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宛凝当下大骇。目眦欲裂:“女儿再不知礼义廉耻,也断然没有去勾/引自己姐夫的道理!那纸张女儿根本就不知情啊!定然是那害了我的人抹黑于我的,却害的我与姐姐差点反目成仇!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了!”
戴夫人也大吃一惊:“竟是这样?”
陈宛凝面色惨白,心下大恸:“说什么阴差阳错,这里面定然还有人要害我,这人既然能害的我名声尽毁。不得不嫁给二表哥,那再落井下石一把又有什么不可能!姑妈固然是可恨,可她却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母亲,你定然要找出来。到底是谁要加害于我,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戴夫人面色凝重。
陈宛凝见状,紧紧盯着戴夫人,道:“母亲莫不是有怀疑的对象?”
戴夫人迟疑了一下,道:“邱姨娘生的那下/贱胚子。”
“宛秋?”陈宛凝下意识的否认,“就她那懦弱样子,哪里有这个胆量,有那样的能耐?”
一提起陈宛秋来,戴夫人心里可是憋了火,冷笑道:“终日打雁,没想到被雁啄了眼,那小蹄子算是我看走了眼!她现在可是有能耐了,在外面鼓捣出来的铺子日进斗金呢,还攀扯上了贵人!”
戴夫人又道:“我总觉得那妮子有古怪!”
陈宛凝手掐着掌心,勉强开口:“怎么?”
戴夫人把陈宛秋偷溜出门,竟是门房没发现,可等再问起时,门房又改了口,可问其他人,她们也说没看到陈宛秋出门。
再者陈宛秋被邱姨娘养的十分小家子,从小就是懦弱好欺负的性子,她哪来的银钱还有魄力开了两家旺铺。
“我可是不信她以前懦弱的性子是装出来的!”戴夫人恨恨的说,“要真是装的,那她心机可实在够深,不光如此,还笼络到你父亲都偏向于她了,要不是我棋高一招,说不定就被她骑到头上去了!”
陈宛凝咬着下唇,突然说:“咱家总共有两个选秀名额,原本定的是我占一个,宛菡占一个,我出了事,那另外一个选秀名额就落到了她头上!”
“她若是记恨我平时欺压她,未必不会起这样歹毒的心思,只不知道姑姑在其中究竟占了多大的分量,毕竟,这件事皆因姑姑想构陷大表哥和大太太所起。”
陈宛凝的手心都被她自个掐破了皮,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戴夫人冷笑道:“甭管你那好姑姑究竟在这里头做了什么,可要不是她心思不正,连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都能下的了狠心去害,她现在中风瘫了都是咎由自取,都是报应!”
“至于陈宛秋这个下/贱胚子,”戴夫人脸色阴沉,“这事八成是她做的,她既然有能耐在外面做商贾这等低贱之事,给咱们家抹黑,要真是传将出去。那岂不是让别人都来戳我的脊梁骨,让咱们家的名声受损!单凭这一点,又岂能容她再蹦跶!”
“这件事就交给我,我定然会查个清楚。”
戴夫人看着哭的眼睛肿成核桃的陈宛凝。叹息一声:“当初就因为此事,你姐姐对你有心结,我虽然有心调停,可……没想到,这竟是误会,可真是造化弄人!”
陈宛凝低下头,她心里清楚的很,就算没有这个误会,她和陈夫人的关系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戴夫人可是替几个子女操碎了心,见状就苦口婆心的说:“如今你姑姑中风瘫了。能不能好还不一定呢,日后这二房就是你姐姐当家做主了,咱不求别的,关起门来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比其他都强。”
“和你姐姐的关系能缓和就缓和,你就算不为自己思量。也要为大姐儿考虑,到底你姐姐才是嫡母。”戴夫人说到这里,就红了眼圈,“你也别怨我把话说的透彻。”
陈宛凝再也忍不住,扑到戴夫人怀里嚎啕大哭。
“宛凝,宛凝?”陈夫人见陈宛凝呆呆愣愣的,不由得提高音量叫了她两声。
陈宛凝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姐姐找我有什么事?”
陈夫人以为她是大病一场,精神不济,没有多想,就道:“还不是去给老太太侍疾的事。”
陈宛凝的目光落在陈夫人高耸的肚子上:“姐姐快要生了,怎么好操劳?再说——”陈宛凝抿了抿嘴,咳嗽了两声。脸上带着病态的红晕,见屋子里没有外人了才接着说:“不管姐姐是怎么想的,我心里有怨,我怕在姑姑面前会忍不住。”
陈夫人一怔,旋即也苦笑道:“我何尝不是。只是往后得劳烦妹妹一段时间了。”
陈宛凝抬眼看了一眼陈夫人,有些事戴夫人和她都怕刺激到了陈夫人都没有和她说,可陈夫人早晚都会知道的。
咳嗽了两声,脸上带着病态的红晕,“我这病反反复复的,真怕到时候把病气带给老太太,加重她的病情。”
陈夫人现在是又想傅母倒血霉又想傅母活着再庇护他们二房,就是不行,也得等他们二房得了好处才是。
再看瘦了不少的陈宛凝,再想破了相的王姨娘,抚着肚子的手微微一顿,陈夫人决心还是给陈宛凝透个底。
虽然她们姐妹有芥蒂,可关键时刻还是彼此才靠得住,陈夫人想通了就跟陈宛凝露个底:“你真当老爷是真心去侍奉老太太去的?说白了,他还不是奔着老太太的私房去的。”
说到这里,陈夫人恨恨道:“被一个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