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医生出事的消息很在安家寨传开了,很多人到村长家打听消息,因为壮大爷现在在安家寨的名声响了,那天安大彪六十大寿时,壮大爷在寿宴上的精彩表现让大家都看到了他不俗的实力,都觉得将来有安游医在,安家寨的老少爷们再也不怕生病了。
安兵和他老娘都跑到了安大彪家,向翠芳打听情况,翠芳说,城里来的两个娃子是当事人,知道怎么事,于是,她就把洗好澡,换好衣服的王俊博和赵兮喊到客厅里,让他们小夫妻俩给大家介绍情况。
众人听了他们的情况介绍后,都长吁短叹,安兵老娘还哭了,说多好的孩子,说没就没了,谁都没有注意到,人群里的兰子,听到这个消息,失神落魄地走了。
再说壮大爷,因为他想尽往安家寨赶,所以一路上都是翻山越岭抄近路和小路,尽管是跑步前进,但速度并不慢,接近安家寨的时候,要路过安家寨的祖坟。
走在山里,壮大爷远远地看到安家祖坟边缘他堂哥安龙的坟墓,按安家寨的习俗,短命鬼不进祖坟,只能在祖坟边挖个坑埋了。壮大爷心里一动,觉得多年没有给堂哥安龙上过坟,今天都走到坟边了,就想过去看看。
安家寨是一处气候宜人,适合万物生存的宝地,安龙的坟墓上长满了嫩绿的小草,显然修理过不久,否则就是杂草丛生了,肯定是嫂子兰子经常过来打理的。
壮大爷席地坐下,望着墓碑说道“哥,不好意思哈好些年没有过来看你了,兄弟我也经历了九死一生,幸运的是遇上了我师父,他老人家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而且,因为有了你送给我的那些医书,在师父的指下,我的医术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基本上把咱们安家祖传的医术搞透了,这次来就是要完成你的遗愿,重振我们安家医术。只是,暂时不能跟嫂子相认,但我相信,这要不了多久的,从我内心来说,我无时不刻地想跟嫂子早结婚,这辈子我只想好好爱嫂子,疼嫂子,嫂子太可怜了,一辈子没过一天好日子,但你别误会,我不是同情和可怜嫂子才要娶她的,我你一样,是男女之情,在我眼里,嫂子是这个世界上美丽性·感和善良的女人,除了她,我不会爱上任何女孩子,我承认,兄弟我喜欢日女人,但要说爱,这辈子,我只爱嫂子。”
“哥,其实,八年前,兄弟我已经和嫂子在一起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是嫂子第一个男人,这让兄弟我既心疼你们俩,又感谢哥你把完整的嫂子留给了我,但我们还是被驴日的安大彪兄弟俩拆散了,差把兄弟我害死了。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接下来,我能做的就是用这短暂的一生来疼爱嫂子,我要和嫂子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弥补你们的缺憾和实现我对嫂子无尽的爱,以后我们的孩子就是你的。其实,以前我就知道,结婚十年,嫂子未孕,你几把不行,你也曾怂恿嫂子跟我暗结珠胎,你跟嫂子说,我的就是你的,都是咱安家的种,这些我都听到了,事到如今,难道这一切命中早已注定哥,如果真的在天有灵的话,你一定要保佑我和嫂子早日结成连理,相爱一生”
壮大爷在堂哥安龙的墓前,絮叨了很多,都是他的心里话,还别说,不管安龙的在天之灵能不能接收到这些信息,但倾诉出来之后,壮大爷顿觉轻松了许多,刚要起身寨子。就听到了一阵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练武之人,此处又是万籁寂静,阴森可怕的山野坟地,一有异响就能很敏感地意识到。
壮大爷慢慢地抬起头来,这一看不要紧,令他惊喜万分的是,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嫂子,她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子,慢慢地朝这边走来。壮大爷连忙闪到了坟地旁边的草丛中躲了起来。他现在还不敢面对她,怕两人相认后忍不住经常日在一起,让本就怀疑他的安大彪看出问题来,那就前功尽弃了。
几分钟后,兰子来到了安龙的坟前,从篮子里拿出了纸钱等祭祀物品,用火柴燃了纸钱,再跪在坟前,一边给火堆里加纸钱,一边泪如雨下地哀唱了起来。
哭坟是安家寨这里的一种风俗,女人死了男人,清明冬至抑或是与死者的一些特别的日子,女人就会到自己男人坟前哭坟,寄托哀伤,倾吐思念之情,诉阴阳相隔之痛。
“我的夫啊我的壮啊你们的命好苦啊”嫂子一开腔,那压抑多日的伤痛,委屈如山下秀江之水喷薄汹涌,她那痛彻心扉悲切的哭腔顿时让壮大爷陪着她泪奔。
壮大爷没想到兰子连同他一起算上了,这声我的壮让他心都碎了,壮大爷的双眼瞬间被泪水模糊,紧咬嘴唇,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哭出声来影响他嫂子的正常发挥,要哭就让她彻彻底底地哭出来,喊出来,不打扰她哭坟是对她应有的尊重。
嫂子哭得昏天暗地,山崩地裂,日月无光,别说是壮大爷这个亲人,就算是个路人,听到这哀怨悲切的哭声,也一定会掩面流涕,何况是他。所以嫂子哭了多久,壮大爷就陪她流了多少泪水。到后,她的嗓子都哑了,美丽的眼睛哭得红肿,躲在一旁的壮大爷,看得心痛不已,撕心裂肺。
壮大爷多想跑出去紧紧地拥住她,亲吻她,给她呵护和疼爱。但他知道,他不能,至少现在不可以,对嫂子的疼爱,他目前只能放在心底,默默地爱她。
大概哭了有一个多时辰,兰子才用手绢擦拭干眼角的泪花和脸上的泪痕。她顿了顿嗓子,开始对着坟墓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