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水丹闻着这股气味,面色一变,这气味好生熟悉,好像听什么人说过,却又想不起来了。
黑衣人慢慢将这股黑色液体涂在匕首上,直到整个匕首都变成了黑色,才将皮带收进怀里,向前慢慢走了过去。
周围的强盗见他上前,亦紧跟着包围过来,大刀,短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钟水丹极是恼怒这黑衣人,左手真气团团滚涌,徐徐变化成一柄三尺长的气刀,斜斜拖在地上,激起一层又一层的土浪,道:“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你害得我变成这样,说什么也放你不过,受死吧。”
身形一闪,猛地出现在黑衣人面前,手中气刀划过一个半圆,朝他眉心猛斩而去。
黑衣人仿若无事,缓慢的抬起右手,将这柄黑色匕首挡在了身前。
“噌”的一下,钟水丹的气刀竟从中而断,一分两截,而鼓涌出来的真气顿时失衡,哧哧乱响,一柄气刀就此消散,这还不是令钟水丹惊讶的,在这黑衣人挥舞匕首的时候,一股腥臭之极的气味顿时扑面而来,直接刺到了他的骨髓里,血液里,浑身的真力顿时停了下来,刹那间一点力气也用不上了。
钟水丹大骇,浑身的功力猛地消失,怕遭了这黑衣人的毒手,立即向后退了几步,喝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黑衣人淡淡道:“堂堂的钟家弟子,连这个都不知道吗?”翻转着匕首,朝钟水丹刺来。
钟水丹想不通他手里拿着的古怪东西到底是什么,却也不敢硬碰,急忙抽身退了几步,却发现周围的强盗已经围了过来,留给他们的活动的范围只有三丈长短了。
钟水丹一惊之下,顿时有了主意,伸手抓过一个汉子,向黑衣人丢了过去。他武功远在这些强盗之上,要抓住他们再丢出去不是易如反掌。
黑衣人见钟水丹竟然丢过一个人来,若是接住这个强盗也可以,但就怕遭了钟水丹后面的连环攻击,急忙朝旁侧一闪,只听“咔嚓”,这强盗头下脚上,一头撞在地上,脖子顿时拗成两截,直接咽气了。
钟水丹杀机大起,双臂衣袖也无风自鼓起来,猛地拔出绣春刀来,喝道:“两位兄弟,先全力把这个黑衣狗杀了再说,这些强盗再慢慢收拾。”
柴弘和岑正甲齐应一声,明白此时情况凶险,齐齐拔出绣春刀,与钟水丹呈三角形一起反围过去。
黑衣人虽然身有邪功,面对三个锦衣卫一起攻来,却也不敢大意,喊道:“你们还不赶紧上!”说完,朝三人中最弱的柴弘扑了过去。
这些强盗虽然武力平庸,但受了钱财诱惑之下,又仗着人多,一窝蜂的全都拥了上来,手里的武器乱砍乱劈,尽朝三人身上招呼。
钟水丹三人虽然武功不俗,但面对这番的猛缠烂打,也不知道怎么为好,仓促间杀了四人,便被这些强盗团团围了起来。
黑衣人算定柴弘最弱,率先攻了过来,三招猛地劈下,柴弘急忙应对,兵器相交,震得虎口发麻,险些连绣春刀都拿不稳了,同时这黑衣人的武器上有股腥臭味传来,实在是好难闻,不敢直接应对,便防卫着,便想周围逃去。
钟水丹见此一奇,怎么柴弘不怕这柄涂抹着黑色东西的匕首,自己刚才与他交手的时候,一刹那间连力气都用不上了,更别说接连接他三招,难道是效用过了?
就此一搏吧,钟水丹挡开周围的兵器,真力鼓涌,绣春刀嗡嗡长鸣,朝黑衣人全力劈下。
“喀拉拉!”黑衣人及时的回过身来,挡住钟水丹的绣春刀,沿着刀锋蹭起一路火花,顺势向钟水丹面门刺去。
那股腥臭难闻的气味又冲入鼻尖,钟水丹心神的恍惚起来,只觉得脚步站立不稳,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摇摇欲倒,似是要朝后面倒去。
柴弘见钟水丹摇摇晃晃,眼睛无神,根本不知道在干嘛,而黑衣人的匕首都快要刺到了脸庞,情急之下,奋力挥刀劈开了黑衣人的匕首。
饶是如此,黑衣人的匕首下滑期间,依旧划破了钟水丹身上的衣服。
那柄匕首一离开身体周围,钟水丹立马回过神来,见自己险些折在这黑衣人的手下,心中又惊又恨又怒又怕,不知道这匕首究竟是什么,竟会让自己如此失神,而且从柴弘这方面来看,这匕首还是只针对他一个人的,恼羞成怒,大喝一声,一刀劈了过去。
吃了几次亏,还险些把性命交待在这里,这次钟水丹屏住了呼吸,绣春刀挥成了一道光圈,护住了自己的同时,顺势朝黑衣人急攻而去。
这一轮严密的招式配上钟水丹轻灵的身法,果真是奏效无比,黑衣人被他一阵抢攻,顿时有些透不过气来,只能防御着朝后面退去。
钟水丹屏住了呼吸,不敢说话,眼见自己渐渐站在上风,心中喝道:“狗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不仅为了魏家兄弟报仇,还为了我的劫难,受死吧。”
刀光雪白,越发的快速严密起来,几个强盗想要来偷袭他,都被他的刀锋劈死,飞起的一道道血花,更显得他的刀法威力绝伦。
黑衣人目光闪烁,招架期间,忽然嘴中银光一闪,朝钟水丹射去。
钟水丹早就防范着他这一招,先前魏家兄弟就是因为这银针而死,他岂能又倒在这方面,刀光闪动,将这枚银针猛地击飞开来,浑身真力鼓涌,朝黑衣人斩去。
黑衣人眼中讶色一闪而过,想不到钟水丹竟会躲了过去,锦衣卫百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