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前面的长枪手,列开阵势,压上去!把这群出城打劫的狗贼给老子留下来!”
兵从将令草听风。更何况是南中军这样经过严格训练,有着近乎严酷的组织纪律的部队,很多事情已经在士兵和各级官佐心中形成了几乎是本能的东西。
“哈!”
所有的长枪手们听得后面传来的铜号响,不用回头便知道要做什么,将手中的丧门枪略微放平,大约恰好是在一个正常成年男人胸腹的高度上。
“杀!”
在甲长们的带领下,最前列的一百多名长枪手们向前缓缓的迎着还在不知所措的新安县队伍冲了过去。
新安县的队伍十分庞杂,除了三班衙役之外,就是民壮,另外便是新安县城守营的一部分人,剩下的就是在街头巷尾游手好闲的混混了,这些人在哪座城镇中都有,但是都与官家的衙役们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本着人多声势大,添个蛤蟆也多四两力的想法,典史大人便带着这些人一起出了城。不想,还没有『摸』到人家的财物边,典史大人便先成了别人长枪枪尖上的串烧。
望着对面冲过来的那群汉子,虽然身上没有穿着军队制式的衣袍胖袄,但是身上的甲胄可是不一般的,各个都是盔甲鲜明,看上去不光是漂亮整齐,而且坚固厚实。手中擎着一丈有余的长枪,枪尖便有数尺长,一片片的望过去,如同密密的柴林相仿。在这初春时节的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金属光芒,显然不是城守营中那些糊弄事的样子货能够比拟的!
南中军的长矛手们乘着这群人发呆的这一瞬间,又向前冲了数步,登时便有一朵朵的血花绽开在大地上![
以南中军的饮食和营养,让士兵们每人都有充足的脂肪和蛋白质的摄入,确保了高强度训练的体力消耗,几乎每一个士兵都是肌肉隆起,身材结实粗壮,从远处向这群杂『乱』章的队伍冲击过来,便如同大海涨『潮』一样,势不可挡!
几个箭步起落,长矛手们已经将枪尖递到了那群用后背对着南中军的家伙身后。
“刺!”
长枪手们挺起手中的长矛向前突刺,这是每一个新兵入营时便必须要做上千百遍的动作,早就熟极而流,每一枪刺出,那些身上没有甲胄护体的人体上便是一阵阵枪刺入肉的声音不断,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连绵不绝。
“杀!杀杀!”
长枪手们自管将手中的丧门枪整齐刺出,锋利的三尺长枪头便会刺入一个人体之中,接着便又迅速地收回,再整齐刺出,如林长枪每一次刺出、收回、再刺出,都如同牛头马面挥动着手中的拘魂索,情的收割着面前那疯狂逃跑的新安县众人的生命。
眼见得长枪手们向前追杀了二十余步,有些步履杂『乱』,陈天华向一旁的司号长点了点头,“吹号,让火铳手上!”
嘹亮的铜号响起,长枪手们立刻收住了脚步,开始让开正面,向两侧集中,为后面上来的火铳手兄弟们让出『射』击阵地。
而此时的新安县众人,业已逃到了吊桥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一阵阵干净利落的杀戮,让城头上的人们被吓得忘记了城外还有着自己的几百人,竟然快手快脚的将吊桥高高扯起。
逃至到吊桥前的人们疯狂的跳起来,试图能够够到吊桥的桥板,能够为自己逃过一劫。也有的人脑子较为清醒,此路不通,我便走别路。沿着护城河向两侧逃走,却被在两侧集中的长枪手们用长枪如同赶鸭子一样驱赶到一处,“不想死就给老子们跪在这!”
“老大!大佬!你也是客家人哦?!我也是啊!咱们都是一家人啊!”
“大佬,我上有三岁的老母,下有八十的婴孩,不对,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婴孩。。。。。”
也有被急昏头的,干脆跳下护城河,试图游过对岸,求得逃生,但是,他们却忘记了,这条护城河不久前因为广东各地都有民『乱』,县令邬文明特意召集各处乡绅,筹集款项人工,将河岸削的陡峭比,如果没有工具或者有人接应,单单靠着自己的力量是法翻越上去的。
一时间河里人头攒动,河岸上哭喊声、咒骂声、哀告声响成一片。[
“开火!”
指挥着火枪手们的营官丝毫没有为这些人的哭声所打动,笑话!他们现在因为打不过逃生而哭喊,他们要是打劫成功了呢?怕是此时就该是笑语欢歌了吧?!
(总是有人为曰本遭受原子轰炸而祈祷、哀告,而这群矬子也是总在世界上把自己打扮成战争的受害者。说自己是唯一的一个原子轰炸受害者,你怎么不说你因为什么而吃了这两颗荷包蛋?!)
几十米宽的阵线上,二百多名火铳手密集列阵,差不多达到了一米的正面上就要有三名左右的火枪手的密度!
随着一声令下,立刻响起了一阵爆豆般的声音,一阵白烟在火铳手们的头上腾起。以南中军火『药』、球墨铸铁、定装『药』筒等诸多科技装备起来的火铳,在两军相距数十步的情况下,可以击破对方的甲胄,对付这群身上只有棉衣的家伙,简直就是如同牛刀杀鸡一般。转眼间在吊桥边猬集一团的人们便倒地死伤数。
“放!”
丝毫不顾及那些被丸击穿身体,甚至是被几枚铅击中,被巨大的冲击力将身体进护城河中,鲜血染红了一池春水的人们发出的痛苦哀号声,手中握着指挥旗的营官又一次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