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颖水润的双眸一瞧,傅奕阳喉头一紧,还没有消下去的火气差点又要升腾上来。
他也意识到时间会来不及,低头瞧瞧支起来的裤子,再瞧瞧软软的看着他的苏颖,傅大官人抿了抿嘴角,简直就是黏在她莹软上的大手故意拢起来揉捏了一把,才不满足得把手收回来。
苏颖脸早就烧红了,心里不知道把系统骂了多少回——系统这丫的怎么没告诉她,这具身体能敏感成这样,实在是太敏感又太不争气了!
傅奕阳当她是害羞的,俯下身来在她绯红的耳垂上捏了一把,又觉得不过瘾,含住嘬了一口:“晚上咱们再来,嗯?”
这么做后,他又觉得不大好意思起来,带着几分遗憾从床上起来,见苏颖抬起头来看他,这位清了清嗓子:“时辰还早,你再睡会罢。”
苏颖真有心再睡,可就听到在外面跟着担了一夜心的薄荷的询问声:“老爷太太可是起了,要奴婢们进来伺候吗?”顿了顿又来了句,“柳姨奶奶和丽月姑娘过来给太太请安了。”
原先的旖旎气氛被破坏的一干二净,苏颖也不去看傅奕阳,正了正脸色说:“进来吧。”
柳姨娘和丽月及丫环们鱼贯而入,苏颖在她们进来前就收拾好,抬眉瞧见过来伺候她穿衣的柳姨娘和丽月,“不必你们来,有丫鬟们呢。”
又道:“不是许了你们不用过来了么?”
柳姨娘哪能没瞧出苏颖眉梢流露出的春意,心里正觉得酸楚,苏颖这么一问,连忙正了正神色,恭敬道:“太太体恤婢妾们,让婢妾们不用立规矩,可婢妾们不是那不知道分寸的,这本是婢妾们该做的,怎能偷懒。”
苏颖含笑看了一眼敛眉肃目的柳姨娘和她身侧恭顺的丽月,“去伺候老爷吧。”这个柳氏挺有意思的。
伺候大老爷穿衣这些,从前可都是苏氏在做,如今换成了小妾,大老爷反倒觉得不自在了,绷着脸不说话。
瞧了一眼坐在梳妆镜前的苏颖,她不自觉地流露出的一丝春意让傅奕阳瞧了正着,不由觉得喉头一紧,有些烦躁的挥退要站过来替他扣扣子的柳姨娘,自己扣好,大步流星的走出去了。
苏颖嘴角微微上翘。
等傅奕阳和苏颖上桌吃饭了,魏姨娘才姗姗来迟,发钗还有些凌乱,等上前来二话不说先赔罪:“太太恕罪,妾身夜里照顾大姑娘,适才起的有些迟了,还望太太原谅则个。”
苏颖余光瞧见傅奕阳皱了皱眉头却没说什么,嘴角带笑对魏姨娘说:“既如此,你不必跟前伺候,坐下吧。”
“妾身谢过太太。”魏姨娘暗自得意的朝站在傅奕阳身后的柳姨娘一笑,毫不客气的坐下了,可等看到柳姨娘一颔首一弯腰的给傅奕阳布菜时,又不免嫉恨的扭了下帕子。
等傅奕阳伸手夹了一个奶饽饽放到苏颖面前的碟子前时,不止伺候的丫鬟们诧异,就是魏姨娘心中则是淌过一条酸溜溜的小醋河,再看容光焕发的苏颖,立马警惕起来。
当事人当下荣辱不惊,顺手就夹起了那个奶饽饽吃下去,只是在送傅奕阳出门时,不经意间勾了下傅奕阳的手指,在大老爷看过来的时候,有些不自在的拎起帕子遮住了半边脸颊假装咳嗽。
傅奕阳绷了一早上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以手握拳抵在嘴边咳嗽一声:“别吹了风,我走了。”
魏姨娘精心描画的眼睛都快瞪出火了,等回了正房迫不及待地开口:“妾身瞧着太太的脸色比昨日好多了呢,如此妾身也就放心了,咱们侯府还得太太坐镇呢。”
听听,这像个侍妾该说的话么?
苏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魏姨娘,自知失言的魏姨娘当下有些讪讪的。
柳姨娘看在眼里,心里疑惑,怎么太太今天这么好的涵养,魏氏这么张狂都没见太太变了脸色,又想到放在自己手心里跟烫手山芋一般的管家权,心里有了计较。
往前半步,恭顺道:“太太信任婢妾,让婢妾分管管家事宜,婢妾实在是觉得惶恐——”
苏颖摆摆手,说:“这有什么的,让你们管着就放心管着,你是老祖宗调教过的,我哪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差人来问桂嬷嬷。”
又问魏姨娘:“大姑娘的身体怎么样了?说来也有三周岁了吧,按理说等大姑娘再大些,就该请教养嬷嬷了,我看还是等大姑娘身体再好些,再说这件事罢。”
魏姨娘脸色僵硬,道:“大姑娘的身子素来体弱,每次她生病难受妾身就恨不得以身代之,本来想着这两日大姑娘的身体好些了,就带她来给太太请安的,可今日天气凉了些,妾身又怕她见风着了凉,没能带来给太太请安,妾身在这里向太太赔罪了。”
说着就给苏颖敷衍的服了服身,还不等苏颖叫起,她就自己直了身子。
桂嬷嬷暗自不忿,这样的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一时换上吃的茶来,苏颖捧着茶杯,靠着墨绿缠花的椅靠,将脚放在脚踏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茶盖,含笑着不说话。
柳姨娘朝魏姨娘一笑,反驳道:“魏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太太身为大姑娘的嫡母又怎么会不疼大姑娘,不然前日等老爷归家时,又怎么会特许大姑娘在偏厅等了半个时辰呢,怎么到了魏姐姐嘴里就成了怪罪呢?”
魏姨娘脸一阵红一阵白,狠狠瞪了柳姨娘一眼,呐呐道:“妾身又怎么会拦着大姑娘到太太跟前尽孝心,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