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嗤”了一声:“水火不容才正对,当年的事儿可是不光彩,这天底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钟家以为藏得多隐蔽,可到底有端倪露出来。那位元配夫人可不是病死的,是被自个的丈夫和族妹给活活气死的。倒也不是其他的。可不就是他们俩背着那元配夫人有了首尾,那元配夫人一气之下,一病不起。没多久就过世了。”
苏颖眨眨眼睛,不是说古代的女人尤其是大家闺秀都是特别矜持的,怎么有几个特例就叫她遇见了吗?
比起潘如月千方百计的想要和傅奕阳生米煮成熟饭的,那钟家的继夫人却是背着族姐和姐夫勾搭成奸,这可是很豪放啊。
想来那钟家老爷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整个一渣男。不只说气死老婆的。单就是后面把姜夫人教育成那样子,钟家这老爷子能说没责任?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啊。
苏颖还在胡思乱想呢。苏夫人又说了:“那位元配夫人也不多无辜,她多年只有一个姑娘。想借腹生子。就想到了族妹,大抵是想着更好拿捏一些,可哪里想到没打着雁反叫雁给啄了。”
苏颖瞠目结舌,别来这样的转折啊,叫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只想到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姑爷是如何想的?”
“他自有分寸,不会叫侯府被看轻了去,母亲就放心好了。”
苏夫人嘟囔了一句:“他如今倒是有些担当了。”
苏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句话可真是毒辣,自愧不如。
因着是罗夫人过寿,又只是请了亲朋好友过来小办,苏夫人倒是很给大儿媳妇面子,过来坐了会儿,很快就走了,苏颖留下来和一众人拉家常。
在座的人中苏颖是品级最高的,再加上又都是和苏家交好的人家,倒也没有人不长眼色的泼冷水,大家和和气气的,气氛就显得和和乐乐的了。
苏颖好话听了一箩筐,这和往年自然是截然不同的,谁叫往年苏氏侯夫人位置不稳,又没能生下一男半女的,在这种场合中自然会觉得尴尬,通常都是提早离席了。
可如今不同往日,侯府发生的事儿在座的通常都有所耳闻,不但嫡子成双,在侯府站稳了脚跟,就连府里的姨娘犯了错都被侯爷发令送到庄子上思过去了。
再看苏颖容光焕发,怎么看都还似是二八少女的颜色,往人群里一立,总是能显出她气色好日子过得滋润,实在是叫人艳羡。
这份艳羡到了宴席就化成了给苏颖灌酒,好在用的是豆青色的小珐琅杯子,一盅可盛不了多少酒。
苏颖被灌了几杯,及时发现了她们的意图,连忙道:“你们合该去给今日的寿星喂酒,我可不能喧宾夺主。不然太太可得又指着我说还没侄女稳重了。”
罗夫人忙笑道:“可就是正好趁着太太不在,不然我们可不好叫你喝酒。”
“大嫂,您可是寿星,就是我被灌了酒,也是少不了您的。您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苏颖站起来,叫丫环端上铜胎画珐琅花石纹酒杯来,斟了酒,端到罗夫人跟前来,“我祝大嫂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说完端起酒杯来喝了个一干二净。这份爽朗劲儿叫不少人侧目,然后纷纷起哄来,罗夫人没法,只得饮了。
这可是开了头,罗夫人就被逮住了。苏颖可算是解脱了出来,手撑住额头,刚才一下子喝冲了。
芦荟连忙端了浓茶来,苏颖喝了两口漱漱口,“真是喝多了。”
芦荟低声说:“先前厨房已经备上了酸笋鸡皮汤,要不叫人端上一碗来解解酒?”
苏颖摆摆手:“还没散席呢,调碗蜂蜜水来罢。”
苏颖撑着头看众人笑闹,酒劲儿上来了。脸上泛起了几分红晕,眯着眼瞧了一下被众人簇拥在中间被灌酒的罗夫人,她们姑嫂之间关系不算差。但算不上特别的融洽。
倒也不是别的缘由,姑奶奶在娘家自然是要比儿媳妇尊贵,尤其是像她这样的嫡yòu_nǚ,从老祖宗到大哥,都是宠爱有加。比言容这个嫡长孙女都受宠,也难怪罗夫人心里有些不平衡。
说到言容。苏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先前忠睿王妃两请着去王府做客的事了,这件事后面就不了了之了。叫人看不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苏颖久坐无趣又觉得头晕,叫芦荟扶着她到背静的八角亭里醒醒酒。
芦荟一边知会小丫头去端解酒汤来。一边拿了温热的毛巾来服侍着苏颖擦了一把脸,语气里还有点埋怨:“太太可不该换酒杯的。”
那铜胎画珐琅花石纹酒杯可是能装不少酒,可不是小珐琅杯子能比的。
苏颖无奈的笑了笑:“长痛不如短痛,我要是不换酒杯,说不定喝得更多。”
芦荟没法子,只站在苏颖身后替她揉揉额头。
听见脚步声,芦荟转过身去看,看到竟然是苏言容领着丫环过来,心里疑惑,凑到苏颖耳旁说:“太太,言容小姐过来了。”
苏颖睁开眼,等苏言容走近了,笑盈盈的开口:“我只偷空躲过来醒醒酒,可是大嫂不放心了,叫你过来看看?这下子母亲可更要说我没你稳重了。”
苏言容一个姑娘家脸皮薄得很,被苏颖这么一打趣俏脸涨红,连耳朵都染上粉色,“言容都知晓那不过是祖母的玩笑话,怎么姑妈也跟着打趣起自个来了,再这么说言容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苏颖指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