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耀祖听他说完,冷哼一声,道:“谁让你们插手此事,那晚我远远见你们进了停尸堂,见你师父拔出那根银针,我就知道不妙了,可是看你师父武功不弱,就不敢贸然上去袭击他,没想到后来你师父的对头来了,把你师父打成重伤,我就知道我机会来了,暗地的跟踪你们,直到你们进了娄家集,那时候我就伪装成黑衣人的样子,先杀了两个轿夫,引起马坤和那些捕快的注意,然后再赶往娄家集,先杀了娄康成,灭他口的同时,顺便栽赃给你们师徒,之后在换回锦衣卫的衣服,利用那些捕快把你们绑起来,没想到让你给跑了,不过还是捉住了你师父,总算没有白费一次。”
祝清生奇道:“我听我师父说过,你们绑走了我师父以后,并没有对他老人家用刑,反而你还要了三张符箓,这又是为了什么?”
全耀祖道:“这还不简单,九江城里死了这么多人,总得要有个替罪羔羊,你师父武功这样高强,说是他杀的人,估计没人怀疑,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没有做而已,只能退而求其次,问你师父要拿三张镇压鬼魂的符箓了。”
祝清生想起那晚在荒岛见过的三张三宝清虚符,顿时恍然大悟,高喊道:“我知道你因为什么了,定然是你知道那三个太监挖出了两枝玄铁梅花,已经压制不住娄慧心的冤魂,所以你才设法擒住我师父,问我师父要拿三张三宝清虚符,用来继续镇压对不对?”
全耀祖斜看了他一眼,道:“想不到你还挺聪明,你说的差不多,我一半是为了困住你师父,不让他继续调查,一半是为了讨几张符箓,压制住那该死的鬼魂。要不是你半途插手,我也不会功亏一篑,那冤魂也不会就此出来,有怎么会有现在的状况。”
一阵冷风吹进来,这时雨势快要停了,只剩下了些许的雨丝飘进来,清清凉凉的,带来雨后独有的清淡气息。祝清生总感觉到有些不对,全耀祖应该还有什么事没说,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了,暗暗运力,依旧感到胸口憋闷得紧,满身的真力就是用不出来了。
全耀祖慢慢的走过来,沉声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事就问吧,不要做个冤死鬼。”
祝清生思绪杂乱,向一旁移动着,忽然碰到了那具吴亮的尸体,想起钟水丹他们,说道:“在那处荒岛上,你为什么要和钟水丹他们做对呢,在昨天早上来的时候,你又为什么要围堵他们?他们又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
全耀祖阴恻恻的一笑,道:“怎么没有参与到这件事里面,就在那个荒岛,他们挖出最后一朵玄铁梅花的时候,就已经参与其中了。”
“玄铁梅花?”祝清生一愣,想要说些什么,脑中凌乱的思绪忽然清晰起来,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害他们了,正是因为他们拿走了玄铁梅花,而你想要千方百计的夺回来,说明你想要再次镇压住娄慧心变成的那个红衣厉鬼,而这一切的根本,正是因为你感到害怕,或者你已经见过那个红衣厉鬼了是不是?”
“当啷”一声,全耀祖手里的匕首掉到地上,他怔怔的看着祝清生,一丝慌乱的神色立马闪过,紧接着上来一股凌厉的杀机和怒气,道:“你知道什么,这次可是你逼我的,受死吧。”
全耀祖赤手空拳,右手如钢爪似的抓了过来,五指上隐隐有气芒泛起,显然已用足了十分力气。
祝清生现在浑身乏力,如何能挡他一招,立马矮身躲开,可中了千人醉,终究是慢了几分,被他一爪掐住脖子,高高举了起来,顿时传来一股胀痛窒息的感觉,连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
全耀祖恶狠狠道:“谁说我害怕了,谁说我害怕了,她活着的时候被我折磨,死了我就会怕她了吗?你这小子有眼无珠,我先取你两个眼珠子再说。”说罢,左手直刺向祝清生的两个眼珠。
祝清生见他动了真怒,估计自己十有七八说得不错,可自己命在旦夕,就要被他剜了眼珠子,猜的再对能有什么办法,慌乱中,他急忙喊道:“我知道、我知道怎么、怎么降了、降了那恶鬼……”
在这紧急关头,这句话无疑最为有效,全耀祖蓦地放开了他,冷冰冰的说道:“你有什么办法就尽管说,若是回答的不对,你就和他一样吧。”
祝清生顺着他的手势看去,正是那个吴亮吴捕头,祝清生揉了揉脖子,缓缓道:“这件事主要还是我师父懂,如果他老人家出手,那红衣厉鬼定然会被镇伏,这就是我的办法。”
“什么?”全耀祖一听他说的这个,怒火噌噌,厉声道:“这算是什么方法?你敢糊弄我,看我不杀了……”
祝清生坐在地上,不向他看上一眼,道:“你要杀便杀,我可不会向你说上一句软话。不过现在只有我师父才能破得了红衣厉鬼,你杀了我的话,我师父一定不会帮你了。”
全耀祖一听这话不错,万一真把祝清生这小子给杀了,那么他师父肯定不会给自己帮忙了,又会被那个红衣厉鬼纠缠,一时间就脱身走了。
其实他猜的错了,司马元及心胸仁和,不管祝清生有事无事,他也一定会想办法解决了那个红衣厉鬼,再去为徒儿报仇,这叫先公后私。
祝清生道:“你先说说你今晚为什么要杀了这些捕快,钟水丹人呢?他又怎么样?”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全耀祖说道:“自己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有心关注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