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这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还想娶我表妹,美的你,你先把这家闺女的事向她交待明白吧!”
“谁?哪家姑娘?”周同又开始装傻。
“别给我装,这房子一直都是我盯着呢,云沟村里那点破事我早打听明白了,你行啊,竟然还能赢个老婆回来,听说范秀雨的模样身段都相当不错啊!”黑狗子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心里也犯嘀咕,总觉得这事太不靠谱了,或许是那些老娘们瞎嚼舌头根子。
“狗子,别听风就是雨的行不行,先办正事把钱赚到才是真的,你有个心理准备,过段时间,这里要上马一个大项目,到时候你去那里干,保证你赚钱赚到手软,其它的事,不该管的少操心,也不怕心操多了烂肺子!”
“大项目,你那天跟我说什么要开矿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投资的一步了!我估摸着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行,对了,你老婆的肚子都显怀了吧!”
“嗯,医生说还是龙凤胎呢!”说到这里,黑狗子已经乐得看到后牙床找不到眼睛了,至于表妹的事直接就抛到九霄云外了,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挣钱,不然的话吃娘家的,做为一个七尺男儿,自己也觉得脸上臊得慌,现在只要能赚钱,他跟表妹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吧,姑娘大了,心思也杂了,不好管了啊!
“我次奥,弟妹这是一片良田啊,回头借我用用,看看能不能也生出个龙凤胎来!”周同笑道。
黑狗子本来还得意着呢,听了周同的话回过味来,抄起一把铁锹,追着周同要剁了他的祸害根子。
于国平趴在村后地头的小树林里,探着脑袋望着炊烟袅袅的村子,一脸的疲惫与不甘。
这次回来,已经跟付二虎等人接了头,听说老范家放火的事已经过去了,但是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干的,警察也在四处找他。
于国别提多丧气了,也不敢在村里住,打算今天再看看,不行的话,就把藏起来的积蓄都拿出来,直接去南方混,凭自己的本事,就算不能发家致富,也能混得肚圆吧,听说在那边,在路边搞赌摊挺赚的。
楚平向顾风道:“顾哥,你先歇着吧,我就在这住了,也好盯着干活的人把室内装修再收收尾!”
顾风看着高墙大院,红砖红瓦的大房子,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猛地回过神来道:“小周,你来真的啊?范秀雨可是离过婚的,而且你们的年龄差距还那么大,你可要慎重考虑啊!”
周同笑了笑没有说话,顾风看他一副认定的事九头牛拉不回的模样,无奈地给了他一拳头,“你乐意就好,我也不多说啥了,我先去村委歇着了!”
夜深了,鬼鬼祟祟的一条人影,十分有经验地绕过狗比较凶的人家,回了自家把炕头藏的钱掏出来,本想就这么离开,可是看到那高房大屋的影子,又觉得不甘心。
听付二虎他们说,范红旗家是周同出钱给盖的房子,姓周的这么大方,那对狗男女肯定已经搞到一块了。
当初他痴迷于赌,这老婆娶回家也没用过三两回,早知道如此,就算是绑着,也该让范秀雨用身子抵赌债,自己说不定早就发家了,再将一个破烂货扔给姓周的,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是憋着一股火,鬼使神差地向老范家摸去。
刚刚摸到老范家围墙下,便听到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吓得于国平赶紧缩身到围墙低下,眯着眼睛往里瞄,只看到烟头不停地闪烁着,然后听到了周同的声音。
“顾哥,差不多了,咱俩也准备一下吧,刚刚付二虎报了信,说是于国平时村了!”
“嗯!”另一个声音含糊地应道,然后是簌簌的声音响起,像是在准备什么。
紧跟着,便听到周同的笑声,“都说赌场无父子,亏得于国平还把付二虎当兄弟了,这家伙,为了局里几万块的奖励,把于国平卖得够彻底的,倒是省了咱们不少劲啊!”
“还不是想再拿一笔尾款,要说庞所也够英明的,知道钱一笔给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反水!”另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院墙外的于国平的肺简直要气炸了,付二虎,老子一直那你当兄弟,你竟然背地里捅刀子,本来砸门问个清楚,手都抬起来,才惊觉自己现在可是嫌疑犯啊,真要是砸了门,还不是羊入虎口,最后便宜了付二虎。
于国平悄悄地溜走了,大铁门后,周同的目光闪了闪,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退入黑暗当中。
于国平几乎没有隐藏自己的身形,一路冲天付二虎家,跳过破旧的板杖墙进了院子,咣地一脚就踹开了屋子的木门。
“国平?你怎么还没走?”付二虎大惊。
“嘿嘿,我走了,你不是要失望了?”于国平狞笑看,伸手握住了插在后腰处的一把割肉刀。
“我?我失望个鸡毛啊?”
“是吗,最近见过周同吗?”
“没有啊,没见过,好长时间没见过了,国平,你还没吃饭吧,正好家里有剩菜,我给你热热,吃完再走。”付二虎说着,转身准备去热饭。
这一路于国平也想过了,自己是偷偷过去,周同不可能发现自己,所以那番对话应该是真的,而且如果这次付二虎说见过周同,那自己或许该饶了他,毕竟单凭周同和那个人的对话,他还真不能对付二虎下手,但是付二虎却说没有见过周同,这使他很窝火,现在还要给自己做饭吃,不就是想拖住老子,然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