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谢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计花剑派并非心甘情愿交出流光,但云情悦并没有因为这一插曲而出言为难枫流熙,这让人对她的涵养折服了几分。
枫流熙也因为她的这声谢,脸上又尴尬了几分,颇为不自在。
不过云情悦不计较,宋承义却看不过去了。
“枫公子,我听无得大师说过,这流光是大师与单老祖对招时赢下的彩头,既然大师指名是给小云的,那便是她的东西了。”
听见宋承义这么说,枫流熙心里暗叫不好,但这时,他就算打断宋承义的话,也没有意义了。
“你们不过就是负责送东西过来。既然只是送货,你们这样的做法,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果然被宋承义一说破,在场的人纷纷议论开了。
前面薛婧茹出言不逊,他们也只以为是小辈舍不得流光才这么做,现在枫流熙把剑给直接钉地上了,再结合他们前后说的话,自然就知道是出自单老祖的授意。
被人当众揭了遮羞布,薛婧茹第一个跳起来,怒道:“我师兄这么做只是不让流光飞走了,她有能力就把流光拔出来,不然就这么插着,反正也是在她家。她先前不是还说,要把流光插到花泥里。”
云情悦感谢宋承义道:“多谢宋大哥为我打抱不平,单老祖可能不知道,我并没有元力,也就说不上能不能得到流光的认可了,倒是辜负了她老人家考验我的一番苦心。”
听到云情悦没有元力,薛婧茹不干了,叫说:“你没有元力?你没有元力凭什么得到流光?还害我们大老远给你送来。”
枫流熙对云情悦的话里,却是解读出另外的意思,大概就是他们计花剑派枉做小人,搞那么些小动作,企图阻止她拿到流光,谁知人家根本没把流光放在眼里。
听着薛婧茹对云情悦的指责,就知道师妹又被人牵着走了,在心里暗自摇了摇头。
果然云情悦不以为意地说:“有谁规定得到宝剑就一定要用的吗?是你们计花剑派的规定?那你确实得好好遵守,御剑飞行都会掉下来的人。”
她御剑飞行根本没问题,只是没得到流光剑的认可,谁都没办法驾驭它,她能站在上面那么久已经很不错了,没见那几个境界比她高的,连碰都碰不到流光。
薛婧如还没开口,云情悦又说:“不过如果真的要把宝剑都带上的话,我想你们的掌门长老身上,每个都要插个十把八把的。”
云情悦说着,还很深以为然地点头说:“嗯,如果那样的话,贵派的出场肯定是霸气十足。”
在场有的听云情悦这么说,噗嗤一声就笑出来,让计花剑派众人脸色极为难看。
薛婧茹刚想开口反击,就听云情悦又说:“要问我凭什么得到流光?这是个好问题,就凭我师父乐意把它给我玩,怎么了?”
“你……你根本不配拥有流光!”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要不让你家师祖跟我师父再战一场?如果家师输了,我绝对不二话,也不玩石中剑的把戏,流光你们随意拿走,如何?”
薛婧茹倒是想,但她家师祖自从输了之后就闭关了,谁也不敢轻易去打扰。
“就是可怜了这流光,要在这冰冷的地里待着了。”
云情悦摸了摸流光剑的剑柄,感受到从剑柄上传来的充沛的灵气,心里灵机一动,运起了灵力。
没有预兆地,流光剑发出一声清亮的剑鸣,计花剑派的众人,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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