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来？”庄世晏轻声问孙小鱼。
在去警局那一天晚上，庄世晏就在等，等她出现。
只是，第二天谁都来了，就是没有孙小鱼这个始作俑者。
第三天，第四天——
过了这么多天，她心里就不觉得亏欠？
依旧坦然地，不出现，仿佛从人间蒸发。
“我最近，事情有点多，太忙了。”其实，孙小鱼也不是不想来。
而是孙小鱼知道，庄世晏的手段有那么多，不需要让人担心。
当时庄世晏能那么淡定地拿走凶器，摆出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样子，孙小鱼就以为，即便是人命案对庄世晏来说只是小事。
同时，孙小鱼也在整理那一晚的一切，她想确定凶手。
“换句话说，我高估了你的能力。”侧头，孙小鱼看了庄世晏一眼，发现这时的庄世晏，虽然有些狼狈，可底子依旧是高贵的，庄世晏没问，是不是她把庄锦城引过来的。
孙小鱼也绝口不提。
“那么，那天你在为我哭？”说到这里，庄世晏猛地站了起来，不等孙小鱼开口，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不、要、否、认！”庄世晏重重道。
孙小鱼按住庄世晏的手，她承认，她当时是哭了。
可这样被庄世晏直白戳开那天她哭的事实，她觉得没面子，仿佛那是让庄世晏觉得特别有意思的一件事，可对于她来说，流泪代表一种脆弱。
她其实，很少哭的。
她一直在做选择，有对，有错，哪怕是错得离谱，她也很少哭。
“三少，请你自重！”她现在的口气不善。
“现在这么说，怎么，你是怕我出不去，以后一辈子吃牢饭？”庄世晏冷笑，他有时候也在想，会不会出不去？
答案是，不可能。
孙小鱼咬牙，“看你现在这样子，顿时我觉得，我不该来的！”
“不，我在等你。”庄世晏刚说完，孙小鱼的脸色就恍惚了一下。
“我一直在等，等那个绝情的女人过来见我，我想知道，她当时是带着什么心思，把我哥引过来抓我。”
说到这里，庄世晏的语气越来越轻，庄锦城一直在抓他的把柄，如果不是孙小鱼，庄锦城绝对找不到那地方，更加不可能知道地下室。
孙小鱼平静地听着，她想解释说，她当时也不知道庄锦城在跟踪，只是，这种解释，也不改变不了什么。
而庄世晏从来就知道，在他和庄锦城之间，孙小鱼的每一次选择，都是让他死！
让他死——
可是他却不想让她死。
呵——有些事情，仿佛天生就是不公平的。
“你每一次都选择让我死，让他生。”
冷漠的眼瞳伸缩了一下，庄世晏伸手摸着她的发丝，随后板正她的脸，“所以，女人都是带着毒的。”当初就不该碰。
孙小鱼从来没意识到，庄世晏这话是真的，每一次，碰到庄锦城的问题，她就会做出对庄世晏不利的选择。
“你会死吗？”孙小鱼问，冷漠的语气里多了一份担心。
“会吗？”她忍不住再问。
“你希望么？”庄世晏不动声色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