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小半天的商议,苏河图终于下达了新的作战指示,要求猎鹰军打头阵,雪狼军压阵,北山四十二部放在最后,且这次进攻,苏河图和元翔会亲自监军,本次战役只许战,不许退,不拿下罗云城,誓不罢休!
于是吐军开始整备军务,不给罗云城反应的时间,打算用他们最擅长的夜袭,连夜攻打。
城内,傍晚。
罗云城内,城南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里,正有几人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小院大门紧闭,门口趴着一条大黄狗,正在呼呼大睡。在院落的水井旁,有一个笼子,里面养着几只咕咕叫的白鸽,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住户而已。
突然,正在睡觉的大黄狗好像听到了什么,它睁开眼,支起头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于是又躺了下去。在院墙后面,一个身着劲装的汉子,悄悄的喘了口气,小心地从腰间取出一个弩机,上好箭矢,又慢慢的从墙后面伸出头,对准还在睡觉的大黄狗,一箭射了过去。不偏不倚,正中大黄狗的眼睛,大黄狗吭都没吭一声,浑身一震,就死在了睡梦里。
劲装汉子对脚下托着他的同伴点了点头,然后跳了下来,对着身后一群人挥了挥手,一群人就无声无息的将这个小院围了起来,从队伍中走出来四个壮汉,扛着一截圆木,在距离院门几步路时,开始冲刺,对准院门撞了上去。
“嘭!”
小小的院门应声而开,在门打开的一瞬间,身旁的一队人就急忙往里冲,还没走几步,就从屋内飞出来几支利箭,猝不及防之下,冲在最前面的几人顿时中箭倒地。后面的人居然看都不看中间之人,依然前扑后继的往里冲。终于,除了围在最外面的一圈人以外,整个小院顿时满是身披铁甲的兵卒。
屋内的箭矢依然未停,但是兵士们也不甘示弱,解下弓箭还以颜色,没一会,屋内就没了动静,再也没有箭矢飞出来。
又从院外走进来一人,身边跟着几个身着银甲的士兵,将他护在中间,来到小屋前,正是后备队中将钟坎离。
钟坎离来到屋外,对里面大喝道:“屋内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放下武器出来举手投降,本将军保证投降不杀!”
一连喊了三遍,屋内都静悄悄的,正要招呼士兵们冲进去呢,突然就从屋nèi_shè出来一支羽箭,直奔钟坎离面门而来,其速度之快,堪称电光火石。一看就知道是蓄力已久,目标正是钟坎离。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箭矢就已经穿过人墙,来到了钟坎离面前,钟坎离嘴角轻蔑一笑,手一抬,只听地“叮”的一声,箭矢钉在了一柄刀鞘上,失力后掉在地上。身边的亲兵们一阵后怕,这危机到来,他们居然没起到丝毫作用,那要他们何用?
钟坎离没有计较这些,他放下刀,对不远处两个手持竹筒的人挥了挥手,两人会意,从怀里取出火折子,点燃了竹筒前的引线,向着屋内扔了进去。
两声巨响过后,从屋内传出了痛苦的惨叫声,应该是受伤不轻。钟坎离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又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不要再试图反抗,否则一个不留!现在再说一遍,放下武器出来投降,本将军保证投降不杀!”
话音刚落,就从屋内传出一阵大笑:“哈哈哈——!想让大爷投降?下辈子吧!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大爷我。。。”
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戛然而止,过了一会,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带血长刀,满脸漆黑,像是刚从煤窑里钻出来似的,门前士兵看到此人,急忙拔刀相向,弓箭手纷纷将箭头对准了他,这人一看这个阵仗,急忙把刀一扔,高举双手,跪了下来。
士兵们谨慎的凑了过去,把这人双手反剪在背后,拖到了钟坎离面前。
“你是何人?”钟坎离居高临下问道。
“回将军的话,小人仓吉珈措,是吐蕃派来的探子,将军,里面那个刚刚想杀你的人,已经被我杀死了,还请将军饶小人一命啊。”
钟坎离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吐蕃人不是从来不投降的吗?怎么你这么软骨头?”
“嘿嘿,因为我是来要你命的!”
话音刚落,抓着他的两个士兵顿时觉得从手上传来一股巨力,死死抓在手里的胳膊就像是泥鳅一样滑溜,瞬间脱离了控制。仓吉嘉措从身后一人腰间一把抽出长刀,对着近在咫尺的钟坎离砍了过去。
因为之前一直是跪着,所以这一刀是向着钟坎离的腰间去的,众人看这人瘦弱不堪,双手又被反剪在身后,均是没有警惕,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
距离最近的钟坎离在仓吉嘉措翻脸的一瞬间,就已经有了强烈的危机感。他看到这挥向腰间的一刀,本能的用手里的长刀挡了一下,却没想到这人看似弱不禁风,竟然身怀巨力,这一挡竟然不能完全阻止刀势,大刀推着钟坎离的刀鞘依然向着腰间砍来。
钟坎离浑身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从这一刀的力道来看,虽是挡住了大半,但要是砍实了,那肯定是入肉三分。
“当”的一声,刀身砍在了钟坎离的护身铁甲上,刀刃被铁甲一挡,顿时卷了刃,但却依然去势不减,破开铁甲后继续深入,却又听见“咔”的一声,似乎碰到了什么木质之物,卷了刃的大刀,终于停了下来。
钟坎离被这一刀砍在腰间,人顺势向着一侧飞了出去,身边几个亲兵急忙接住,都不用钟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