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似乎在面试一样,陶东颖眼睛不敢乱转,只是看着正坐那妖艳而又威严的貌美女人,被碰红的额头上渗出了一些细细的汗珠。
馥蒙攥紧了手,几乎灵界所有的人都知晓他们流艳阁偶尔从凡间带女子来,但外界也未曾见过,都是流传。今日这凡人突然来宴会,摆明了就是给在坐的所有人说,他们流艳阁的确是带人间女子来。
“东颖是么”馥蒙尽力维持着笑容,“今日乃是本管事的寿辰,若是有事,你告知于下人便好。”
陶东颖看出那管事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便急忙了头,不再多说话,方才森林中那女人的下场太过可怕。
“原来管事竟真找人间女子来灵界。”坐中的一位白衣男子突然张口,一旁的议论声浓了一些。
陶东颖寻声转眼时正好对上了那人探究的面孔,心悸不已,背后冷汗直冒,那人不就是方才在森林吃了伴侣的那个人吗
“子迎,带东颖姑娘下去,莫要扰了客人兴致”馥蒙管事严声命令道,随即转头风情万种地说道“二长老哪里的话,东颖姑娘早在人间便对灵界向往,狄岂又正好遇见,不知为何,便带来了灵界。馥蒙还正寻狄岂着呢,带东颖姑娘见识了灵界便该送她去了。”
底下一片唏嘘,信了的人夸赞馥蒙心善,不信的人却始终打量着陶东颖。
楚翊推开了一旁的美人,缓缓起身,说道“姑娘且慢”
直觉告诉陶东颖,此地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如果她再待下去,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但偏偏她刚刚不知晓情况,硬着头皮闯了进来。她缓缓转身,一身墨袍,长身玉立,面容精致到令人自行惭愧,陶东颖面上飞地划过了红晕,难道就是这人救了她
“姑娘自何处而来”楚翊上前温和地端详着她,声音亦是说不出的柔情。
“公子知晓,又何必再问”陶东颖尽量用她看过的电视里面常用的那些文绉绉的词答着。
“在下偶尔去人间巡视,未曾见过这般穿着打扮的凡人。”楚翊再次疑惑问道。
陶东颖正要答时,却见右方一位月白衣男人起身说道“许是楚翊公子未曾到过这位姑娘的家乡而已,在下倒是见过。那里人的坐骑从来都是一个巨大的盒子,那里人的夜晚地下比天上还要好看百倍,那里人听的曲子跳的舞亦和我们有着天壤之别。”
“玉韬公子果真博学多识,楚翊佩服”
陶东颖朝着一旁的男子瞧去,他竟然知道现代,难道他也是现代的
“二位公子请坐。”馥蒙面上的笑容已完全消失了,怎么说这里还是流艳阁,她的地盘。“子迎还不赶带这位姑娘下去好生安顿”
“哎”楚翊缓缓扭头,伸手阻止道“既然方才玉韬公子说这位姑娘家乡的歌曲歌舞姿都与流艳阁天壤地别,何不趁今日开心,让这位姑娘为大家助助兴呢”
“楚翊公子这般说,在下倒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管事意下如何”
难得玉韬公子与楚翊公子竟然话语一致,馥蒙面上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了头,瞥向了一旁忐忑不安的陶东颖,柔声说道“既然诸位都有如此雅兴,东颖姑娘,不知能否赏本管事一个面子,嗯”
陶东颖心中七上八下,她学过舞蹈,生病之前学过,在医院躺了七八年,她早已忘记如何舞蹈。唱歌呢她脑中搜寻着自己会唱的曲子,微微叹了口气。
“管事,并不是我不想为大家助兴,只是,东颖实在技艺不高,怕扫了大家的兴。”陶东颖一双桃花眼中尽是诚恳和窘迫。
馥蒙眼底划过一抹厉光,警示地将陶东颖全身扫视了个来,流艳阁多少年没出过这种敢反对她命令的人了。
“莫不是姑娘怕我等偷学了人间的曲子”
“对啊对啊,我等都已有好些年未曾去过人间,倒希望姑娘为我等长长眼呢。”
“姑娘便莫要吝惜技艺,为我等舞一曲,亦或是歌一曲都可。”
陶东颖尴尬地笑着,他们是吃瓜群众不嫌事大,她初来乍到,若是跳个舞或者唱个歌,指不定得罪了那位堂上管事或者哪个权贵人,日后日子怎么过
席上静谧到有些诡谲,纷繁复杂的无数目光都投在陶东颖身上,她微微眯眼,一对月眉蹙在一起,眼神在墨袍男人身上匆匆停留一瞬,便说道“这里可有手鼓”
馥蒙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奏乐的一行女子,温声说道“该有的乐器都在那边,姑娘可自行选择。”
陶东颖来来看了半天,除了一个大型牛皮鼓,无任何可用的东西。心中还在纠结是否要迎合众人要求时,便觉得一道灼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来着。
月白袍子的人笑容意味深长,伸了个懒腰,笑道“此处可是灵界,姑娘要什么乐器都能便出来,不过这手鼓”
陶东颖心中紧张,加之本就奔波了许久,再三衡量之下,鼓起勇气说道“管事,并非我不想为大家表演,只是我今日的样子实在太过狼狈,能不能等我好好调整状态后再来表演”
馥蒙正好将杯中的酒填满,优雅地放下了酒壶,“噗嗤”便笑出了声,“诸位公子就莫要再为难陶姑娘了,毕竟她并非我流艳阁的女子,馥蒙也向来不喜强迫于人。”
底下乱糟糟地说成一团,馥蒙使了个眼色,子迎急忙将陶东颖带了下去。随即乐音再次响起,一众舞女犹如蝶仙一般,在花海之中翩翩起舞。
陶东颖头恰好遇见两道异样的目光,浑身一阵鸡皮疙瘩,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