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是善妒不容人,我哪里说错了?”姜夫人语气泛酸,“霸着爷们儿不放。这是什么道理?就是驸马还能有通房丫头呢,她一个小门户出来的,难道还能比公主独特么?”
邵安家的明白姜夫人的意思,只劝说道:“若是再抓住那勇武侯夫人不贤一点,只怕没什么用处,毕竟上回已是用过的了。还……”
不是没用处,只是这话儿就不该从姜夫人嘴里说出来,而且当下,姜家就冒出个外室来。
谁知道若是再拿这点儿去攻讦人家勇武侯夫人,会不会再冒出什么狐媚子来!
姜夫人心有不甘的骂道:“这话儿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转而,姜夫人咳嗽了一声问:“那勇武侯有没有在外面养女人?我可是不信他只守着他夫人一个人的。”
邵安家的嘴角抽了抽,您以为勇武侯是老爷呢,在外面养外室,一养就养了好些年。
邵安家的摇了摇头,姜夫人一脸的失望。
邵安家的想劝姜夫人打消这个主意,别在没事找事了,想了想劝说道:“您想啊,那柳氏都是勇武侯做主送走的,显然是和他夫人感情好。 ”
姜夫人不屑的撇撇嘴,她可不信,要是感情好,还能有什么庶长女!
不过,姜夫人眼睛一亮,假模假样的感慨一句:“你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的,既然是这样,那只能说勇武侯是个怕夫人的。可真是没想到,堂堂的勇武侯在自个夫人面前一点威严都没有,说出去,岂不是会让人耻笑!”
邵安家的没接话。
姜夫人好似自言自语的继续说道:“我想那勇武侯可不想被扣上这么一顶怕夫人的帽子吧,到时候可就容不得那勇武侯夫人不给他纳妾了。我倒是要看看,到那时候,勇武侯夫人是不是还清高的不似凡人呢!”
邵安家的没想到自家夫人仍旧是不死心的要给勇武侯夫人添堵,连忙道:“太太,现在这风口浪尖的,还是好好思量思量,毕竟昨儿您才是应了老爷,只怕到时候……”
没说完呢,就被姜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被吓破胆了?真是没出息!上回若不是有谁挑唆了那对母子出来,岂会是闹成后来的咱们落下成的样子!若是让我查到了到底是谁在背后耍阴招,到时候非扒下她一层皮来!”
姜夫人这时候也没有再信誓旦旦的说是苏颖使坏的,以前她那是惯性使然。可后来压根就没有证据,不过这也不阻碍姜夫人一提起苏颖就咬牙切齿的。
“这次咱们做的隐蔽一些,我可不信就是勇武侯夫人那副清高自傲的模样,会没有人看她不顺眼的?到时候只管以讹传讹的那么一说,总归是有人会落井下石的。”
姜夫人猛然想起来最近传的很凶的流言,冷笑道:“最近勇武侯舅家表妹可是大出风头,让其他参加选秀的秀女都黯然无光,他们肯定是不满的,往常不过是碍着勇武侯不敢宣诸于口罢了,如今给了这么个机会。哼!”
说到最后,姜夫人得意得笑了笑,“就算到时候勇武侯查起来又如何,咱们提早把自个摘出来就是了。”
姜夫人自个已经拍板了。她现在不排斥要去勇武侯府低声下气了。
心里还想着,要是苏颖对她客气一些,说不定到时候她会说的轻一点呢。
邵安家的看姜夫人的神色,知道不好劝,咽了咽口水,心里犹豫了又犹豫,终究没有将话说出口。
心里恨苏颖恨得牙痒痒,而且千方百计想给她添堵、找不自在的,可不止姜夫人一个。
姜夫人她不是一个人。
才短短几天,潘夫人就蓬头垢面的。俨然老了五六岁的光景。
杭州知府的判决已经下来了,摘除顶戴花翎,潘府被抄家,所有家产充公。
在知内情的官员看来,这已经是轻的了。没流放,没斩首,仅仅只是罢官抄家。
潘知府的靠山都弃车保卒了,实际上可以说是有些自顾不暇,潘知府落这么个下场,这里面可少不了季大人的奔走。
可做了二十年风风光光的官太太,一朝被打回白身。潘夫人如何能接受。
歇斯底里的埋怨季大人的不给力,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更何况这段时间以来,季大人不知在里面出了多少力,拉下脸来求了多少情,到头来竟还被亲妹妹憎恶。是个人都受不了。
季大人本来还有些心软的心肠一下子冷硬起来,对着疯魔似的潘夫人沉声道:“若不是我奔走求情,你们一家子早成了官奴了,哪里还容得了你在这里撒泼,还能拿回你的嫁妆!我不求着我亲妹妹知恩图报。可你这样忘恩负义的……,哼,我家庙下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季大人撂下狠话,气的一甩袖子走了。
潘夫人抖着嘴唇,凄厉喊道:“我可是你嫡亲妹妹,你当哥哥的竟还是要趁着我们家落魄,就落井下石吗?”
季夫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朝着潘夫人啐道:“说你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都是轻的!你好好看看,在妹夫出事之后,你们潘家还有你们那边的亲戚全成了缩头乌龟,到头来除了我们季家,还有哪家子顶着风头在其中出力斡旋的?
甭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就是这种事儿搁到哪家,没赶紧撇清关系就是好的了。可你呢,你非但不知感恩,竟还这么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