我不敢见他，我怕他知道我不是最初的乔芮，我是半途偷盗他们id的心机女，所以才会拜托姐姐帮助我。”
说到动情之处，乔菀的眼泪再次溢出，听完她这份纠结的情感，我的心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