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夙早就习惯如此,只是这几日来这心魔涌动,欲反噬的频率强了许多,看来这家伙是得到乱世的默许,这次猖狂了许多,想必乱世现在是想找一个几机会提前与本座的主体意识争一个高低,不过这身体始终是本座的,任由他怎般,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教主,木师尊找您”!疾风匆匆而来,恭声禀报道。
“知道了”,年夙收敛掉脸上的戾气,微微闭合上眸子,本座这幅样子,绝不能被木师尊瞧去,“疾风你告诉木师尊,本座在处理一件小事,稍后就会过去”!
“属下领命”。
年夙在祭祀台上吹了半响的冷风,直至脸颊僵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才挪步朝洛君阁走去,不知道木师尊找本座有何事。
穿梭过建设在山脉间的隧道,及长长的河畔走廊,刚临步走近,就听到一声巨响,年夙闻声疾步而去,推开洛君阁的门,就看到昏倒在地上的木师尊。
见状年夙连忙上前将木师尊抱起,轻放在一旁的床榻上,因为木师尊不喜被人叨扰,索性就没有派侍卫或丫鬟守在此,凝眸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木师尊的气色看起来仍旧苍白,不过却比之前好了许多,呼吸及脉象皆正常,看来应该是血压过低造成的短暂性昏厥。
手心轻轻抚上昏睡之人的额头,体温正常,木师尊思虑过多,导致身体恢复的并不是很好,年夙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原本,本座欲想开口劝慰木师尊多次,可每每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
永远的失去意中人,这种体会本座无法感同身受,万一那句话不对,就是在故意揭木师尊的伤口,木师尊的痛苦与本座的痛苦不同,因为本座也曾试想过,如若择煜被害,本座是会疯的,之前本座不曾相信世间还有相思病,相思成疾,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木师尊显然已病入膏肓,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本座上哪里去找系铃人……
与画骨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这人尝尝与本座讲一下搞笑的病例,其中就有相思病一说,气若游丝便是第一特征,亦是当初本座在烟花之地见到木师尊的第一感受。
再次重逢之时,木师尊看着比当年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只是眉宇间的愁绪久久不散,直至如今,依旧如此,即便本座报仇雪恨,除掉了顾孜麟,灭掉了八大门派,可师尊的性命却无法挽回,这迟来的报仇除了带给本座少之又少的杀人快感及满手的血腥外,再没有其他什么作用。
所以,对于无法感同身受之事本座无法说出什么劝慰的话语,只能等木师尊慢慢从此中走出来,余生还久,本座会代替师尊大人好好照顾木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尊大人对本座有再生之恩,本座决然不会辜负师尊大人的期待,这异世,假以时日定然会超过当年的风采,无论是正是邪,定要成为无人敢招惹的存在。
边疆
驻守的军营,即便秦镇山彻夜未归,仍井然有序的各自执行着应尽的职责,大雪已有融化的趋势,秦镇山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这是身为军人的职责,更何况是此。
易憬君身着一袭黑色斗篷,容貌与身形都被这斗篷遮盖了个严实,与夫晏并肩而行,紧步跟在秦镇山身后,这身打扮在人群中反而显得有些扎眼。
秦镇山风尘仆仆而归,与煜王爷一同,二人脸色皆不怎么好看,疲惫中透露着一丝不耐和焦灼。
“除掉出去寻找圣上下落的人,其余的,到习武场上集合”,秦镇山留下这句话便朝将军府走去,眸子里布着少许的血丝,衣角和鞋面上依旧沾着未融化的雪沫。
习武场
没一会儿士兵皆来齐,秦镇山站在主位上,凝眸看着眼前的景象,“圣上下落未明已然多日,本将军担心不已,其一,请来了巫师来将军府内做法,以便寻求到圣上的踪迹,除掉前往找寻的部队,其余之人按部就班,以免遭歹人偷袭”!
“再者其二,此消息全面封锁如若有人传出去,军法处置”!秦镇山在说最后一句话时,眸中的凶狠完全展露,本将军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暗中操控局势,让本将军处于这种水深火热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