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太子府内。
“禀报殿下,府中侍卫一夜之间全部腹痛,人命关天,还请殿下定夺。”一个衣着黑色的侍卫跪在厉明昕的面前,恭敬地说道。
厉明昕剑眉微紧,犹如一汪潭水般深不见底的星目一凛,眼前的侍卫渐渐浸出了冷汗,太子殿下难得一次出现这样的神色。
厉明昕轻轻摆手示意侍卫下去,他站起身负手走到床边,深邃的目光看不清楚里面的情绪。
一夜之间
一夜之间整个府邸上下竟都腹痛,若非是偶然可也是老天过于看重他厉明昕了此事他也大致猜想到是何人所为。
也罢这并非是棘手之事,只要不出人命,他便由着那人折腾,眼下还有一件应上心之事。
脑海之中闪过那羁傲不逊的眼神,她便是眼下为棘手之事。
唐府。
厉明昕坐在主座之上,身旁就候着一人。
唐英杰也坐在一侧,如今太子殿下亲临寒舍也不知所为何事,前来便要见绣瑾,也不知绣瑾是哪儿得罪太子殿下了,竟让太子殿下屈尊与此。
“太子殿下不知找小女何事”唐英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然不会让太子见到绣瑾,若是其中当真有什么梗,他也好提前做准备。
厉明昕朗声一笑,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放下,“唐大人无需紧张,本宫到此有事求见唐小姐,府中侍卫一夜之间腹痛难忍,这便听闻唐小姐懂得医术,才来拜访。”
原来如此。唐英杰算是松了口气,锦绣整日乱窜,若是真惹了太子殿下,他该如何是好,眼下是自己多心了。
“太子殿下抬高小女了,不过是略懂医术,不成气候,再者,今日太子殿下恐怕要另请高明了,小女在此之前被皇后召到行宫去了。”唐英杰老实说着,他也忧心皇后召唤绣瑾何事,奈何他也不可前去。
什么厉明昕面色微微一沉,皇后竟将唐绣瑾召去行宫,也不知所为何事,他竟有些忧心,站起身来面色镇静自若的给唐英杰道了个别便朝着行宫去。
皇后召见唐绣瑾断然不只是谈谈话那么简单,为何他会有种不祥的预感。
行宫外,不管厉明昕如何求见,里面都是闭门。
他心底里的不安抨击着那跳动的心,今日本打算借着府邸侍卫腹痛之事顺带看看唐绣瑾的医术如何,有无和自己合作的资格,为何会被皇后提前召了去
想到此事的不妥,他面容上也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唐绣瑾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可以拨动着他的心。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说了,唐姑娘正在替皇上把脉,还请你稍后再来。”公公多次将皇后的话传给厉明昕,可他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绣瑾在里面,见不到其安然无恙,他哪会轻易离开。
父皇的伤就连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究竟是何人将皇后的目光吸引到唐绣瑾身上
事态似乎比之前棘手得多,若是有人拿此做文章,他又该如何护绣瑾周全
“娘娘,太子殿下还在门外候着。”方才传话的公公给皇后话着。
皇后秀眉紧蹙,不悦道“那便由着他。”
唐绣瑾把脉的手轻轻一顿,随即恢复正常,太子在门外候着作甚难不成因她而来也罢由着他即可,只要莫打扰到她即可。
皇后微微抬眸看了眼镇静自若的唐绣瑾,眼里闪过一抹不知名的神色。
如今还能神色自若,此女子不一般。
“不知唐小姐有何看法”见唐绣瑾把脉时面色沉着,这便开口询问着。
唐绣瑾将手拿下,站起身来微微福身,“娘娘,皇上的龙体并无大碍,臣女惶恐自身医术不精,还请身后这几位太医把脉后,臣女再说出自身看法。”
她做事向来是留了后路,若是直接说出了皇上的病情,指不定身后某人做好了坐收渔翁之利的准备。
好一个心思缜密的姑娘。皇后暗忖着,命令一侧待命的太医纷纷上前把脉。
门外酷热,艳阳高照,厉明昕虽额头有些汗珠,可他也不愿去,今日看不到唐绣瑾安然无恙他便不会离去。
“太子在此作甚”历韬的声音传来,随即一抹身着棕色玄服的男子走了过来。
厉明昕转身,抱拳行礼道“皇叔。”
历韬温和一笑,将手中的折扇打开,“太子在此作甚为何不进去”
厉明昕面露难色,历韬亲和的问着,“发生何事了”
“前些日子将母后赠予我的东西弄丢了,母后怪罪我拂了她的好意,这不罚我在此候着。”厉明昕带有为难的说着,父皇身体不适只是断然不可传来,不然必定朝堂大乱。
历韬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行宫,笑道“此事不过小事,皇嫂向来疼你,哪会舍得罚你,此番罚你便见此事不小,可要皇叔替你美言几句”
嘴里说着,可他心里却不这样想,皇后哪会舍得罚这个宝贝儿子可厉明昕的话让他找不到丝毫不妥之处。
“本该是如此的,奈何我忽略了此事,这才惹得母后不悦的。”厉明昕哭丧着脸,似乎对此事很无奈的模样。
历韬爽声笑了起来,将折扇合上,“那便不是皇叔眉眼几句便可解决,此番还是好好受你母后责罚,免得皇嫂加生气,以后有你好果子吃的。”
厉明昕连忙说是。
历韬转身离开,目光却别有深意的在行宫门外停顿了一刻。
到府邸之中,带有谦和笑意的面容变得深沉下来,对着空无的空气说了句,“去看看皇后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