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说要我怎么办吧,就算是真要躲在这种地方,那也给我点补给援助啊,什么都不带地留在这里我真的会挂的。”
大概也是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知道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家飞机头一伙逼急了真的是可以放弃掉自己的,反正说到底人家都只是打了个辅助而已,亲手杀人的只有自己一个,当初的事情做得太糙了,以至于现在半点跟人家谈的资格都没有。
好不容易才终于获得了这么强大的力量,本以为终于有资格昂着头意气风发地恣意纵横了,没想到却还是要落魄到这种依附于人低声下气的地步,山本庆次实在是无法忍受,可是现实却逼得他不得不如此。
还好飞机头一方虽然极不待见山本庆次这种拖人下水的赖皮玩法,但是两桩大案的牵连还有以前留下的案底,却让他们实在是没有勇气任由风纪委员把山本庆次给抓住。
就算他们不是主犯,两次杀人也都不是他们出售,可是到时候山本庆次死刑,他们判个十多二十年,看起来好像是轻了不少,可是如果有得选,谁又愿意让自己这辈子的青春都在铁窗里边度过啊。
所以他们在给山本庆次安排了这么个偏僻地方作为窝藏点的同时,也是花了不少钱买了一整套野外露营装备给他作为生活保障的,一大口袋的东西,只要不浪费,让他舒舒服服的待个五六天还是没问题的。
只不过之前山本庆次表现得那么傲,飞机头害怕他又狮子大开口,这才选择了先压一压。
现在山本庆次终于服软,飞机头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连忙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把背上那一登山包的装备物资通通倒了出来。
“这么说就对了嘛,大家多多少少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山本你识时务,我和大哥也不会不管你的,你看,我们给你准备了……不好!”
然而就在飞机头面带嘚瑟,正准备好好炫耀一下自己的周全准备的时候,突然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也顾不得地上那一堆的东西和满地的污迹了,想也不想地拉着山本庆次往旁边就是一扑,险而又险地躲过了爆开墙壁上四溅而出的砖块碎石。
原本山本庆次还有些埋怨飞机头一点提示都不给,让自己在这么脏的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可是当他亲眼看到地上的钢壶都被飞射而来的碎石打穿的时候,本来还有些激动的情绪瞬间就变成了透心凉,只是稍微想象一下那颗石子不是打在钢壶而是打在自己身上,山本庆次就不由得从头凉到脚,吓得连嘴巴里的泥沙都忘记吐出来了,一旁飞机头的惨嚎更是好像没听到一样,完全没有没有半点帮人家把压在腿上的大石块搬开一下的想法。
…………
悠久研究那堆脚印半天没研究出什么来,最后还是随着米津玄师的指引,先是用她的超视觉跟踪脚印痕迹,然后又在气味信息采集够了之后,利用超嗅觉和超凡第六感进行玄学追踪,七拐八拐地横跨了三个学区,在各种偏僻小巷废旧街区里转悠了半天,全程跟个睁眼瞎一样只能听着米津玄师的指令走,憋屈得都快疯了。
好不容易的终于找到山本庆次的所在地,却听到他和同谋在里边相谈甚欢,想到自己和游离子等人这些天的辛苦,悠久真的是气炸了,一怒之下所幸一个爆锤直接打爆了墙壁直接冲了进来。
本以为会遇到极其强烈的抵抗,考虑到山本庆次的爆破能力还有那起码一个起底的同伙,悠久可是连裁决战甲都穿上了,满脸火气地顺着破洞走进来正准备大打出手好好地泄泄自己心头的火气,结果却看到这样一幕。
作为此行终极目标的山本庆次呆愣在哪里傻木木地站着,浑身尘土嘴巴里还一嘴的臭泥苔藓,旁边那个疑似山本庆次同伙的飞机头被砸得头破血流地惨嚎,下半身还没压在了一大块石头下边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个重伤残和一个神经病在排排站一样,见人家都已经惨成这样了,悠久虽然不是圣母,但是欺负老弱病残什么的也狠不下那个心,举起的拳头实在是挥不出去,悠久满肚子的怨气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发泄了。
打吧,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道德底线,不打吧,折腾这么多事儿的火气又无处发泄,一时间不知怎么办的悠久犹豫着,就这么在自己打破的缺口处发起呆来。
悠久在那里发呆,因为小命差点丢掉而愣神的山本庆次反而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清醒了过来,嘴里的污泥恶臭让他在恢复味觉的第一时间就吐了出来,可是相比起污泥的口感,烟尘散去之后悠久制服上风纪委员的袖标反而更让他来得恐惧,惊吓过度之后让他变得冷静了下来,以至于整个人反而恢复了正常的理智。
看看破口处那一身似曾相识制服的身影,再看看一旁惨叫得嗓子都哑了的飞机头,紧皱眉头的山本庆次一边清理着嘴里边的秽物,一边嫌弃地抱怨道:“呸呸呸,可恶,这么快就被风纪委员找上门来,这些小混混果然不靠谱,早知道花再大的代价都要去联络一条出逃的路线了。”
飞机头一伙视山本庆次如疥癣之疾,殊不知山本庆次又何尝不是觉得这些家伙层次太低,不堪大用呢。
一个人坚守正义很难,但是想堕落却格外的容易。
以前的山本庆次虽然也算不上什么好人,骄傲自大,好大喜功,嫉贤妒能,背后说人坏话搞小动作是常态,但是对于风纪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