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喊声极为恐怖凄厉,直听的祝清生寒毛直乍,他立马看向那块红盖头,只见那块红盖头静静的躺在桌上,连边角也没动弹,哪里有什么异样了。
突听师父焦急万分的说道“清儿,,摁住他的眉心,。”
祝清生听师父说的这般着急,来不及思考师父什么用意,直接朝娄康成跨了过去。
娄康成此刻犹如癫狂了一样,满脸的恐惧惊骇,双目无神,大声嘶喊道“鬼啊你别过来,啊我”突然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嗬嗬”挣扎着,瞧起来极是可怕。
祝清生想不到先前还好好的老人家怎么会这样,惊慌之下,一时也顾不得去摁他的眉心了,急忙抓住他掐紧脖子的双手向外分开,不料娄康成的力气大的异乎寻常,双臂丝毫不动,祝清生从小修行道法,苦练武功,力气不比一个普通成年人差,竟也不能分开。
同时四面八方的惊锣声,呼喊声急剧朝这里涌来,似是以这里为中心围堵一样,祝清生匆忙间抬头一望,那黑衣人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司马元及颤巍巍的撑起身子来,终究是没忍耐住,一口鲜血从嘴缝中流了出来,祝清生一急,师父今早刚与那个持钟人罗起桃交完手,重伤未愈,想必是刚才震开暗器牵动伤口了。
就在此时,娄康成挣扎中忽然双腿一蹬,双臂缓缓松开脖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上天,脸上惊怖犹存,再也没有呼吸了。祝清生脑海一片空茫,呆呆站立,想不到刚刚还好好的人就此离世,看着尸身依旧不敢相信。
房中的烛光忽闪忽灭,牌位白烟缭绕,瞧不分明了。
司马元及此刻难受已极,只觉胸口炙热如烧,险些喘不开气了,可神智依旧清明,电光火石间便考虑好了整件事情,当下强忍剧痛,道“清儿,我中了吞魂佛掌,刚才动用真气爆发开来了,一时之间解决不了的。那些人似乎围追贼人,到时候见到这里,师父定然逃脱不了干系,你是个少年人,不会引起他们注意的,找个地方躲起来。”
祝清生抢上前去,扶着师父急道“不要,师父我们一起走,要走我们一起走。”低头看着娄康成刚刚逝去的尸身,心中也是明白,如果别人看见了他们师徒二人站在刚刚死去的人旁边,那真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司马元及深吸了口气,道“师父实在是走不了了,你看看这位老人家左侧太阳穴,师父就算被人发现,也会有话说的。”
祝清生转头看去,又俯下身,才看到一根毛发细的银针,插在娄康成的左侧太阳穴,极像昨晚在停尸堂的那具尸体,只是这次只入了一半,针尾还露在外面一截。
“师父,可是”
司马元及摆了摆手,道“师父游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困难都经历过了,不照样都过来了,你躲进那座草垛里,等会等他们走了以后,千万不要从村口出去,还记得我们上次怎么过微山湖吗”说罢,看着桌上的红盖头,眉头微微一皱,将之合起来丢在桌子下面。
祝清生急道“师父,那你呢万一你被他们被他们我该怎么办”
司马元及微微一笑“师父自是去经历劫难,增加道行去了,有些话三言两语说不完,今天六月初三,我们十天后在鄱阳湖岸边的凉亭见面,走吧。”
祝清生相信师父的能耐,以前每次都是化险为夷,只是这次师父重伤未愈,不禁极是担心,又是着急又是无奈,猛地一咬牙,刚想转身离开,师父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司马元及脸色复杂,似是怜惜,似是不舍,轻轻一叹,将背上的葵阳伞和包裹都交到祝清生手里,道“这次师父不在你身边了,这几天你可要小心些。”
祝清生看着包裹和那柄葵阳伞,鼻头一酸,哽咽道“师父,那你怎么办”
司马元及往他手里塞了张符箓,将他猛地向外一推“走吧”
祝清生低头细看,稍微松口气,转身藏进了草垛里。原来这道符箓叫做“通心符”,正副两张,乃是茅山独有的一种符箓,这种符箓颇为神奇,只要在百里内,不论用真力震碎正副其中的哪一张符箓,另一张必定会同时粉碎。后来茅山弟子便用在外面执行任务,不得不分散的时候,便用通心符做传讯工具,互相约定好了,震碎一张是集合,震碎两张是发现目标只是这种符箓制作方法有苛刻,要一个人左右手通用,左右手各执一笔,同时画符,要求力道顺序笔画一模一样,这样做出来的通心符才有用。
现在司马元及的意思自是不言而喻,他是好是坏,便由这张通心符通知了。
祝清生将那张符箓紧紧放在胸膛间,还没在草垛藏好,只听声音嘈杂,目光透过缝隙朝外面看去,一队队捕围涌而来,将这座小院包围的严严实实,,大约有十七八位,头几位看着坐在木椅上喘着粗气的司马元及,又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人,脸色大变,“噌噌噌”腰间钢刀嗡鸣出鞘,厉声喝道“你这老贼好毒的手段,竟又杀了一人”
司马元及没有答话,正调运着真气按压下沸腾的气血,那几个捕对视了一眼,似是催促着同伴先上,可偏偏眼里都有着几分恐惧,等了半天也没人敢上,只是拿钢刀为堵住了四周。
过了片刻,司马元及感觉好受了许多,看着周围久久不上的捕,心里也有诧异,不知这些捕怎么既不上前,也不来问话。
忽听一声高喝“县令大人到”
门口捕分在两旁,一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