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生心底骂道:“臭小子啊臭小子,你一个把持不住,可就要害了人家一世啊。”悔恨交加,欲火尽退,坐在原地怔怔不语。
花弄不明所以,气息温软,伏在祝清生胸膛,柔声道:“臭小子,你怎么了?”
白玉尺清光莹和,花弄脸颊绯红,眼中春水欲滴,嘴唇、双颊、脖颈、尽是他吻过的痕迹,衣衫半解半开,露出雪白光滑的皮肤,他心念一荡,不敢在看向她,盯着面前虚无的黑暗,叹了口气:“二小姐,我不应该这样的,怎么说也得等你爹爹娘亲,你师父和我师父同意以后,咱们办了婚礼,再、再这样的……”
花弄双臂搂住他的脖颈,额头轻轻摩擦着他的脖颈,幽幽道:“臭小子,咱们修行之人,还拘泥于世俗道理吗,再说,我爹爹娘亲见了你,你举止端正,相貌也说得过去,他们一定会同意的,我师父、我师父不同意也罢,咱们留封书信给她便是了。”
祝清生轻轻抱住她,道:“可是我想起来你师姐,终究觉得内心不安,咱们一定要你师父同意好不好?”
花弄叹道:“你这样也好,你又不是将军那样的坏人,我早就决定,此生托付于你啦。早一刻,晚一刻,又有什么分别?万一,万一以后你要是真变了心,我也不杀你,我就在你嘴唇上狠狠咬上一口,你再和哪个女子亲热的时候,你就想起我了,到时候你满心内疚,想亲热都亲热不成了。”
祝清生听她说的情真意切,心下感动,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温声道:“二小姐,小子这辈子都是你端茶倒水的小厮,别说别人,哪怕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我也看不上了。”
花弄一笑:“哪怕是素心姐姐吗?”
祝清生大窘,想不到她看出来了,惶恐不安,道:“二、二小姐,你怎么知、知道的?”
花弄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你见到她,就像个呆头鹅一样,脸色通红,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就算是个瞎子也能看出来,你对她的情感不一般,何况是我呢?”
祝清生急道:“可是,二小姐,我现在、嗯、对她的感觉变淡了,我始终觉得,你在我心中最重。”他本来想说,他对素心已经没感觉了,可想到素心清丽脱俗、温婉如水的模样,内心便生出来一股爱慕和遗憾之情,只是相比以前大大转淡,没有花弄重要了。可是他不想对花弄说谎,吞吐间如实说了。
花弄笑道:“臭小子你急什么,我又不怪你,素心姐姐那么美,我一个姑娘见了都喜欢,何况还是你这个臭小子呢,你对我的心意我又不是不明白,我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更别说,素心姐姐对那个僵尸情有独钟,你就算再喜欢她,也是没用的。”
祝清生想起那晚素心抚摸那尸魔时,流露出温柔凄婉的目光,绝非对其他人所能为,心中骇然不解,忍不住道:“可是,她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僵尸呢,那般美貌脱俗的一个人。”
花弄微微一笑:“那我怎么会喜欢上你一个呆头呆脑的小子呢,虽然你有时候油嘴滑舌的,说出来的话也好听,可我为什么会喜欢你,我也说不出来,难道喜欢一个人也需要理由吗?”
是啊,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祝清生抱紧了花弄,道:“二小姐,我……”
花弄忽然起身,双手按在祝清生肩上,笑道:“臭小子,刚才你欺负我,现在该我欺负你了。”双手划过,倒进祝清生怀里,已经咬住他的双唇。
祝清生浑身火热,情不自禁的搂住了花弄纤腰,脑海中天人交战,理性与冲动互相碰撞,不知道该不该顺水推舟,打破那最后一道防线。
花弄低声呢喃:“臭小子,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在顾忌什么,你抱抱我,你抱抱我……”身子如软蛇在祝清生怀中扭动,柔软而又滚烫。终究是生理上的冲动压过了理性,祝清生低吼一声,蓦地将她压在身上,双手在她腰间摸去。
突然一道清脆如玲的笑声传来:“丢!丢!丢!不要脸,天雷勾地火,春水绕青藤。”
两人大惊,如被一桶冷水当头淋下,祝清生蓦地起身,白玉尺耀耀发亮,一个小男孩站在面前两三丈处,身高不足三尺,穿着黄褐色小衫,光头无发,眼睛乌黑明亮,如同两颗大大的乌梅,小鼻子小口,全身雪白,光着两只小脚,正用戏弄的眼神看着他们。
祝清生脸颊如烧,心想自己所做的事都被这个小孩子看见了,又是尴尬又是惭愧,但猛然想起,这个小孩子不就是那个捉弄他们的草木精灵吗,如今他出现在这里,正是捉住他出去的好时机。
他上前一步,白玉尺闪起一道光亮,这小孩子哈哈笑道:“怎么了,我看见你们做羞羞的事,你们就要打我吗?”
祝清生又是好气又是惭愧,道:“打你是不会的,你只要放我们出去就行了。”
花弄脸颊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咬牙恨恨道:“都是你这个小屁孩,害得我们掉进这个洞穴里,捉住你非得打你屁股。”
这小孩子吐了吐舌头,道:“我如果不想让你们打我,我就不出来了,让你们在这里做羞羞的事不更好吗?”
祝清生脸颊一红,道:“那你出来,是要做什么,是要放我们出去吗?”
这小孩子拍手哈哈笑道:“我本来是想放你们出去的,可你们在这里亲亲我我,我怎么还好意思,你们留在这里不是更好吗。”
花弄又羞又怒,喝道:“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