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下品灵石可兑换一百枚灵珠,帮忙收拾院落要几个灵珠实在不算过分,看着孙管事沉吟不语,冯宿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不敢再沉默不语,一脸惊怒地道:
“两位师叔,这位吴大元师兄撒谎!他哪里是要几颗灵珠,而是要三颗灵石作为报酬,弟子哪里能拿出这许多灵石,便问能否只给两颗灵石,谁知吴师兄竟直接抢走了弟子的储物袋。辛师兄见到吴师兄如此行为,为弟子出头,要求吴师兄归还储物袋,吴师兄却反而向辛师兄出手,这才打斗起来!请两位师叔为弟子和辛师兄主持公道!”
孙管事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转头看向道:“这几位师侄各执一词,事情究竟如何我倒不好判断了,不知蒋师妹有何高见?”
蒋芸见状,心知这孙管事必然是故意来找茬的。也懒得分析,直接道:“这样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我辈身为修士,又何必如凡人一般问话。他们修为低下,又无什么法宝护身,只需请一位金丹前辈来此,威压临身,由不得他们不吐露真言!”
孙管事故做不忍道:“这些弟子修为如此低微,那冯师侄甚至至今还未引气入体。若是一个不慎,就算只是威压也是要损伤神魂的,此举万万不可。”说着转头冲三人厉声喝道:
“你们三个,可听清楚了?若是不想受苦,趁早说出实话,我还可为你们求情,否则到时神魂受损无法进阶,可就悔之晚矣。”目光阴沉,特意在辛睢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辛睢晓得孙管事这是在暗示自己顺着吴大元的话说,但他之前已经决心站在楚南风这边了,现在反口不但前功尽弃,而且也无法讨好符家,索性横下心道:
“我说得句句属实,是吴师兄勒索冯师妹在先,吴师兄当着孙师叔的面也敢撒谎,真是罪大恶极,请师叔定要重重处罚于他!”
孙管事叹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蒋师妹,不如你去请鲁总管来此给这几名弟子搜魂吧。”
蒋芸冷笑道:“孙师兄,我敢去请,你敢给这几名弟子搜魂么?”说着指着三人:“吴师侄是个没靠山的,想来你不放在眼里;辛师侄虽是辛氏家族出身,但其家族也是靠着辛师侄入门才得门派庇护,你既然敢说出搜魂二字,想来也不会在乎辛氏家族的看法。唯有这位新入门的冯师侄,孙师兄,你可知晓她有一个妹妹,亦在今日入门,如今已被丹峰白真人收为亲传弟子!如此,我再问师兄一句,你当真要搜魂么?”
冯宿云竟然有这样的靠山,孙管事瞳孔一缩,勉强道:“我等处事自该公正才是,便是她妹妹是白真人弟子又如何?若不搜魂,难道蒋师妹又有什么方法可以查明真相?”
蒋芸冷笑道:“真相既然无法查明,那么索性不查便是,孙管事既然认为辛师侄说谎,那便一并处罚好了!”
孙管事此时也无心同蒋芸争辩,顺水推舟道:“既如此,便罚你们去灵石矿中采矿一月,可有异议?”
几人自是喏喏连声,不敢反抗。蒋芸瞟了孙管事一眼,心知孙管事虽表面上将三人一并处罚了,但实际上比起吴大元和辛睢,冯宿云才是最吃亏的。
那灵石矿中的灵石无法用法术或法宝挖掘,只能靠体力一点一点挖。且天玄派凡采矿人每月必须按修为交上规定数量的灵石,否则便要从采矿之人的份例中扣除不足的部分。因此在灵石矿中采矿之人只能日夜不休地挖掘才能完成任务,根本没有时间来修炼。
对于吴大元和辛睢来说,少修炼一个月根本无所谓,但冯宿云不同,天玄派规定,入门时修为在炼气二层以下者若是能在三月内到达炼气五层便可直接进入内门。
冯宿云有一个拜入丹峰的妹妹,若有其帮助,三月内炼气五层也是很有可能的。如今被孙管事这么一罚,修炼时间一下子少了一个月,等于直接断送了她三月之后进入内门的可能性。
蒋芸虽看出孙管事的小心思,却也没再说什么。像刚才孙管事公然要害冯宿云,她当然要为冯宿云说话。如今孙管事只是在其权限之内针对冯宿云,并未触犯门规,即使将事情闹大,也只会让人以此做借口说她包庇自己人。蒋芸不过是拿了灵石办事,自然也犯不着强出头,替冯宿云主持公道。
孙管事回到洞府,心情十分差劲。他这次来寻冯宿云的晦气乃是有意为之。孙氏家族本为符家附庸家族,孙管事明面上是管事,实际上却是符家安插在外门里的棋子。孙管事平日没少在暗中替符家办事,但今日之事实在是有些蹊跷。
丹峰如今并无真正的峰主,目前丹峰是由白九真真人暂代峰主之位。冯宿云的妹妹能被白九真看中收为亲传弟子,那她成为炼丹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炼丹师地位尊贵,即便是符家也不会轻易开罪。怎会要求自己去对付一位未来炼丹师的姐姐?
孙管事久在归一峰,多年来修为没什么长进,勾心斗角的事情倒见了不少,当下就生了疑心,莫非这次来传命令之人乃是族内奸细,故意骗他的,又或许对方只是假传命令,想要坑他?
正在孙管事胡思乱想之际,挂在墙上的一面铜镜忽然闪了一闪。孙管事连忙走到铜镜面前站住。过了片刻,一道人影出现在铜镜中,正是符闻。
孙管事恭敬跪在地上,道:“见过符闻大人!”
符闻冷冷道:“听闻孙管事亲自出面罚三个外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