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孔舞阳回去,沈灵均和苏幕遮去寻找苍城派弟子的踪迹。进本站。
不过,找遍整个泸水府,却没有任何消息,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回到驿馆,赵祁听过之后直摇头:“不可能,如果有江湖人士出城,过不了罗广陵的眼睛。”
沈灵均自然是相信赵祁手下的能力的,如果找不到,说明根本没有苍城派弟子一说,或者他躲在泸水府城内的某个角落。
可不管如何,这两点都说不通。
首先,但凡传荡江湖有些名头的,都讲究个独门秘诀,也是某个较有天赋的自己琢磨出来的,除非他亲自传授,不然其他人根本不会。
而这擒龙手正是当年陈萧天以本身的技巧加以精练,然后靠这一套招式吃遍天下。随后名气扩大之后,开门收徒,成为一大门派。
因而,擒龙手确确实实除了苍城派弟子,其他人都不会。
再则,要说苍城派的弟子杀了人却躲起来,那为何还画蛇添足的在死者代容身特意留下纸条昭告天下?
所以,这些都说不通啊。
原本打算着,吃过晚饭,再去客栈及周边看看,找掌柜和邻居问问情况。
不过饭吃到一半,又有变故。
这回是王达史亲自赶来的,他每次都风风火火的,一套官袍穿的跟风一般飞扬起来,见到沈灵均一脸苦瓜相,急的团团转着,哀嚎道:“寺卿大人,这可怎么办好啊?”
先是天牢遇到离凶手,紧跟着野猪群大闹温泉盛会,再有南诏三皇子死在他管辖的地界,后又发现客栈有死人……
王达史这两天琢磨最多的一件事是,不如狠狠心干脆把这个官辞了也罢!问题是,这些案子没解决呢,皇帝让不让他辞官事小,要不要拿他问罪才是大问题!
特别是南诏三皇子,真是头疼的头疼,搞不好引起两国交战,他是要成千古罪人的啊。
沈灵均还一个头两个大呢,连吃饭都少了平时的香味,放下筷子,语重心长道:“王大人,不管何时你都要淡定,怎么能毛毛躁躁的,哪还有个知府的样子。”
王达史双手拱在一起:“寺卿大人教训的是,不过眼下这案子实在是毫无头绪,况且,下官刚才听说,又出了一桩命案啊!”
沈灵均皱眉:“你是说,除了城西刘元客栈,又出来一桩命案?”
王达史叹气:“是啊,大人!”
案发地离城西的刘元客栈不远,是一户偏僻小院落,衙役已经问过邻居,这房子好像是一个外地客商买的,平时没人住,此前租出去过,最近好像租客也搬离了,空了下来。
跨入院落,扑鼻而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低头看过去,小小的院落让鲜血染红,居然连一个能下脚的空地都没有。
衙役为了保护现场,只守在最外层,所以还没有人检查过尸体。
这回,叶清芷是跟着来的,她刚迈一步,赵祁把她拎住了。
叶清芷回头看,眼神挺不满的,意思是——干嘛呢?
赵祁看看她干净的鞋子,再看看那一地流淌的鲜血,舍不得她沾染。
沈灵均对王达史招手:“衙门的仵作呢?”
王达史转身看旁边衙役,有人回道:“回大人,仵作还在来的路。”
叶清芷推开赵祁,一脚踩了进去,素白色的鞋底瞬间染成血红色,表情淡然道:“血能洗干净,洗不干净的是罪恶。”
她把提着的药箱放在边,开始认真检视起死者来。叶清芷对待死者从来都一丝不苟,不管活着的时候是什么人,死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消弭于尘土了。
沈灵均也走过去,刚才有树干遮挡,她看的并不清楚,这会儿看清楚之后,神情凝重起来。
赵祁和苏幕遮看着庭院两个女子,同有一丝无奈。有时候找个太过于能干的对象,并不是一件好事。
“死者鼻子被割掉,左肩斧头入骨三分,右肩短刀入肉七寸,两眉之间有一支暗器。”叶清芷边检查边说,而后道:“但是,这些都不是致命伤。”
沈灵均低低道:“死亡原因是全身失血。”
“嗯。”叶清芷点头:“可以说,死者身的血都流光了。”
苏幕遮寒眸扫过去,凉声道:“三魂七魄定阴。”
赵祁挑眉:“什么意思?”
苏幕遮解释道:“这是江湖某些门派用来惩治叛徒或者复仇所用,意思是将他三魂七魄都定住了,永世不得超生,只能成为孤魂野鬼。”
赵祁哦了一声,笑道:“有意思。”
苏幕遮的目光看向庭院低头沉思的沈灵均,他刚才没说的是,这种手法当今江湖已经没人用了,而唯一用过的便是当年的魔教人。
叶清芷检查完后,拿起一块小木牌给沈灵均看,面刻了三个字:苍城派。
沈灵均握在掌心,眉头皱起,这是最坏的结果。
返回驿馆时,沈灵均心事重重。
先是南诏三皇子莫名死于潇湘子的幻阴摧心掌,后有魔教后代死在名门正派——苍城派独门秘诀擒龙手之下,跟着苍城派的弟子又死在魔教用来惩罚叛徒和复仇的手法下。
不管如何,这件事间透着种种诡异。
只有沈灵均和苏幕遮几人知道,魔教根本没人下山,在山下的小辈,也只是做生意的,和平常老百姓没有不同,功夫只能说平平,起个强身健体的作用,甚至他们老一辈那些魔功啊绝招之类的都没有教授。
因为归山的老头们说,孽障都停止在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