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生默然不语,他师父司马元及教给他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也教会他很多的武功道法,可唯独这个“情感”却是半个字都没有说过。难道这个感情真有这么大的魔力吗,让人从生到死,由人成鬼,都不会有丝毫忘记。
只听吕健继续说道“那天我高兴坏了,迫不及待的跑家中,张嘴便对我父母亲说了,我父母也着实为我感到高兴。在八月十五前一天的清晨,我父亲找我问明道路,要去拜见拜见他这个素未谋面的亲家公,那时我即欢喜,又紧张,慌乱之下说乱了好几次路名,直到我父亲提着礼品包裹出发,我还在紧张个不停。”
“那天可真是难熬,我猜想着父亲去到以后该怎么说呢,结果是好是坏呢我父亲早上走的,直到天黑才来,他醉醺醺的,脸上全是喜色,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识人不差,给他找了个好亲家,也找了个好儿媳,我听到这里,悬着的心立马就放下了,我那时真害怕两家的父亲会一言不合,就此决裂。”
“第二天的早上,我父亲把我喊到书房里,笑着对我说你小子撞大运了,这个亲家公真是不错,我们聊起来还真是投缘,那孩子我也见过,除了她做我的儿媳妇,其他人我还真相不中。不过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两家虽然愿意了,可这中间的过程一样不能少,这样吧,等两天挑个好日子,请个媒婆去铺垫铺垫,尽把婚事定下来,好让你小子彻底安下心来。”
“我那时候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常常从戏文里听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八个字,都是用来胁迫子女的,没想到到了我这里,竟成了件天大的好事。”
“就这样啊,一直到了下月的二十八日,我父亲又把我叫到书房,那时他正在书桌上写着什么,我也不敢抬头看,过了好久,我父亲对我一笑,说我梦寐以求的东西来了,随即抛过来一个本子,我接过一看,正面写着两个金色的大字,小哥你也知道了,就是你手中的那本聘书,那时真是高兴的感觉轻飘飘了,以至于怎么带着人,带着礼品去到她家里都不知道。”
是啊,有情人终成眷属,这确实是件高兴的事,祝清生想到。
“当时我泰山大人看着那封聘书,忽然长长一叹,要落下泪来,我一惊之下,以为他不愿意,但随即又明白,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如果再出门嫁人,那就剩他孤零零一个人了。我明白之后立马跪下说道父亲大人在上,小生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以后您就是我的亲爹爹,我们定照顾您妥妥当当,不比以前差上一分。说完咚咚磕了几个头,小哥你以为我是在在哄他老人家高兴吧,其实我也真心感激我泰山大人,若不是他爽直的脾气,痛的答应,我们还要走许多弯路呢。”
“我静静跪在地下,好久好久,只听见我泰山大人叹了口气,把那封聘书往我手里一搁,便大步走出门去了。我那时候脑子嗡的一声,呆呆的一动不动,难道他不愿意吗,当下失魂落魄的跑家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父亲听说消息急忙跑过来,接过聘书一看,一愣之下,随即哈哈大笑,说你这个傻小子,还不赶紧去拜见你岳父大人,好好的磕几个头。我大惑不解的抬起头来,看着我父亲指着那聘书背面的三月十六对我说,你岳父书的读不多,不像咱们酸秀才一样,尽弄弯弯绕,你看,他这不把日期写出来了吗”
“小哥,以后的事你也猜到了。两家的老人开始准备婚事,不过我们却是乐得自在,经常结伴去看看山水,逛逛集市那段时间,是我生前一生中为乐的时光。”
吕健叹道“转眼间就到拜堂成亲的那天了,我几乎一夜未睡,清晨骑着高头大马,两边乐器齐全,叮叮咚咚的敲打着,奏吹着,七八岁的小孩围着我们又转又跳,给了好多糖果才走开,接了慧心以后,在来的路上,路过这条河岸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出现了。”
说了这么一番话,吕健已经较为先前平静了许多,道“那片河岸正处在野外,附近的人家一般没事都不会过来,那天路上只有我们这队迎亲的队伍走着,那时候那个黑衣人划着一艘船靠近过来,我们都以为是路过的渔家或者客人,都没有在意”
说到这里,吕健慢慢闭起了眼睛,极为伤心悔恨的说道“那时候我们谁也没在意,依旧吹吹打打的走着,那个黑衣人从船上一下跳起来,一征兆都没有,一道寒光闪过,我们前面的一个人就倒下了,我的马儿惊慌之下跳了下来,紧跟着觉得胸间一痛,只见一根银针打在了我肋骨上,后来才知道,如果不是我的马儿那么一跳,那根银针就射入我脑中了。”
祝清生心中一惊,七年前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就是现在危害此地的这个黑衣人呢手法也几乎一模一样,一征兆没有,暗中便下手害了人。
吕健慢慢说道“那个黑衣人杀人极,片刻间便几乎将护送迎亲的人都杀光了,慧心在轿中听到声音不对,急着出来看个究竟,却被他绑起来丢在一旁,说起来那时我真是可笑,见他片刻间变杀了十几人,手段毒辣狠,吓得我脑海一片空白,走路都走不动了。那个黑衣人走过来冷冷的看着我,一感情都没有,我被他吓得一动也动不了了,只见他戴了个黑铁面具,只露出眼睛鼻子嘴巴,手中的银针晃了晃,随即转身走开,我以为他要放过我的时候,他手中的银针猛地一闪,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