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玄阳子略显苍老的面庞上竟有着说不出的落寞和低沉。
在他心中,云隐门就是他的命,他的根,云隐门中的弟子,便是他的家人,虽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总会有几个恶人,但是若说做出与妖族勾结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的,玄阳子无论从感情上还是理智上,都难以接受和相信。
他不相信自己的门人会做出这种事!无法相信!
但既然是绝不相信,为何神情之中却流露出这样深沉的痛苦?是真的不信,还是已经相信但却不愿相信?
若真的相信云隐门没有暗藏着的勾结妖族的叛徒,为何对秦瑜再暗中调查王万友和刘浩然的事却讳莫如深,甚至连宗门最重要的两大长老——张正居和霸天都不告诉?
力竭玄阳子心里的痛苦,李延治叹息了一声。
片刻之后,或许是为了转一下玄阳子的注意力,让他不必再这样痛苦,李延治开口说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玄阳子面上一阵苦涩,摇头道:“并不是不记得,而是根本不知道是谁把我伤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