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姗姗呵呵一笑:“你去前面又如何?反正也见不到大表哥。”
“怎么这样?”潘如月没有心思被戳穿后的窘迫,反而是不可置信。
季姗姗也就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潘如月这么大的反应。再接再厉道:“就算大表哥也来观礼,可男女有别,潘姐姐你只能呆在女眷里,难道你会不知廉耻到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矜持吗?”
“本来呢,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可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就不必要了。到时候别说是给门当户对的人家做嫡妻了,就是主动倒贴给大表哥做妾,大表哥都不会同意的!”
“那就更不用说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些什么了,潘姐姐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呵呵。那就谨言慎行啊,叫的这般亲热,不知道还真以为你和大表哥私下里真有什么呢。可事实上呢,我要是知道的没错,你不过是曾经和大表哥有过两面之缘,除了因为姑祖母的关系沾亲带故的,其他根本就没什么了吧。”
“你要是再这么不知矜持为何物,不用你做些什么,别人都能看出些什么来,到时候,哼!”
季姗姗越说越来劲:“也不对,潘姐姐你哪里不知道矜持有礼为何物呢?想当初在上元节时,潘姐姐就戴着面纱,还呵斥我说我没戴面纱,说我轻薄无礼呢。怎么到了潘姐姐自己这里,就把那些戒规戒条忘得一干二净呢,实在是令人想不通啊。”
“潘姐姐,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潘如月要说在理,那就是说明她自己是真的轻薄无礼;要说不在理,那就是自己抬手打了自己的脸,还啪啪的响。
潘如月幽幽的看了季姗姗一眼,把季姗姗看的头皮发麻,她才幽怨的说着:“不过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罢了,妹妹没遇到你心中的那个人,才不会懂得我心里的矛盾和忐忑。”
季姗姗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跟潘如月讲戒规戒条根本就没用,说不定人家还不当一回事呢,季姗姗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张嘴就狠狠戳了潘如月一刀:“也对,谁让潘姐姐你遇到的是有妇之夫呢!”
说完,季姗姗就懊恼道:“真是的,这样的话原本就不该我们这样的深闺女子该说的,我真是气糊涂了,才跟潘姐姐你一般见识。要是让教养嬷嬷知道了,肯定要重重罚我的。”
季姗姗这话多半是真心话,她现在觉得让潘如月来勇武侯府根本就是自讨苦吃,她根本没料想到潘如月会是这个德行。
现在真是悔不当初,不过,亡羊补牢还不晚,从现在开始拘束着潘如月,不让她有机会捣乱才是。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正在这时,外面玛瑙就说:“小姐,表姑娘,吉时到了。大太太请两位过去观礼呢。”
潘如月立马就应了是,那迫不及待的样子看的季姗姗一阵厌烦,又一阵的担忧,只希望到时候别出什么幺蛾子才行。
更可气的是。潘如月还很宽宏大量的对她说:“妹妹没经过这样的情感,所以还不懂,所以我不怪妹妹,妹妹可不必把之前的事儿放在心上。”
季姗姗如遭雷劈,直到玛瑙看季姗姗不对劲,叫了她两声,她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想喝口茶压压,才发现桌上的茶被她喝空了。也是,刚才一口气的说了那么多话。不渴才怪呢。
“走吧。”季姗姗虚弱的跟玛瑙说,玛瑙担忧的看了她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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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已经恢复了之前的言笑晏晏,好像刚才的小插曲没发生一般。
陈宛凝袖子底下的手心都被掐破了皮,只有这样她才能撑起得体的微笑来,她这样不卑不亢的。没有心虚,这样反倒让人高看她一眼,还觉得之前那就是贱妾恃宠而骄,蓄意要在这种时候给主母没脸,恶意诬蔑的。
更何况就算那贱妾说的是真的又如何,做嫡妻的谁没点手段,要真没点手段。又怎么整治底下不规矩想出头的妾室们呢。
实际上,陈宛凝根本就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她肺都快要气炸了,王姨娘敢这么做就该想好怎么承受她的怒火!贱/人,都是该死的贱/人!
陈宛凝在心里咒骂着该死的王姨娘,脸上还要保持着得体的笑。脸皮子都要僵硬了。
苏颖偶尔一抬头就正好看到陈宛凝的侧脸,下颌骨绷得紧紧的,有些皮笑肉不笑了,看来那个王姨娘的事儿对她影响还是很大的么。
至于那王姨娘说的事,苏颖觉得可能性还蛮大的。没想到陈宛凝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釜底抽薪呢。
这么想着,苏颖不着痕迹的瞧了戴夫人一眼,这件事十有八/九是这位出的手,还真是快狠准,实在是让人自叹不如。
苏颖又感受到那幽怨不可言说的视线,不用转身,就知道是哪位发射出的。
苏颖眯了眯眼睛,对潘如月这样未语就泪流实在是腻歪,一点都不想理会她。
潘如月轻声叹息:“奕…大表哥和她其实并不像外人看的那般吧?”
被潘如月精神攻击到虚弱的季姗姗隐约听到潘如月在叹息些什么,不过季姗姗可没自讨苦吃的再去拉扯潘如月了。
回去就跟季夫人认错去。
洗三开始了,傅母不在,那几位老封君也早就走了,见过那几位老封君的女眷窃窃私语,陈宛凝的脸色不大好看,戴夫人也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