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换个上课的地方,又不是要你怎么滴,国师怎么这么抗拒?莫非国师是怕自己把持不住?那该担心的应该是我吧!”
云情悦假装躲到阿含身后,眼睁睁看着明熠一口老血卡在喉咙的样子,嘴角止不住地放大。
“你!”
这是明熠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将得无言以对,偏偏理亏的人还是他!
想不到向来光明磊落的他,却因为自己做的唯一一件违心的事而授人以柄。
不对,他会那么做,也是因为云若瑶对他出手在先,他不过是稍加报复而已。他没把云若瑶的所作所为禀报师门,是为了留在云凌萱身边,也是不想师门因为云若瑶的关系而对云凌萱不喜,进而动摇她储君的地位。
在明熠思绪飞转的时候,云情悦说:“心源澄静,本心净明!国师自己做不到,就不要怨怪别人,明日我新月王府扫榻恭候国师大驾。”
云情悦清冷的声音传入明熠耳中,刺得他心头一震。
净明宗的要义,心不为外物所触染,心澄不自欺,本心不昧通净明。
她这是在说他只是在找借口为自己的行为开脱吗?她居然懂得用这个要义来逼他就范,看来他要重新评估她了。
明熠抬起头来,想要说些什么,却只看到云情悦的背影。
“国师大人不必多虑,我们王爷确实只是请你另外换个上课的地方,从刚才大人露出庐山真面之后,王爷的表现一直未变就可以证明,王爷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在意你的容貌。”
经阿含点醒,明熠才发现自己脸上的蝉之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用解药做为筹码,要求明熠答应让你放假。没想到情悦却是绕了这么个弯子,可否告诉我是为何?”
马车里,云情悦轻舒了口气,侧头看向阿含,不答反问他:“如果是原来的我,知道手上握有那么好的王牌,确实会如你所说的那样做,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但要争取到明熠,我就不能这么做。”
“阿含这么足智多谋,真不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吗?”
在昨晚,阿含告诉她,明熠中了云若瑶的咒术时,她惊讶之余,第一个念头确实是想用那么简单粗暴的方法让明熠服从她。
但转念一想,她就知道,这个方法虽然快捷,但隐含后患,还很有可能在不知什么时候引爆明熠对她的怨气。不明确的因素太多,所以转眼就被她放弃。
也是因为阿含告诉她云若瑶对明熠做的事,她才理解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别人口中博爱仁慈的国师,怎么就对她那么不待见,其中除了早前的花痴行为,更多的,肯定就是云若瑶对他下的毒咒了。
所以她直到昨晚才知道,原来云若瑶居然是个隐藏职业的封印师。而这事她这个亲生女儿不知道,云若舒那个亲姐姐不知道,阿含反而知道。
这又让云情悦对阿含和云若瑶的关系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阿含说:“云若瑶知道我是云若舒派过来监视她的,许多事情,她都没有瞒我,甚至是主动让我知道,让我好向云若舒交差。做为交换,我帮她看护好你,保守所有跟你有关的秘密,并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你。”
昨晚阿含是这么说的,也算作侧面解释了云若瑶会把王府所有实质权力都交给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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