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文和菲尔顿此时都坐在李子俊的对面,但他们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好像在来之前他们发生了争论。
“你们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李子俊看着他们不解的问道。
“我们的调查有了个大概结果,只是我们的看法有些分歧!”凯尔文看了看菲尔顿说道。
“哦?把你们的想法都说出来让我听听看,凯尔文,你先说。”
“现在我们已经确定,消息是从护卫队长怀特海这里走漏出去的!”
“怀特海妻子的表弟欧内斯特曾经是艾比盖伯爵安插在萨拉特城的内线,艾比盖死后,他为了给主子报仇,他主动投靠了扎卡赖亚斯。欧内斯特这段时间经常在怀特海的家出没,表面是为了帮助表姐照顾重病的孩子。怀特海在离开萨拉特城之前,曾经给孩子送过一些补品,同时跟妻子打了个招呼,期间提到过至少要离家二个月。怀特海离开后,欧内斯特在表姐的口中套出了怀特海将会远行的情况,同时他也注意到酷奇进山这个事实。最终他分析出您可能出行的地点,之后他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扎卡赖亚斯,并由他代表扎卡赖亚斯出面,联系暗夜jing灵。”
“暗夜jing灵不是一般很少刺杀侯爵以上的贵族吗?这次他们为什么会接下这个任务?”李子俊有些疑惑地问道。
“艾比盖的先人曾经拥有一件暗夜jing灵的信物,暗夜jing灵承诺可以帮助艾比盖做一件事。艾比盖的儿子在被赶出塞纳半岛的时候,把埋藏信物的地点告诉了欧内斯特,欧内斯特就是靠着这个信物最终让暗夜jing灵接下任务的!”凯尔文随口说道。
听到这里,李子俊的心里微微一动,但他脸上没流露出丝毫的变化。
“欧内斯特人在哪里?”
“他在扎卡赖亚斯手中骗了一大笔钱后,之后就偷偷离开了塞纳半岛,现在下落不明。我们的人也是在扎卡赖亚斯怒骂欧内斯特的时候,才了解到这个情况的。”
“你们的分歧在什么地方?”
“我觉得怀特海只是无心之失,但菲尔顿坚持认为怀特海一定有问题,我们之前在外面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件事发生了争论。”
“怀特海已经在侯府担任护卫将近十年了,这十年来,他从没出过大错。菲尔顿提出怀疑他之后,我也曾经派人跟踪过怀特海,但一直没在他身上发现任何疑点。因此,我觉得怀特海还是可信的!”
“菲尔顿说说你的理由?”李子俊听完凯尔文的描述后不置可否,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看似随意地问道。
“我同凯尔文大人的看法有些不同!我认为怀特海身上的疑点很多。首先说到这次泄密,怀特海在侯府已经快十年了,什么样的话该说、什么样的话不该说,他应该清清楚楚。可他偏偏还是跟妻子提到了出行二个月的事情!就这一点,我认为砍了他的脑袋都不算冤枉他!”
“其次就是欧内斯特出现的时间,我跟怀特海的邻居打听过欧内斯特通常出现的时间,邻居们说‘欧内斯特每天都是那个时间出现在怀特海的家’。这个情况怀特海不可能不了解,可他恰恰在欧内斯特赶到之前离开,这里面是不是有点yu盖弥彰的意思。”
“最后我觉得怀特海儿子的病也有些问题。”
“难道人家的儿子生病也不行吗?”凯尔文听不下去了,有些激动的说道。
凯尔文是菲尔顿的老上级,看到他这个样子,菲尔顿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凯尔文,菲尔顿这只是分析,并不是给怀特海定罪,无论有没有道理,我们听听也无妨!”
“少爷,如果任由菲尔顿这样怀疑下去,侯府的老人儿们会感到心寒的!”
“你会把我们在这个屋子里说的话传出去吗?你放心,没有确实的证据,我是不会随便抓人的!”李子俊笑了笑,示意菲尔顿继续说下去。
“怀特海儿子生病的时候,恰好少爷正在组建塞纳半岛联军。那个阶段,侯府大部分老护卫都被分配到联军中担任比较重要的职位,怀特海本来也在那批外放的名单中。外放的护卫职位都会得到提升,收入也会大幅度增加,而且以当时联军的状态,升职的空间也会很大。因此外放的护卫都会受到留守护卫的羡慕,可是唯独怀特海对于外放这件事表现得并不是很热衷。也恰恰是在这个时候,怀特海唯一的儿子突然生病了。当时珍妮小姐还特意派出了侯府的医生过去探病,但奇怪的是,侯府的医生居然没找到任何病因。而且从那之后,怀特海再没请求过侯府的医生为他儿子看病,他求医的对象是萨拉特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难道在怀特海的眼中,侯府医生不如城中普通大夫来的高明吗?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也能让他儿子的病情时有好转!”
“怀特海儿子的病是时好时坏,并不是时有好转!”凯尔文在旁边纠正道。
“好!就算他是时好时坏。但为什么他儿子每次病重的时候,他恰巧都在萨拉特城内呢!这么多年,怀特海虽然很少远行,但也并不总是待在萨拉特城,这样的巧合是不是太诡异了!”菲尔顿不服气地说道。
“你说的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