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酒会
莫邵谦心情不错,看着满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人们都不觉得烦了。跟以往一样,他和慕咏飞一起来的,不同的是他在临下车之前揽着她来了个法式深吻,然后慕大小姐便有些气恼地掏出镜子补起了唇膏,再不情不愿地托着他的下巴,帮他把嘴上的唇膏擦掉。
她的手指微凉,托着他的下巴的动作让他觉得有点痒,她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的唇专注着手上的工作让他心里也痒了起来,只想凑上去再亲她一亲。他蠢蠢欲动的念头被她察觉了,紧了紧捏着他的下巴的手,慕咏飞扔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让他安分了下来。
和必要的人寒暄了一圈,初步完成了自己今晚的社交任务,莫邵谦又将视线往名媛们那边投去,心想跟这些人浪费时间还不如和她一起发呆——嗯?不过,她人呢?他环视一周,发现她果然不在会场内了。
交际之余不忘偷看,他可是实时掌握慕咏飞的动态,这才一个不留神就失去了她的行踪,莫邵谦有些郁闷,顿时也没有和旁边这位x总以及x总基友周旋的心情了,道了一句“失陪”就迈步去找慕咏飞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见到柳域,慕咏飞觉得有些尴尬,是因为恋爱了吗?她看了眼不远处的莫邵谦,唔,好吧,她确实是故意拿情人节y来刺激莫邵谦的,而他们也确实在那晚之后有了重大进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眼前的这位可是助攻呢,大约是利用了一把朋友觉得心虚?当她口中的朋友拉着她到僻静处,对她说出以下的话时,慕咏飞就不仅仅是觉得尴尬和心虚了。
柳域看着她,慎重地说道:“vicky,我知道我们刚重逢没多长时间,我现在说这话有些唐突,但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我爱你,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慕咏飞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目光在他脸上逡巡,试图找出他玩笑的痕迹——是的,这太不像他了,柳域不是会说出这种没分寸的话的人。她并不是在质疑他告白的真实性,而是对这个示爱者是他而感到惊讶。
慕咏飞的目光让他有些赧然,难得的柳域脸红了,对于一向谋定后动的他来说今晚的告白确实是太急躁了。可是他没法继续从容下去了,貌合神离的莫氏夫妇有了变化,从他们相携走进会场的那一刻他就发现了,那种微妙的情人间才有的他最担心的变化不知何时发生了,于是他只能这样狼狈地不合时宜地剖白自己。
面对柳域暗含期待的双眼,慕咏飞移开了视线,淡淡地开口:“走吧,我们进去吧。”
刚才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这就是她的回答。虽然在孤注一掷地开口时就预想过冷遇的结局,但她欲转身离开的动作还是刺痛了他,他伸手拉住她,慕咏飞回头,以往让他觉得分外迷人的清冷面容这时候却只让他心头冷意更胜。他的手已经绅士地放开了,可嘴唇翕张艰难地做着最后的努力,他说:
“vicky,我是认真的,从十四岁那年开始就是认真的!现在我厚着脸皮站在你面前,请起码给我一个正面回答,可以吗?”
他以为,他宁愿以为,她的回避是对他诚意的怀疑。
慕咏飞闻言不禁有些失神,藏在记忆深处,那个灿烂的夏日和明媚的少年不期然浮现在脑海中。不过只一瞬,她便回过神来,她看着急切的他,道:“可我并没有当真。”
柳域一怔,慕咏飞却没理会他瞬间苍白的脸,继续说道:
“九年前我就不是认真的,我原本不想让大家这么难堪的。”
没错,九年前慕大小姐还只是个十二岁的萝莉,和她青梅竹马的小伙伴谈了场“恋爱”——不过是孩子气的好奇罢了,当她“小男友”回家了,他们的“恋情”便结束了。慕大小姐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虽然她确实遗憾唯一的朋友的离开——理所当然地,她认为他也不会在意这段“初恋”。
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慕咏飞看着他有些晦暗的脸色,心中叹息,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时光是最神奇最残忍的雕塑家,它将少女慕咏飞烂漫的笑容抹去了,也将当年羞涩的男孩塑造成今天的模样。
现在的柳域卸下了优雅的面具,也没了当年的青涩,羞愤和不甘在他的眼睛中闪烁,“你对我不是认真的,那对谁是认真的?莫邵谦吗,一个认识不到半年就闪电结婚的联姻对象?!为什么你宁愿选择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也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呢?起码我是爱你的!”
闻言慕咏飞冷着眼,看向他燃烧着怒火的双眸,红唇轻启:
“你爱我?让你念念不忘的究竟是儿时的伙伴慕咏飞,还是慕氏的大小姐。”
她比夜色更凉的话一下子就浇熄了他眼中的火焰,他一怔,有些狼狈,却还是没有移开视线,迎着她清冷的目光,回道:“我儿时的伙伴慕咏飞就是慕氏的大小姐,你永远都没办法脱离这个身份。”
“呵”,她笑了,却再也不见那时的灿烂,她微扬着下巴,睨着他,“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愿意给你机会。”
错愕渐渐在他眼中浮现,甚至连嘴唇都因惊讶而微微张开——这幅样子实在是有够蠢,他显然也迅速地意识到了,于是越发羞窘,脸上发热,脱口而出的话不小心隐隐带着些控诉和委屈:“难道莫邵谦就可以吗?他还不一样是个需要靠着你慕大小姐的身份往上爬的男人!”
慕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