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情悦的存在,对她美好形象的维持很重要,想到要把这么好用的工具抹杀掉,她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云凌萱心知国师的判断不会出错,还是装作不确定地询问:“可是悦悦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她双眼盈光闪动,看得国师微微出神,待回过神来,竟是有些曼脸微红。
这时候国师明熠十分庆幸自己戴上了蝉之纱,才没让云凌萱发现自己的失礼。
同时他又厌恶那个整日穷奢极欲的新月王爷,萱殿下就是太过善良才会轻易就被她骗了,还总是替她操心。
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当初的谏言是对是错,她是这么地善良,真的能够面对那些勾心斗角的尔虞我诈吗?不过不管怎样,他都会站在她身边,默默支持她守护她。
“心病而已。”
国师不愿说得太直接,在他心目中,云凌萱就是个心地再纯良不过的女孩,哪怕是欺骗的伤痛,他都不想让她承受,因为他知道云凌萱把这个妹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被她知道妹妹这样骗她,肯定会伤心。
就在他准备起身之际,“噗”地一声闷响,云情悦喷出一口鲜血,昏迷了过去。
云凌萱只当云情悦为了引起国师的注意,预先准备好的苦肉计,假意摇晃她几下。
国师心底的弯弯绕绕到底没她那么多,一见云情悦吐血,立即又再搭上她的脉搏。
“奇怪,刚才脉搏还平缓有力,现在怎么就这般虚弱了?”
国师两边的脉搏都查探了下,又用元力探入云情悦体内,始终未发现异常。
云凌萱见国师怎么都没查出异状,这才自己上前检查。
同是女子,没有那么多忌讳,她以为国师是碍于门规,没有给云情悦彻底检查,才让她蒙混过关。
谁知她亲自动手之下,发现云情悦真的是气若游丝,她这才紧张起来。
她就算想云情悦死,也绝不能让云情悦在她面前出事。
云凌萱立刻叫了宫人将她抬到她的寝宫里,同时叫来了御医,又让人去王府找阿含。
结果御医和阿含同时赶到。
国师也是跟了过去,只是他是在外殿等候。
阿含一进来,见他也在,让那带路的宫女稍等,便过去与国师见礼。
在别人眼里,得见国师是无上的荣耀,即使是宫里的人,见到国师的次数比外人多上许多,每次目睹了国师的风采,她们内心的雀跃依然不会减少半分。
只是阿含跟国师的谈话,却设下了结界,并且设下结界的是国师而非阿含。
“国师有话要问?”
别人因为蝉之纱的缘故看不见国师的表情,对他却不是阻碍,刚才一进门,他就看到国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怎知道?”
国师总觉得这个阿含让他看不透,觉得他的实力肯定远非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此时听他这么说,当即警觉了起来。
他自己现在的修为是元心境中期,如果他能看透他的蝉之纱,那说明他的修为也至少是元心境。
阿含自然不会对他说实话,只道:“如若国师无话要问,便不会出现在萱殿下的宫殿,毕竟,国师与皇室之间不能有私情,这是千百年前净明宗宗主亲自定下的规矩。国师乃净明宗现任宗主高足,行事必定坦荡,阿含才会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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