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多谢教主信任”,歌源躬身行礼,继而示意门外的人进来,“昨夜在山顶,教主您淋了不少雨,大病初愈,万不可冒失,画骨开的药方,属下已命人煎好,画骨说在早膳前服用最好”!
端汤药的人,将药碗放下后不敢多做耽搁,便行礼匆匆退下。
“哎”,年夙轻叹了一口气,看着桌子上还冒着热烟的药碗,目光中满是嫌弃,“那点小雨,对本座来说不值得一提”!
年夙不喜这些人把自己当做瓷娃娃一般照顾。
“无论如何,教主还是把汤药服下再说”,歌源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仿若没听到教主语气中的嫌弃一般。
“今日是何时日”?年夙转言说道,不愿在喝不喝药上多做停留,那东西自己老早就喝够了。
“回禀教主,七月初四”!
“嘶,没想到竟如此之快”,听到时日,年夙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明日午时过后开始封山,传消息告诉『朱畅』,让他把本座中毒已深之事继续传出去”。
“属下即刻便去吩咐”,歌源见眼前人穿衣后直直朝窗口走去,似乎是故意忽视桌面上的汤药,“教主,汤药应该趁热喝”。
“……”,年夙不悦的瞥了歌源一眼,不都说是即刻去办,怎么还兜留在此,狠下心来继续扯开话题,“明日一早本座会让易轻轩等人离开此地,他们离开之后彻查异世中可疑之人,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个时机,那些人布在异世中的眼线应该开始行动了”!
“属下领命”!
“……”,还不走么?年夙已在心中默默催促这人离开,本座就不信,这人能耗得过自己。
“教主,您该喝药了”!
“……”!
年夙不悦的端起药碗,紧皱着眉头将此一饮而光,残留在舌尖上的苦涩让人无感。
主阁楼
易轻轩坐在歪脖树下,神情认真的研究棋局,实则是在回忆昨晚的事情,手中的白字举棋不定,看了良久仍无法集中注意力。
“师兄好兴致”,千涒在易轻轩对面坐下,胳膊支撑在棋桌上,单手托腮,笑嘻嘻的说道。
“一会儿我会告诉年夙天泽在此一事,让他出来无妨”,易轻轩头也没抬,盯着棋局看得出神。
“嘿嘿,多谢师兄”。
千涒干笑两声,麻利的起楼内跑去,待易轻轩抬眸看去时,仅能看到千涒的残影,无奈的笑了一声,师尊寄来的书信有催促回行之意,可自己该找个什么理由将年夙带走,再者,明日年夙托付给自己的人又会是谁?
“咕咕……”!
“咕咕……”!
……
一雪白的信鸽稳稳的落在易轻轩肩膀上,口中不时发出咕咕的叫声,易轻轩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百里城茶馆一聚』几字映入眼眸,难道夫晏查到了什么又不方便在此禀报?
“千涒,我要出去一趟”!
待千涒闻声出来之时,方才坐在歪脖树下的人已没有了踪影,小嘴微嘟着,师兄的速度真快,难不成有什么事,话说出来的时间够久了,会不会是师尊催促师兄回去……
“他有要事”?天泽站在千涒身后,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师兄走的这般匆忙,或许是吧”,千涒转身看着天泽这个大麻烦,师兄还没来得及给年夙哥哥交代天泽的事,一会儿年夙哥哥来此,自己要如何交代才好……
“可否需要我去看看”?天泽对那个叫易轻轩的人着实好奇,昨夜在凉亭中,不知那人究竟对千涒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