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在脸上,等落选后,凭借小姑家的家世还有如月的才情相貌,高门大户咱们攀不上,可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还是可以的。到时候远离了京城,即使有风言风语的也不会传到京城来,这女儿家的。嫁了人生了孩子自然就会收了不该有的心思了。”
季夫人真是替潘如月考虑的周全,但这憋屈可不是白受的,有了这样的把柄,往后潘家可是就在季家面前抬不起头来。尤其是想到一向清高自傲的潘夫人在知道她教养出来的女儿惹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后,还是不是能继续清高自傲下去。
况且这件事也会成为哽在季老爷心中的一根刺,潘夫人以及潘家的地位定是一降再降。
季大人沉着脸,不说话。
季夫人转眼就再加了一把火:“勇武侯表侄那边?据妾身所看,如月她怕是…一厢情愿。”
季大人却突然说:“你说把如月许给表侄如何?”
季夫人心里‘咯噔’一声,急切道:“老爷这是让如月去给他做妾?如月她再不济,也是从四品官家的嫡女!”
季大人道:“那府中的二表侄不是也折腾出什么平妻,娶了陈家的两个嫡女,陈家可是显贵多了,就算没什么有能耐的人入朝为官。可到底还是有爵位在身的。”
季夫人冷道:“老爷难道忘了当初两家就因为平妻的事儿被御史言官参的多厉害。本来如月就该被冷着远离着,老爷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到时候就不怕纸包不住火,被牵连了。”
“再说了,老爷说到底也只是如月的舅舅。咱们待她不薄,她却是这样报答咱们的,等事发了还要咱们给她收拾烂摊子。老爷为她考虑,怎么也不想着咱们家的儿女也需要老爷这个做父亲的。”
季大人也只是想着借由潘如月去拉拢勇武侯这个表侄,经季夫人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妥:“我也只是这么一说。”
季夫人态度也没那么强硬了,语气缓和下来:“妾身知道老爷是为了如月好。可强扭的瓜不甜。不说勇武侯表侄那边,就是勇武侯表侄媳儿那里就不好交代。”
“老爷可别忘了,表侄媳儿的娘家父亲如今可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监察百官,如月要是进府,必然是贵妾。必然是膈应了当家主母,到时候万一那苏家给咱们下绊子,可是一下一个准。”
都御史职专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凡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贪冒坏官纪者,劾。凡学术不正,上书陈言变乱成宪,希进用者,劾。遇到官员考勤考察,和吏部共同判定官员的进用与贬黜。
可见都察院的权力在本朝代是极大的,一般官员都不会轻易去招惹的,更不用说还傻了吧唧主动去招惹的了。
“再者勇武侯表侄也不会同意的,咱们是出于一番好心,可到时候别羊肉没吃到反惹了一身骚,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季夫人又怎么愿意把潘如月留在京城继续祸害人,夫妻多年她自然知道季大人的软肋在哪里,一说一个准。
“说来说去,咱们俩也不是如月的父母,老爷若是举棋不定,就当妾身今儿这番话没说,老爷可以去和如月的父母商议,到时候再拿个看是否能两全其美的法子来。”
季大人皱起眉头。
季夫人心却放了下来,又给了保证:“老爷放心,如月的事儿绝对会捂得严严实实的。”
“夫人办事,我是再放心不过的了,这事儿我再考虑考虑,夫人先歇着吧。”季大人转身很潇洒的走了,把烂摊子丢给季夫人收拾。
季夫人当下没表现出来,等季大人出了院子,立马就变了脸色,把桌子上的茶壶和配套的茶杯都摔干净了,才觉得出了这口恶气。
“去把姑娘给我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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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夫人就派了身边的得力嬷嬷带上礼和季夫人的一封信过来了,苏颖拆开信看了看,笑了笑,语气平和的对等苏颖答复的嬷嬷说:“表婶是长辈,自是长辈说了算的。”
嬷嬷心里安定,不说旁的,就是苏颖能亲热的称呼一声表婶就说明事情没有太糟糕,这才带了喜气,恭敬的拜别了苏颖。转身回府传话去了。
芦荟把礼单呈了上来,“多是一些南边的东西。”
苏颖接过来瞧了瞧,一盒苏绣的手帕汗巾扇络,一盒苏样的各式荷包。两盒时新的金银首饰,一盒上好的胭脂水粉……除了一方砚台比较贵重,其他的价值并不算高。
苏颖想了想,就明白了季夫人的用意,惹祸的是潘如月,而潘如月可不是她季家的姑娘,潘如月可不就是从南边上来的。
苏颖又看了眼季夫人的信,里面可是说了等潘如月落选后定是要嫁回南边去的,从此天高地远,再不相干。
既然季夫人都卖好了。苏颖自然是投桃报李的,她回过去的礼价值可是要比季夫人送来的要高那么一些的。
“我看这苏绣的玩意儿看着精致一些,挑一些给雯玉送过去。”
苏颖交代完这些后,就去上房了。
没想到傅煦阳也在,见着苏颖只敷衍的行了个虚礼。横眉竖眼的出去了。
苏颖不在意的进去了,陈宛凝见到她,冲她笑了笑。
苏颖道:“小弟妹这几日为着二弟妹生子的事忙的团团转,又要分心来照顾老太太,我看你都有些清减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