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件事又不是她们的错,陈宛秋是主子,她出去的时候不想带下人。难道她们做下人就能违背主子的意思吗?结果发生了什么事,主子没什么事。倒霉的还不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
为此,丫环们当面不敢议论。背地里却是对任性妄为导致她们遭殃的陈宛秋更加不满了。
她们这些丫环都这般了,那就更不用说累死累活,却半点赏赐都没有的家丁们了。
侯府和陈府的家丁表现可是截然不同啊,不过这些不是傅奕阳和苏颖关心的,他们夫妻俩更关心的是,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
死了车夫,马车也被烧了,这不是简单的事故就能讲清楚的,看来是有人对陈宛秋下手了。
傅奕阳并不愿意多说,毕竟这些个还只是他们暂时知道的,只有只言片语,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更不清楚,不好轻易下结论。
苏颖在心里叹了口气,分不清是惆怅还是失落的,果然是祸害遗千年么?
傅奕阳叹口气:“果然是不安分。”
苏颖挑眉看了他一眼,捏了捏手里的果子,没了食欲,随后把果子搁到了果盘里,“只不知她又策划着什么。”
苏颖说真的,她可猜不出来陈宛秋找上忠睿王爷打的什么主意。
傅奕阳皱着眉头:“且不说忠睿王爷,单她得罪的可不止他一个。因着她和忠睿王爷先前的纠缠不清,间接碍了敬国公世子的眼,那敬国公世子可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国公爷都是管不住的。得罪人不自知也就罢了,偏她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到如今了都还不知道安分,如今她遇了险,多是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傅奕阳难得一口气讲这么多话,苏颖微微笑着,把茶杯往他那边挪了挪,想了想,说了句七分真的话:“先前潘如月说我合该一年多前……”剩下的词在傅侯爷的注视下含糊在嘴里,“不知为何陈宛秋跟着信以为真,三番两次的提起潘如月来。我冷眼看她最近的说话行事越发没个正行,倒是与潘如月的风格靠拢起来了。”
苏颖抿了下嘴唇,道:“我还想着难不成就是为这个,所以陈宛秋才盯着我不放?”
傅奕阳放下手中的茶杯,摩挲着戴在大拇指上的扳指,听着苏颖的话若有所思,半晌后才道:“我可是想不到她手里边有那所谓的灵药,想必里头的弯弯绕绕不少,她要是真知道些什么,我并不觉得意外。倒是潘如月,她们俩竟是能凑到一起来,实在是叫我有些意外了。难不成她也在潘如月的事儿里头掺合了一脚不成?”
“你是指有姜夫人掺合的那件事儿?”见傅奕阳点头,苏颖跟着吊吊眉梢,她没想到傅奕阳会联想到这件事上去,“可若是陈宛秋跟着搅合了。那她的目的是什么?我可是想不透她的心思。”
苏颖并不觉得是陈宛秋做的,听着陈宛秋的语气,好像是还不知道潘如月已经自尽了。
傅奕阳对此不置可否,他微微讽刺说:“先前陈宛秋做的那些个事,有哪一件说起来真的能说得通的?大抵与常人思维不同。”
傅侯爷嘴毒起来。有时候都叫苏颖甘拜下风,苏颖嘴角翘起来,听傅奕阳继续说:“再者说了,那件事里,我还没有查通透,除了姜夫人、潘季氏。定然还有第三方参与了。”
傅奕阳沉吟着说,“不然,可有好些个地方说不通,可怎么想,我都想不通透。这第三方意欲何为?若真是想叫侯府声名扫地,大可不必曲曲折折的,还把好几方的人都搅合进来。”
苏颖心里想着,难道对方就是爱玩这一套,点到为止,下回再来?
苏颖都为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她扯了扯嘴角,“早晚能抓到对方的狐狸尾巴的。说到这件事,我可是听说了不少姜家这几天发生的事儿,瞧着他家可是热闹的紧。”
自己郁闷的时候。看到别人更憋屈,就会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傅侯爷也不例外,他暂时放下刚才让人郁闷的话题,转而说起姜家发生的倒霉事来。“……后院起火,兄弟阋墙,接连着可是快要姜存富给压垮了。”
苏颖难得沉默了下。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傅侯爷自己给自己的膝盖射了一箭,毕竟说起“后院起火。兄弟阋墙”来,也曾经发生在他身上。更不用说还得添上个“亲娘倒戈”了。
不同的是,傅奕阳背后有大靠山,处理起来也是游刃有余的,不像姜存富,虽有靠山,但那靠山可是拼命扯他后腿的姜夫人的娘家,听起来就挺叫人沮丧的。
傅奕阳摩挲了下大拇指上的扳指,继续道:“先前抓到的姜家下人,可是招出了不少姜家的私密事儿,比说书人说的都精彩,以往可是我小看姜存富了。”
苏颖抽了抽嘴角,这是反讽呢,还是反讽呢?
说到那个被抓到的人,那可是姜秦氏玩的无间道,姜秦氏玩这招就是想分家么?太得不偿失了吧?
“姜夫人好似把这件事给遗忘了,所以那姜家下人就成了弃子,干脆的破罐子破摔了么?”勇武侯府没什么动静,季家他们可管不着,但作为当时始作俑者的一方,姜夫人没什么动静可就说不过去了。
现在估计姜夫人就更没有空闲了,要忙着给姜源收拾烂摊子嘛。
“姜夫人怕是自顾不暇了,不过有胆子做就该要承担后果。”傅奕阳舒展开眉头,吐出一口气来,和苏颖温和的说:“最近相关联的都是这些个糟心事,说起来就不让人舒心,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