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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九章恩怨纠葛
君霏羽辗转难眠,直到天明方睡下,因此第二日早膳十分尚未醒来,独孤冥月见她屋门紧闭,也不忍去打扰她。
对于昨夜的事情,独孤冥月仍然不放心,便亲自去了关押刺客的地方查看,谁知到了那里一看,竟是房门大开,四个守卫都倒在地上,应是被人击晕,而屋内空空如也。
独孤晨东很快也知道了此事,匆匆赶来,问询自己的下属:“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刺客不过是小小少年,你们是经过精心训练的,竟也拦不住他?”
下属们都是一脸愧色:“自从那个少年被送来之后,属下等一直是尽心尽力看守,没想到后来屋子里传出极大的动静,属下以为是那刺客在企图逃走,便从门缝里向里看了看,竟是没了踪影,当下便开门去看,谁知他却是伏在屋梁之上,趁属下进屋时击晕了我们……”
独孤晨东闻言重重叹了口气,遗憾自己考虑不周,昨夜听到消息之后未曾多派些人手过来,才让那刺客逃脱。
“叔父不必自责。那名刺客原本是受了不轻的内伤,按照常理他是不可能逃出这间屋子的,要真论起此事,大约还是此人能力殊于常人,并非看守失职之过。”独孤冥月倒是没有太过气愤,反而安慰了独孤晨东一番,然后去看君霏羽有无醒来。
君霏羽得知此事后的反应与独孤冥月大致相同,对于那刺客的脱逃,她本应生气懊悔,但却没有,甚至还有一丝怅然,也许是因为他与独孤冥月相似的面容,也许是对一个资质不错少年的惋惜,也许……
退一步讲,就算这个人没有越狱,她多半还是不忍杀他,不知该如何处置,而眼前的结果,似乎正好是解决了这个难题。
独孤冥月看向若有所思的妻子,没有说话,但不得不说,他在一开始得知消息时,除了震惊之外也觉如释重负,但这种奇异的感觉从何而来,他却是不得而知。
另一边,昆仑之神和天权老人很快安顿好了山上的一切,昆仑山也在渐渐恢复成过去的样子,一场历时颇久的浩劫即将结束,君霏羽也可以卸下重担回家了。
这一日,君霏羽专程去昆仑之神的住处向他告辞,但昆仑之神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君霏羽很少看见性子果断爽快的昆仑之神有这么一面,便好奇道:“前辈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没有什么可避忌的。”
昆仑之神又思虑了片刻便索性说出自己的想法:“听絮儿说,当日有一位许前辈曾以生血救我,为我运功疗伤。君姑娘可知,她的尊姓大名么?”
君霏羽闻言愣了一下,差点直接告诉他了,但想起许轻儿之前似乎总是有意避着昆仑之神,显然是不希望他知道自己的消息,便抿了抿唇道:“我曾经征求过那位前辈的意思,许前辈说自己不求回报,她说您不认得她,便也不需要知道名字。”
君霏羽说话的时候,昆仑之神便一直目光灼灼盯着她,仿佛要看透她有没有说谎,如今听了她这番话,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索性问道:“她是不是叫许轻儿?”
君霏羽怔住了,她之前也只是猜测,没想到许轻儿和昆仑之神真的颇有渊源,而就在她愣神的这一刻,昆仑之神已经完全确定猜测:“她果然就叫许轻儿是不是?”
君霏羽到此时当然也只有承认,无奈地点了点头:“前辈,我也不是有意要瞒你,实在是……”
昆仑之神的情绪颇为激动:“我要跟你们一起回四大城池。”
君霏羽愕然地看向他,讷讷道:“许前辈她……说实话,晚辈之前之所以不说,就是因为她不愿意见您,您这一去,她若是有心躲着您,估计您也是见不到她。”
昆仑之神的一腔热情忽然被君霏羽的这盆冷水浇灭,颓然地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她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当年若不是那么冲动固执就好了。”
君霏羽小心翼翼地问道:“晚辈冒昧一问,许前辈她……”
“嗯,她就是絮儿的生身母亲。”昆仑之神直言不讳。
君霏羽闻言又呆了一呆,并不知道当年昆仑之神和许轻儿之间有段什么恩怨才导致各奔东西,因此也无从置评,只能略加分析之后劝说:“矛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轻易化解的,就算您现在去找她,她也未必能同意。不过,既然许前辈当日愿意舍身救您,多半还是对您有感情的,您也不必急于一时。”
昆仑之神心绪杂乱之中听到君霏羽这番话,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遂点了点头:“好,我就先在昆仑山再待一段时间,以防有其他势力来挑事,等风平浪静了,我便去找她说明一切,还请你帮忙……”
“晚辈明白,就是留住许前辈不让她离开嘛。”君霏羽狡黠地一笑。
“就是这样,多谢你,君姑娘。”昆仑之神由衷地感激君霏羽,君霏羽并不居功,含笑辞别了他。
离开昆仑之神的府邸之后,君霏羽便与独孤冥月、叶庭轩,及独孤荧夫妇,去独孤晨东家与絮儿夫妇辞行,经此一劫,絮儿和独孤晨东决定在家中多多陪伴父亲,日后得闲再去京中探望。
至于天权老人,他与昆仑之神近日俨然成了棋友,有事没事就在一起对弈,连玉婆婆也奈何不了他,只有陪着他在昆仑山暂住,度过一段闲暇时光。
临行时,天权老人还不忘督促君霏羽勤加练功,尽快把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