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世晏工作的时候,十分专注,几乎头也不抬。
孙小鱼望着手中的药,只觉得莫名其妙,她怎么就代替蝶衣,成了送药的?还是给庄世晏送药。
屏住呼吸,孙小鱼轻轻往里走,手一搭,将药盒放下。
从头到尾,孙小鱼一句话也没说,动作很利索。
正是因此,让庄世晏感受到有点不同,他就冷笑着,视线盯着来人的手,然后笃定地一把一把握住,“聿依然,我说过几次了,不要在我工作的时候开玩笑,好吧?”
聿依然,这个名字让孙小鱼不爽。
孙小鱼先是微微一怔之后,猛地甩开他,“庄世晏,出现的是我,让你失望了,哦对了,这个药盒是蝶衣秘书求我拿来的。”
孙小鱼口口声声想告诉庄世晏,不是她自愿的。
顿时,庄世晏看着孙小鱼,也诧异地愣在那里。
不过,这种意外,也仅仅维持了一会,庄世晏就恢复了常态,孙小鱼也是。
庄世晏再次握住了孙小鱼的手,接着什么话都不说,而是暗自喘气,他居然在孙小鱼面前提及其他女人的名字,这是致命的错误。
皱眉,孙小鱼再稍微用力,庄世晏闷声不说话,死死按着她。
几番较量下来,孙小鱼终于忍不住,不悦地道,“庄世晏,放手!”
“是你主动来的,没人逼着你。”庄世晏冷冷提醒孙小鱼,如果她不愿意,哪怕蝶衣怎么求都没用。
孙小鱼微微笑了,“你的秘书,绝对是最称职的秘书,宁可用辞职来威胁我。”
“为什么对别人这么宽容?为什么对我不是?”仰着头,庄世晏貌似有点不悦,那深邃的眸子,定定地落在孙小鱼的脸上,他倒是要听听,孙小鱼会给出什么解释。
想了想后,孙小鱼安静地看着庄世晏,她看庄世晏,却没有给出解释。
“如果不想吃药,那就算了,也没人逼着你。”孙小鱼看得出来,庄世晏没有半点吃药的想法,果然,她来了和不来一样。
“孙小鱼,我在问你,为什么面对我的秘书,你就这么听话,过来见我?”哈一声冷笑,庄世晏貌似觉得,孙小鱼真的很好笑,他这么在意她,一直在等她过来找她,可是她却倔强得要死,一直不肯出现。
如果不是蝶衣求她,孙小鱼是不会肯来见他的。
可笑的地方就在这里,哪怕他身边的秘书都能请的动她,唯独对他,孙小鱼那么冷漠。
孙小鱼微微扯了扯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卡在了喉咙里没有出声。
庄世晏望着孙小鱼,眼神猛地一疼,他便冷静地闭了闭眼,然后,提起长指,落在眉头,轻轻地摩挲几下,又睁开双眸,接着对她说,“哦我懂了,你过来跟我要孩子吧?你还知道这个时候要找孩子啊?”
庄世晏的口吻中,含着讽刺。
确实,孙小鱼肯过来,也有自己的私心的,她和想庄世晏,把孩子的问题解决清楚,先解决安安的问题,首先她必须带走孩子。
“庄先生,孩子是我的生的。”因此她孙小鱼才是最有资格拿走孩子的那个人。
“没有我,你一个人怎么生?”庄世晏不悦地皱眉。
孙小鱼咬牙,突然笑了,“没有你,自然有别人。”
“孙小鱼,你最好不要惹火我,否则后果,你想过没有?”庄世晏拍着桌子,猛然站了起来。
孙小鱼紧紧望着庄世晏,有些被吓住的样子,但眼神依旧倔强着。
“如果今天谈不拢的话,那么我先走了。”孙小鱼后退了两步,正要离开。
庄世晏的身子却快如矫健的猎豹一般,从孙小鱼的背后追了过去,按着她的手臂,让她无法逃脱。
“如果今天谈不拢,以后你就没机会再谈了。”庄世晏的口气里掺杂着威胁。
“说吧,你想怎么样?”孙小鱼挑眉,知道这种时候,不应该轻易地触怒庄世晏。
“我不想怎么样。”庄世晏叹了口气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很开心。
孙小鱼眯着眼睛,开始审视庄世晏,无聊地道,“庄世晏,你是不是在耍我?”
接着,孙小鱼接着说,“孩子需要妈妈,而起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我们在一起相处得很习惯。”
孙小鱼就再抬头,定定地看庄世晏一眼,“我家里那里,可以给孩子一个很好得学习和生活环境,不会比在你身边差。而且,你一个男人,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带着孩子也不方便,对你自己也不好。”
一听孙小鱼这句话,庄世晏非但不恼,甚至还十分夸张地笑了出声,“所以呢,你觉得是我不肯放走那个孩子?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病啊?”
眼神一跃,孙小鱼听庄世晏的话,都要分不清,庄世晏到底是想不想交出孩子?
于是她皱眉说,“当然了,你想对孩子好,我也拦不住,但是我希望你能控制,等孩子能接受了,再告诉他们真相,算是我拜托你了。”
视线逡巡地落过去,庄世晏看孙小鱼要走,但按住那支签字笔,腻在手中不停地转动,他看孙小鱼走不出去,就冷淡地笑,“果然,门被反锁了。”
“你都知道?”孙小鱼冷冷地看庄世晏一眼。
“我都知道,但我没这么幼稚。”跨着长腿站起身,庄世晏虽然在点头,但眼中却折射出太多的冷魅。
庄世晏的意思是,门不是他让人锁的,除了蝶衣还会是谁?
“打不开吗?”孙小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