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赵余应已经忍不住笑了。
商人地位不高,就是再有银子,也是低人一等,有时穿得光鲜一点,也被人诟病,赵余庆是江油首富,可是地位并不高,为了低调远离县城,可是把赵敏嫁给陆皓山后,那地位一下子就水涨船高,一个个对他毕恭毕敬,特别的是那种尊敬中带着羡慕的眼睛,让赵余庆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女儿嫁给陆皓山后,两人表现得恩爱美满,赵余庆对陆皓山也就更满意了。
“不敢,没有岳父大人的支持,也就没有小婿的今天。”陆皓山谦虚道。
这是实话,要不是茶马交易,陆皓山就弄不了那么多马,第一批马,赵氏一族出了那么多力,可是最后一匹都没要,全留给陆皓山,从而使纠察队由步兵顺利晋阶为骑兵,然后又在兵源、马匹、粮草、钱银方面支持陆皓山,这些都是最有力的支持。
赵余庆摆摆手说:“好了,我们翁婿之间,这些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对了,你兄弟的刘金柱的事怎么办,那些所谓的阵亡者,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爱婿,你准备怎么办?”
对于赵余庆,也不用保密,在交接这批珠宝时,李念已经道出事情的起因、经过,赵余庆知道这些都是“冒牌货”,不过还是提醒陆皓山做戏要做全套。
自家女婿的胆子也太肥了,不仅在战场上吃独食,瞒天过海把大批财宝回江油,那可怜的不沾泥成了他专属的“敛财工具”,连都指挥使也不放在眼内,在他前弄虚作假,诓骗抚恤,换作别人想都不敢想。
不过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如果什么都忠忠直直,那就等着乞食,就是自己经营生意,也得走些偏门才能保证利润,所以赵余庆也没对陆皓山说什么教训的话。
陆皓山有些沉重地说:“都指挥使已答应替金柱走动,追封一个功名,让他走得风光一些,而那些阵亡的人,自然要像上次搞一个追悼会什么的,不过朝廷的奖赏和抚恤还没有到,等朝廷的奖赏到了再举行,这样效果好很多,算算日子,再过几天肯定有动静,也不急于一时。”
赵余庆眯着双眼说:“这次你是发起人,又立了大功,刘金柱都可以获得追封,那么爱婿又有什么好处?”
“准备转武职,韩文登准备举荐小婿作千户长,有前面的功绩再加上韩文登的举荐,应该不是问题。”
“转武职?”赵余庆吃惊地说:“爱婿,你本是文人,这次转为武职,会不会有些草率?再说这武将也不好过,一纸命令下来就得开拨,现在辽东年年有战事,朝廷少有胜绩,要是把你调到辽东,这,怎么办?”
千户长是正五品的武官,比正七品县令高了几个级别,但是文人任武职并不是个个都能成功,要是在战场出了事,自己的女儿那么年轻,真让她守活寡不成?
老实说,自己最缺的不是财,而是“丁”,这么危险的事,赵余庆一听反而皱起了眉头。
陆皓山摇摇头:“太平盛世,文臣容易得到升迁,可现在是乱世,自然是武将更容易得到重用,现在外有后金,内有反贼,大明的朝不何夕,文不如武,当了武官有什么事也可以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再说有都指挥使的赏识,升迁也容易很多。”
赵余庆犹豫了一下,最后点点头说:“看得了爱婿一早有了自己的计划,倒是老夫多虑了,不管怎么,无论你干什么,我赵氏一族都会倾尽全力帮你。”
“谢岳父大人。”陆皓山连忙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