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本不想和他有交集,但现在首要的是先应付了眼前的难关再说。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于是,她说“骨折也不怕啊,反正你在这里。”
“你这是恭唯我还是讨好我”
“我只是觉得你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让我一个小女人替你受罪,肯定会保护我安然离开这里。”
替他受罪
眼前的女人,是他看着长大的,要说她是个小女人,哈,太阳从西边出来他都信,就是不会信她是个小女人。
秦琛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却是将她手中藤条上的叶子摘下了许多放在手中一把碾碎,然后将碾碎的叶子敷在她受伤的脚踝处。
阵阵冰凉刺激得她灼痛的脚踝舒服了许多。
原来,这叶子有消肿止痛的作用。
她心中不得不为秦琛这强悍的野外生存能力了个赞。
秦琛呢,替她敷好药后又小心翼翼的替她穿上袜子,边穿边说“都肿成这样了,你还要逞强,也不怕真废了这只脚。嗯,还是原来不肿的时候好看些,现在看着像猪蹄。”
因了他的话,她不知怎么的想起从前他被她惹恼时爱抓着她的脚踝令她动弹不得,而她时有挑诱他,说什么这脚踝的粗细和女人那里的紧窒是成正比的,我脚踝这么细,你撞了大运了,你知道不的话。
忆及过往,连翘恨不得去撞墙。
啊啊啊,该死了连翘,你都想了些什么
还有,你原来怎么会那么的没脸没皮
突地,她又懊恼的想起他方才说我再怎么流氓还不都是和你学的,是你教得好的话。
她越想越懊悔。
秦琛不察,又拿过鞋子替她穿上,同时不无担心的说“鞋子有些硬,估计会有硌,你得忍着些了。”说话间,秦琛抬头,便见连翘时而悔不当初状,时而痛心疾首状,他非常不解,问“怎么了疼”
连翘速度神,“不,不疼。”
“那你这是怎么了”
当然不能说想到从前了,连翘尴尬中不答反问“什么怎么了”
“你这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想什么呢”
连翘胡乱转着眼睛,解释,“只是想着先前我怎么没想到敷草药,否则也许早就好了。”
“是吗”
她明白他,他说是吗一般就是怀疑不信不赞同。
连翘被看得有些心虚,只得找话题打发剩下的尴尬时间,“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居然请雇用军来杀你”
“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不足为惧。”说话间,他这才在她的身边坐下。
“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了的”
连翘诧异秦琛来得够,她还想着秦琛要发现她失踪起码也得等到明天,毕竟她是开着他的走的。车不见踪影也就证明着她失踪了。
“你这是承认了你自己出事而我是来救你的”
被他这么一反问,感觉好像还真是他来救她似的。
连翘冷哼一声,闭目静坐,不再和他说话。
别人不知道他,她是非常的清楚他的。
别看他是高高在上的至尊贵胄,但奸商的本性自他出生就在他骨子里生根。
之于仇,他睚眦必报。
之于恩,他锱铢必较。
反正,做人不能得罪秦琛,不能欠下他的债。
所以,这天大的救命之恩,她绝对不会承认。
本来嘛,那群雇用军是来刺杀他的,她只是不小心参和进来了而已。
见连翘摆出静坐的姿势不搭理他,秦琛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细细的打量她。
模样没怎么变,只是少了原来的婴儿肥,倒使得脸上的棱角明显了些,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只是这神态,少了原来浑不囹小霸王的匪气,多了些许黑暗气质。
这黑暗气质可能和她坐五年牢有关,多少总是沾染了些。
肤色也变了些,原来的她白里透红,现在的她肤色是浅浅的蜜色。
这蜜色说白了就是在外活动时间过多造就的。
一个坐了五年牢,在牢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的牢改犯怎么可能长期在外日晒雨淋
哼,这其中肯定大有文章。
只是,依他对她的了解,她若不想说,你打死她她都不会说。
终究,他要抽时间去一趟帝京了
在秦琛思绪间,连翘也休息好了,说“走吧。”再不走,天黑了就不好走了。
“休息好了”
连翘了头。
“还想不想吐”
连翘摇了摇头。
“那好,我们走。”
秦琛蹲在她面前,露出宽实的肩背。
连翘撇了撇嘴,后老实的爬上了他的背。
密密的丛林,秦琛便这么背着她,眼中不见任何情绪。她呢,趴在他的背上,眼中却是愁肠百结。
唉,罢了罢了,只此一次,出了林子就断绝关系。
心中打定主意,心也亮敞了许多,连翘这才发现男人肩膀处的衣物是破的,而且不似被荆棘挂破的。
她愣了愣神,凑近一闻,闻到了腥味是血。
他受伤了
因为他穿着雇用军的黑色迷彩,所以血迹在上面不是非常的明显。她方才一直和他闹腾着是以也没有发现。
如今细看,她断定他肩膀处的衣物应该是被什么利器划破。
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挑开那划的衣物,这才看清里面的情形。
━━皮开肉绽啊
“秦琛,你受伤了,放我下来。”如果她猜得不错,他应该是在护着她躲避穷鬼的子弹倒进草丛时受的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