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家村人赶出去之后,幸运的去了蜀山派,本以为可以靠着忍辱负重艰难求存,借此找到栖身之所,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弃若敝履。转眼间他已在这个世间存在了近二十年,可是一路来自己好像都始终无法摆脱自己的命运。如今想起扫把星这个称呼,陆乘风不禁心中苦涩。离开蜀山,也就意味着自己以后又要流浪他方,最可悲的是这天下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这一路走来,唯一至死不渝陪着自己的,恐怕也只有身后的这个红衣女子了。行至逍遥洞,他带走了执念,半路又将瘦猴和肥牛二人送去了老家,青云镇。
那是一个破败不堪的镇子,人烟稀少,几乎是十室九空,俨然是一座死镇。不过当看到瘦猴和她娘久别重逢的那一刻,陆乘风的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在拒绝了他的挽留之后,便是带着上官行儿重新上路。飘飞在云层万里的高空,陆乘风就像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再也找不到归处。家这个称呼在他的记忆里好像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常人眼里看来如此简单的事情,可对他来说却是不可能的。
他有时甚至在想,自己的命运是否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自己的爹并没有死去,那样他还可以感知到家的温暖。对于他父亲的事,都是二叔告诉他的。当年二叔还没病的时候也曾到处寻找,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有人称其死在了某处,可一直都未曾亲眼见到尸体。如果可以,他真想到处去找找。
可是他爹失踪多年,而且连一点线索也没有,如今找起来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许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上官行儿便是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在耳边轻声道,“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闻听此言,陆乘风也不经意的笑了,这恐怕也算的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在自己如此失意之时,还能有佳人相伴,恐怕也不失为人生之一大快事。此刻他心中牵挂的恐怕也只有二叔了。
当他趁夜来到刘家村之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之声突然从某处传来。在仔细辨别方位之后,他断定这声音是自己二婶的声音,心中激动之余便是急忙赶了过去。
门前,陆平安正被两人夹着,两把到正斜在他的脖子处。但听见屋内的动静他却是不顾安危的挣扎呼喊,四周是散落的酒坛碎片。临危之际,陆乘风心念一动,背后的剑便是应声飞了出去,陆平安身边两人便是应声倒地,他们甚至都来不及叫出声来。
紧接着,四周的树丛之内便是发出一阵簌簌的声响,好似有许多人正蠢蠢欲动。可是陆乘风已经顾不得这些,当下便是踹门而入。可屋内的场景着实令他有些震惊,而上官行儿也因不好意思而转过头去。
只见李家的两名修真者,一个正不停的用脚踹着陆建成,而另一名年纪看起来稍大的修真者正不停的撕扯着张秀英的衣裳,肆无忌惮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屋子。在凌乱的屋子另一角,只见李云飞正解开裤腰带对着一个酒坛撒尿。
他们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狰狞的笑,忘乎所以之时竟丝毫没察觉到人的到来。
看着这眼前的一幕,陆乘风的怒火终于是燃烧到了顶点,全身的怒气随着体内的纯阳罡气瞬间便是游走了全身。电光火石间,一声大喝之后,李家的两名修真者甚至都没来得及回过神来便已是倒在了血泊之中。待李云飞回头之时,陆乘风已经踏着其中一人的尸体走了过来。盛怒的双眼爆发好似两团火焰,仿佛随时都要将眼前之人吞没。
待李云飞慌忙收紧裤腰带之后,一柄寒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而此时门外已经有许多的李家人涌了进来,陆乘风甚至都懒得回头,在全身一震之后,一道无形的力量便是将其震得飞出门去。
随后赶来的陆平安看着一脸呆滞的张秀英却是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与此同时,上官行儿也是扶起了奄奄一息的陆建成,赶忙为其疗伤。
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李云飞,陆乘风的整个身子因愤怒而微微有些发抖,却见他手臂一扬,只听啪的一声,李云飞的脸上顿时便是现出的五个鲜红的手掌印,鲜血自其嘴角缓缓流了出来。
“这一记耳光是我还你当初在凤来楼给我的……”
话音未毕,又是啪啪啪三声脆响。
“这三下,是替平安打的……”
紧接着,陆乘风便是凌空跃起,重重的一脚踢在了李云飞的胸口,却见他当场吐出了一口鲜血,整个身子无力的靠着墙壁滑了下来。
“我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这一次是你逼我出手的!是你告诉我,强出头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就是你的代价!”
陆乘风似仍不解气,蹲下身一手掐住他的喉咙从地上将其提了上来,又将脸凑了过去,一字一句道,“我告诉过你,只要你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云飞的半边脸已经因这几记耳光而肿胀起来,但见他沉吟片刻之后却是冷笑了两声,继而是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咸鱼也有翻身的时候……”
话音未毕,四边已经开始有人破窗而入,想来是他们也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担心自家少爷的安危,这才不计代价的想要冲进来。
陆乘风冷哼了一声,掐住李云飞的脖子缓缓走出了门外,继而是对着身后叮嘱道,“你们扶着二叔二婶跟在我身后!”
平时泼辣刚烈的张秀英在受了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