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问完问题,苏颖和陈宛凝都没出身,她瞪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到底为什么啊?”
“够了!”陈宛凝阴仄仄的,吓了陈夫人一跳,她蠕动着嘴唇,不甘不愿的住了嘴。
苏颖也说不清她现在是什么感觉,但最后她冷淡至极的看了陈夫人一眼,“你不妨去问问老太太。”
陈夫人好像还没意识到她的口无遮拦捅了多大的篓子,但屋内的气氛挺压抑的,她咽了咽唾沫,坐了回去,偷偷瞄了一眼冷凝着一张脸的陈宛凝。
等了一会儿,她喃喃道:“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吗?那我去问老太太了。”
苏颖:“……”陈夫人神经可真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变粗了。
陈宛凝紧抿着嘴唇,讽刺道:“就算你知道真相又如何,你还能把罪魁祸首怎么着么?”
陈夫人脸涨红了,低着头,小声嘟囔道:“反正老太太也半截身子埋进土里了。”
苏颖不由得对陈夫人侧目,余光却放在了陈宛凝脸上,不过她低着头,从苏颖的角度,她看不清楚陈宛凝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
“芦荟,上杯茶来。”苏颖出声打破了压抑的气氛,叫了一声芦荟。
芦荟听到这动静,往门边走了两步,应了一声。
“太太,李太太跟前的刘旺家的来了有一会了。”薄荷进来说道。
陈宛凝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正要站起来告辞走人,免得陈夫人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不过她的动作快不过陈夫人的嘴,“李太太,谁?来做什么的?”
薄荷被陈夫人的问话哽了一下,来做什么不是很明显的事吗?当然是来见她家太太的啊!
薄荷踌躇了下,望向苏颖。
陈宛凝在心里深深的叹口气,她刚才就该在她这个姐姐抽风之前制止她的。省的让自己为她那揭伤疤还乱撒盐的行事给气的快要七窍生烟了。
“大嫂,我们叨扰了。”又捏了陈夫人一把,借机发泄下被气到不行的郁闷,陈夫人想呼痛但是被陈宛凝一瞪就咽下去了。她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我就不那么一问,大嫂就因为这个要赶咱们走吗?还是说因为我刚才说错话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跟这种人生气实在是不值当的,尽管她有时候说话能把人气死,还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苏颖决定以后要积点口德。
陈宛凝狠狠剜了陈夫人一眼,苏颖没给陈夫人奋起的机会,指着薄荷说:“我让薄荷领你们出去。”
陈夫人又找到了可以抱怨的机会:“我们又不是不认识路,说的好像我们是来这里做客似的。”
苏颖假装没听到陈夫人的抱怨,对薄荷说:“你领三太太出去。”
陈夫人又想挑刺,被不耐其烦的陈宛凝掐住了。而且她还产生了一种想把的陈夫人的嘴给缝上的冲动!
与此同时,苏颖两只眼睛像探照灯似的也往陈夫人脸上射,还有陈宛凝掐她胳膊的动作,沉住气道:“你要是真把自己当客人。下回到侯府拜访的时候,事先送拜帖来,要不就先遣你跟前人来知会一声。”
陈夫人这次终于“嘶”了出声,把她的手腕从陈宛凝两根手指间解救了出来,她不满的瞪着陈宛凝,抗议道:“我没想说什么啊,你干嘛还捏我?很痛的。”
陈宛凝敷衍了一声。没什么诚意的替陈夫人辩解了句:“最近家里遇到了什么事,我姐姐她情绪不大稳定。”刚才被陈夫人撇开的手又放到了她的手腕上。
“这样啊?”苏颖冷冰冰的看过来,陈夫人瑟缩了下,赶紧点头,“我们这就走,不打扰你了。行了吧?”
苏颖现在什么都不想跟这货说了。
芦荟端着茶进来,苏颖正揉着眉心,见了芦荟,道:“二太太实在是我见过最二的。”
“太太,您说什么?”芦荟大概能懂的苏颖的意思。但这话儿她还是不解。
苏颖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跟她多呆一会儿,我都觉得折寿。”
芦荟咬了咬下嘴唇,虽说她离得远一些,可仍旧是隐隐绰绰听到了陈夫人尖叫时的只言片语,心里一时还有些惴惴的,不过现在听苏颖只顾着抱怨陈夫人不懂察言观色,才松了一口气。
原本还嫌弃陈夫这么冒失,给自家太太带来了不少麻烦的,可这次还觉得陈夫人这样‘直率’的性格多少还是会有好处的。
抿嘴笑一笑说:“最起码比姜夫人好相处些。”
苏颖轻轻吸了一口气,道:“她们俩,得了吧,现在看来绝对是半斤八两。”而且从长久看来,还是陈夫人更胜一筹,姜夫人可没那么多时间来闹事,可陈夫人呢,她还是弟妹,都分家了还这么‘不解风情’的跑来跑去的。
苏颖突然想到了傅奕阳昨天说的让傅煦阳一家子会祖籍的事,情绪高了起来,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提议。
还有,苏颖习惯性的眯了眯眼睛,她想她是清楚在分家之后,陈夫人反而这么勤快的往侯府跑的原因。
钱帛动人心啊。
陈夫人和傅煦阳不都是盯着傅母的体己私房不放吗,生怕傅母一糊涂(这基本上不可能,几率小于等于零),又或者怕她和傅侯爷会趁虚而入对傅母的体己私房图谋不轨,把那些体己私房据为己有。
苏颖绝对可以理解,不过陈夫人绝对不知道,她现在手里就有傅母私房的清单,确实有很多。
苏颖会知道,还是在傅母被褫夺身上的诰命,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