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屋子里乱成一锅粥。
姜夫人也就是一时眩晕,她现在可不是能晕过去的时候,如何能让那对母子得意了去!
姜夫人脸阴沉的很,唬的玉钏等人都不敢大喘气。
姜夫人仰靠在撒花大迎枕上,只是愣愣的,吩咐道:“等老爷得空了,让他回来。”
又问姜源如何了,玉钏赶紧道:“已经上了药,大夫也赶过来了,夫人可要过去看看?”
姜夫人沉声道:“去,如何不去,我如今可就只能指望他了。”
等见了躺在床上的姜源,脸色煞白,心里顿觉疼痛难忍,抱着姜源痛哭:“你这个孽子,怎么就,怎么就……你说你看中哪个小娘皮不成,非要去找你爹书房里头的那两个小娼.妇,往日里也不算是多大点事,可现在你爹他不止你这一个儿子啊!”
“娘!你说什么?!”姜源如遭雷击,动作大了,扯痛了屁股上的伤,痛的呲牙咧嘴的。
姜夫人连忙按住他:“你个作死的,还不老实躺着!”
姜源忙忙道:“娘,我爹不就我这一个儿子,怎么会多出别的儿子来,难道是有哪个姨娘有了?娘你也太……”太没用了。
知子莫如母,姜源是什么意思姜夫人能不懂,她骂道:“这可得去问你爹那个老不休的了,养在外头的儿子都好几岁了,现在都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找上门来了!不然你爹会这般下了死手,也怪你背晦,你怎么就那么不顾忌就在你爹的外书房里乱折腾了啊!”
姜源愤愤道:“都是那小娘们勾的我迷了魂,一下子给昏了头。那小娘们还敢以死明志,玉臂千人枕的玩意儿,还装什么冰清玉洁,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要那贱.人不好过!”
姜夫人朝地上啐了一口,安抚的拍了拍姜源的手臂:“你放心。敢打我儿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娘,我真多了个弟弟?”
姜夫人不屑的嗤笑:“什么弟弟,上不了台面的外室子。下.贱货生的小贱.货,怎么配你叫一声弟弟。更何况那没脑子的贱.人还不知是受了哪个小人的挑唆,才敢找上门来给你爹招祸,你爹就算心里再向着那小贱.人,这回儿都不能把这么个搅家精给留下了。”
姜夫人一想到姜存富把那外室母子带到前院去就恨得牙痒痒。
姜源眼珠子一转,很愤慨地说:“娘的意思是,是有人想算计咱家?”
“可不是,你爹也是这么觉得的,照我看肯定是那杀千刀的勇武侯府蓄意报复咱们家!自以为他们家家风多正似得,实际上不还是个腌臜窝儿。还真敢算计咱们家,以为姜家是吃素的不成!”姜夫人如同找到了发泄口,一心笃定了这次是傅奕阳暗算姜家。
“他家?”姜源撇撇嘴,“上回我连那傅老二都打成猪头,也没见勇武侯敢替他出头。敢情是玩起阴招来了?真是太阴险了!”
“可不是,当初娘我还有心跟勇武侯夫人示好,没想到那可是个清高的鼻孔都要朝天了,看不起我就算了,竟是连你大姐姐都看不上,你说气人不气人!”姜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冷狠之意,冷笑着说。“原我还不想跟她个小辈一般见识,可没想到她可是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转过来就起了这么歹毒的心思,你爹的官位要真有什么好歹,看我不拼着这脸面不要,也要让她惹上一身骚。让她知道咱们姜家可不是好惹的。”
姜源一惊,他在外作威作福可不就是仗着他爹是兵部侍郎,他姐姐是顺郡王侧妃,他是他爹唯一的儿子,如今被那勇武侯府一闹可好。听他娘说的他爹的官位很有可能不保,就连他也不是他爹唯一的儿子了,这如何能不恨。
这时候脑子转得快,一转眼就计上心头,对姜夫人说:“既然他们敢使阴招,那咱们也不必客气了,以牙还牙!勇武侯府儿子使不上劲,可对付起傅老二就容易多了,娘我有个了主意,保管让勇武侯府到时候必定乖乖的跟咱们家赔礼道歉,往后见了咱们家都得退避三舍。”
姜夫人一喜,连忙问:“是什么主意?”
姜源舔了舔嘴唇,竹筒倒豆子般把他想出来的毒计跟姜夫人说了,姜夫人眼睛发亮:“这主意好!”
姜源咧嘴得意的笑了笑,又想到什么,嚷嚷道:“娘,那个外室子可怎么办?我可不愿意多个跟我争家产的。”
姜夫人轻轻拍了他一下:“瞎说什么,那外室子进府得我同意,我要是不同意,那外室子怎么都不能认祖归宗的。”
“要是我爹执意要把那外室子领回来呢,娘你也看到了,这还没认回来呢,就对我这个嫡子横眉竖眼的了,要真认回来,那——”
“他想都别想!”姜夫人怒气冲冲的截断姜源的话,虎着脸,“那小贱.货是不是你爹的还两说,你爹那个人我还不知道,要是那娘俩儿碍着他了,他保准翻脸不认。”
“不是我爹的?不是说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吗?”
“找上门?谁敢笃定说找的一定是你爹……”姜夫人顿住了,然后声音不由的扬高:“是了是了,这姜府住的可不止你爹这一个姜大人,我还真是糊涂了,当时怎么就一味认定她是来找你爹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姜存富在外头养外室是真真的。“谁敢说不是来找你二叔的。”
姜源也跟着恍然大悟:“娘,这是准备把二叔推出来背这黑锅,可二叔他肯吗?”
姜夫人不屑道:“他一个小妇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