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家的实在太过得意了些,竟是踩起严宛秀来。
这话直气的严宛秀脸色更红,手都颤了起来,那林福家的一丝都不觉,又上前一步:“好大娘子,你还是听太太的吩咐去做吧。”
她才凑近了,不想严宛秀咬牙将胳膊抡圆了就是一巴掌,直打的林福家的转了半圈,这脸火辣辣的疼,嘴角都流出血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严宛秀指了林福家的大骂:“我是府里娇客,正正经经的嫡长女,不说你了,便是太太都要给我几分面子,你竟敢踩着我出头,哪个给你的胆子。”
施蓝笑瞅了林福家的一眼,见她被骂的还有些缓不过劲来,便上前一步,推推林福家的:“我说也是,有你这样跟妹妹说话的么,不说是你,就是我还不得捧着妹妹,你一个下人,就敢这样刻薄妹妹,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林福家的被打蒙了,又被施蓝这么笑着一阵讽刺这才醒过神来,她捂了脸,羞的脸上比血都红,低头就往外走:“真真是丢尽了老脸,罢,罢,奴是说不得了,只好叫太太来……”
“哪个许你走的。”严宛秀一声厉喝,伸手一指凉亭外边:“犯了主家大忌就想一走了之,哪有这样好的事,去外边跪着去,哪时候我消了气再叫你起来。”…
“这……”林福家的看看外边那大大的太阳,一张老脸都皱成一团:“大娘子,大娘子饶了奴吧,奴不会说话,奴再不敢了。”
“出去。”严宛秀又大喝一声,林福家的还站在当地,直气的严宛秀眼中都有泪掉了出来,她朝外大喊着:“你们都聋了哑了,还不将这个目中无人的东西拉出去。”
不一刻,便有两个粗使婆子进来拉着林福家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笑骂:“与你说大娘子很有成算,厉害的紧,你偏不信,如今可吃亏了吧。”
林福家的捂了脸:“羞死人了,几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
等林福家的一走,严宛秀气的坐在椅子上喘了半天气,泪珠子劈里啪啦直往下掉,施蓝赶紧过去哄劝。
严宛秀拿着帕子一边擦泪一边哭着:“嫂子您瞧,哪有这样的,咱们这里费尽心力管理家务,这里省一些哪里捡一鼻子的,就怕家里粮食不够吃用,太太倒好,一句话便要送粮食出去,粮食送出去容易,要回来却是难了,真要送走了,到时候咱们一家老小可不得喝西北风去了,我若真准了,这黑锅我不得全背了……到时候,老爷子不得将我打死。”
她这里哭的不可自抑,施蓝也是暗中叹气,直道林氏实在是太过份了些,严宛秀还是她亲闺女呢,哪里有这样坑害自己亲生女儿的理儿。
“太太如今越发的左性了,我劝了不知道多少回她只不改,我说重了,倒显的我不孝,说轻了太太又不理会,大嫂子进门太太嫌弃她出身低微,想着法子的苛待,弄的大哥大嫂如今轻易不回家,我原想,二嫂进门后怕是能和太太相处的极好,哪知道……弄的我如今里外不是人,到哪里都没有好。”
严宛秀被林氏气坏了,也压抑的够久了,一行哭一行倒出委屈来,施蓝听了心中更苦,不过却也得强打精神安抚严宛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