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陈宛秋对邱姨娘没多少感情,她向来看不上像邱姨娘这样懦弱的只知道依附男人而活没了男人就活不下的菟丝花一般的女人。
陈宛秋有些浑浑噩噩的就被托上马车,今天发生的事儿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更多的打击还在后面呢。
陈家
戴夫人知道胭脂铺子被查封后,就懵了。
那胭脂铺子她也才从陈宛凝手里抠出来没多久。怎么会天降横祸,被查封了?
不仅如此,怎么还跟刺客扯上了关系?戴夫人实在傻眼了,陈远良过来问她的时候。她也回过神来冷笑道:“老爷可别忘了,那胭脂铺子是陈宛秋开的,只后来才转到妾身手上,可妾身一点都没有藏私,这铺子是归在公中的!再者妾身虽然插手换了管事,可原先的伙计等人都还是在的,这样一大顶帽子妾身可是担待不起!”
“宛秋呢?”陈远良被戴夫人堵得不行,改口道。
一说这个戴夫人更来气,她的口气不阴不阳的道:“难道不是老爷许了她到庄子上小住了?怎么如今还来问妾身?妾身这个嫡母当得可真是够有威严的。”
陈远良一时讪讪的。
戴夫人见好就收,她虽然在陈远良跟前挺硬气的。可也不会就这么一直违逆陈远良,就软下语气来道:“老爷,也别妾身说话不中听,可那命格一事实在是让妾身颜面无光,人家都问上门了。妾身这做嫡母的竟是丝毫不知情。”
戴夫人认定了那所谓是陈宛秋自己传出去的,一时之下丢了这么大的脸,生吃了陈宛秋的心都有了。
“一查之下才知道外面都传遍了,唯有咱们陈家还被瞒在鼓里,妾身自问这嫡母就算做不到拿宛秋当宛茹跟宛凝一般对待,可平素里一应吃穿用度从没有克扣过,没想到竟是换来这样的对待。妾身虽然心里难受可也好接受。但宛秋她千不该万不该连老爷您也瞒着。”
陈远良眉头紧皱:“不该吧,宛秋她是个好的——”
“老爷!”戴夫人肺要气炸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一味的偏袒陈宛秋,那个小妇生的,可真是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宛秋难不成会不知道她被那高僧批了这样的命么?可她竟然瞒着不说,等到外面人家都知道了。咱们才知情。妾身也不是说这样的命格是宛秋自己宣扬出去的,可怕也跟她脱不了干系。她这么做到底想怎么样,连知会咱们一声都没有的,难不成是觉得妾身会看不过眼?”
陈远良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宛秋还小。做事难免会有不周到的地方,夫人大人大量,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那胭脂铺子被查封的事,至于宛秋这命格,若是真的,那其实是大好事一件!”
戴夫人怕的还不就是这个,她可不希望这是真的,可看陈远良放光的神情,她这话儿自然是不能说的。
心里冷笑着,嘴上却说:“在妾身看来这命格一事还得细细思量,等宛秋回来,得细细问问这命格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还好,可若是假的,那岂不是……”
未尽之意陈远良也明白,出于私心他自然是希望这命格是真的,如今陈家式微,自然是希望家里能出一位贵人,带契陈家。
这么想着,言语中不免就带出一些来:“外面传的风风雨雨,绝非空穴来风,罢了,还是找宛秋回来问个清楚。至于胭脂铺子的事,我再找人打探打探。”
戴夫人顺着陈远良的话说:“只希望别牵连到咱们家就成。”
话虽说的轻描淡写的,可戴夫人心肝肉都疼了,就算日后查清楚了跟刺客一事没关系,可这铺子也开不下去了。好好的,原先只想挣几个脂粉钱,哪想到如今还成了烫手山芋,这叫什么事啊!
为了这两件事险些焦头烂额的戴夫人在得知傅母差人过来后,不由得迁怒了,说话间也没有多少顾忌:“她不好好遵循太后娘娘懿旨,吃斋念佛,抄写女四书,怎么还有心思管这等俗事?”
说的就好像傅母带发出家了似的。
跟前的大丫鬟夏绿低着头。
戴夫人冷哼一声,摆摆手:“让人进来。”她倒要看看这次她那大姑子又想玩什么花样。
傅母不想玩什么花样,她是真心实意的来给陈宛秋送头面的。
苏颖自然是知情的,甚至傅母会有这样的反应,苏颖都能猜得着,权当看笑话。还很妥帖的派遣了能说会道的下人带着头面到陈家去。
等这傅家的下人一过来,就朝戴夫人行大礼:“恭喜舅太太,贺喜舅太太!”
戴夫人满肚子邪火没出发,心烦意乱。可人家一上来就喜气洋洋的,这不是给添堵吗?
可碍着面子,戴夫人也不能把火撒到傅家来的下人身上,可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哦?何喜之有啊?”
下人仍旧满脸喜意,脆生生的说:“我家老太太听说宛秋表姑娘有如此顶顶高贵的命格,断定宛秋表姑娘是有大造化的,这可不是喜事一件吗?还特意开了箱子拿出两套名贵的头面首饰来,让奴婢跑一趟来送给宛秋表姑娘,全了她老人家疼爱侄女的心意。”
戳心戳肺!
戴夫人捏着茶盏,脸上挤出来的笑意都险些挂不住。缓了一口气,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姑太太是这么说的?”
下人点着头,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