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上官连城。
苏凝被他点了睡穴,满脸泪痕的昏睡过去,上官连城给她擦了脸,给她身上的伤口都包扎上药了,方了了处理了自己身上的伤,便坐在床边,失神的盯着苏凝。
她的模样,她的五官都是陌生的,可那感觉却是熟悉的。
跳下悬崖时,他不敢犹豫,他怕他一犹豫,她便不见了,与曾经一般。
掉下悬崖后,他晕了过去,醒来时自己在另一边的上游边,醒来后他见到了那个人…
这是匪夷所思的,就像她能回来一样。
而这次如何,他都会护好她的。
——
翻过一座小山头,便是一条明朗的大道,大道边上有棵大槐树,树干粗有几人围起来粗,树枝枝条却枯干得厉害,树叶落得满条大道。
白辞和重也站在树下,警惕的望着周围,待见得上官连城时,才如释重负:“王爷!”
上官连城行来的时候,外衫有些破烂,还沾满了血迹,连脸上也被擦破了几道血痕,吓得白辞连围着他转了两圈:“王爷,你没事吧?你受伤了?”
“无碍。”上官连城声音平淡,又问:“人都到齐了吗?”
重也点了头:“我们循着王爷留下的记号上来的,虽有些损伤,但没有重大伤亡。”
连城点了头:“走吧。”
语落,三人便转身深入了林中,林中杂草丛生,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越往内走,地上的脚印错乱,那脚印与人不同,比人的脚印大了至少一倍,且脚型有些怪异。
上官连城只是瞥了一眼,加快了脚步。
行了一会,周围的树都茂密了起来,几乎是树挨树,树叶叠树叶,形成遮天盖日之况。
且不远处传来许些怪叫,尖锐刺耳如同野兽般的叫声。
也有含着怒吼,痛苦的惨叫,听着有些渗人。
重也在前面带路,终于停了下来,上官连城方看到了那些惨叫的状况。
前面有一片视线开朗些的空地,和十几个劲装的男子,正戒备的围在一起。
而那一片空地上血流成河,四五只身形怪异的怪物趟在地上,在呻吟低吼,身上坚硬的外皮插了好些支箭,而外全身伤痕累累,在不停往外喷着血。
身后是高壁,这该是在一片悬崖底下的洞穴,这些怪物平日里就藏在这里。
上官连城一到,那领首的黑衣男子便迎了上来,行简礼:“王爷。”
上官连城朝他点了头,便问:“如何?”
“全部在这里了,我们提前做了准备,一切很顺利。”那黑衣劲装道:“便是这些怪物耐死得很,怎么杀都有口气在。”
上官连城闻言,行了最近的怪物过去,打量着摊在地上的怪物,那怪物身上还有他的剑伤口,他想他认得这只怪物,便是这只怪物将苏凝打下悬崖的。
那怪物暴凸着两只细长的眼睛,似乎盯着上官连城,那眼里有阴森狠毒的气息
上官连城的神色微漠,白辞打量了一下上官连城的神色,自怀里掏出了个小瓶子,那是一个白瓷小玉瓶,他递给上官连城:“那个老不死给的。”
上官连城接过,望着手上的白瓷瓶子,打开那塞子,在鼻尖处闻了闻。
闻到那淡淡气味,连城心中便有了底,他将视线移到脚下的怪物上,抬手就将那白瓷瓶子就得药粉倒了出来,落到了那怪物身上,瞬间伴着一股恶臭味,那怪物的血肉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融化了。
痛苦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没叫两声,已是化为了一摊血水,渗着些没融化干净的血肉。
众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这直接都能杀人完全灭口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白辞欲言又止:“王爷……要将这些怪物都全化血水吗?”
连城将那白瓷瓶子递回了白辞,边淡声:“
化了。”顿了下又道:“留下一只送往大理寺,掏了冯远亭内脏的该是这些东西其一。”
生得本就怪异,还喜吃人内脏,可就是恶心极了。
白辞点了头:“好。”
语落,身后的黑衣男子又上前,神色有些怪异,欲言又止。
“怎么了?”上官连城挑眉问,俊逸的脸上有些淡漠。
“王爷……我们方才还发现了些东西。”他顿了顿,又没下言。
白辞听不下去:“青夜,你有话就直说,别扭什么?一个大男人说话犹犹豫豫的。”
黑衣男子唤青夜,生得清秀,他瞪了一眼白辞,方又道:“王爷,你随属下来。”
上官连城点了头。
那地方离这片空地并不远,只是那灌丛林生得比人还高,生生挡住了视线。
该是被青夜带人削出一条小道,后面竟是一块墓地。
“这里怎么有这么多墓……”白辞在后面喃声问。
一眼望去,成千上万的墓,可谓壮观,而那些墓碑旁意外的长了许多小白花,这是良山上见到的唯一的花,白茫茫的一片。
上官连城行了过去,在那面前站定,一眼望去那墓碑极是精致,雕刻了许多了花纹,而在看到那上面刻着的人名时,他瞬间一愣。
“这…这是顾家的墓碑?”白辞吃惊出声:“还有那些顾家的将士…。这里这么多墓碑全是顾家的!”
上官连城没有应话,他的视线缓缓自那眼熟的名字移过,落在刻着顾稚初名字的墓碑上。
身后青夜的声音传来:“这是方才属下无意中发现的,数来足有几千座墓碑,皆是顾氏提名,只是刻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