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都后,零缥厉拱手先行告辞。唐绣瑾打算先家一趟,然后去找柳宗元等厉明昕的亲信,商讨下一步该怎么办。
“小姐你可算来了。”看门的管家看见小姐来了,远远地喊道。
还未踏入丞相府,管家就连忙拉着唐绣瑾到一旁,捂着手在唐绣瑾耳边细语“小姐可要小心了,你几日未归,这次丞相大人是真的生气了,此刻,睿王和杨小姐都是正厅和你父亲在一起。小姐要小心应对啊。”
“谢谢张总管,我会的。”唐绣瑾微微感激道。魏王的异常已经让她有所怀疑魏王是厉韬的阵营,她自己的行踪也被厉韬杨菱珊所掌握,其京的时间,厉韬算准了自然会有所动作,没想到却拉着自己的父亲来对付她。厉韬还是如此不要脸。
今日的丞相府格外压抑,唐绣瑾这个小姐来了,本该是高兴的时候,但此刻不一样了,父亲的生气,难免有杨菱珊的耳边软话。几日前,自己未曾告知父亲她自己要出门一趟,以往父亲的严厉必然会狠狠地惩罚她。
走进正厅,一眼便看到端坐侧椅的睿王和洋洋得意的杨菱珊,睿王抿着手中的茶,笑着打量着唐绣瑾,诡异的笑容中,却是把唐绣瑾看成了笼中兔子的感觉。而杨菱珊穿着花枝腰展,高挑的眼神看着唐绣瑾,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还不跪下”唐英杰端坐在正厅之上,色厉道。
“父亲大人在上,不知女儿犯了何事”唐绣瑾面容淡定,铿锵有力。在离开前,她就对此时情境做了应对,心底有了盘算。
“你身为丞相之女,几日未归,与外头野丫头无异,还有脸问所犯何事”杨菱珊侧阴阴地笑道。
“这里有你什么说话的份。”唐绣瑾瞟了一眼杨菱珊,在此之前,她还是表面对杨菱珊客客气气的,但如今她也是铁下脸说话。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姐姐,怎么没有我说话的份了嗯”杨菱珊向来自以为高高在上,忍不了别人顶自己的话,说话间站起身,就欲势教训唐绣瑾。
“够了唐绣瑾,你这几日究竟去了何处。”唐英杰一眨不眨地盯着唐绣瑾,他倒要看看他这个女儿如何作答。
“父亲,香云说要去北洲探望亲戚,又怎奈路途遥远,李尚书怕途中寂寞,故此让女儿陪伴,父亲如若不信,自可去其府上询问一番便知。”唐绣瑾料定父亲不会去找李尚书,朝堂之上,李尚书和唐英杰自成一派,向来不和。
“又是这个香云,香云,成天到晚一口一个香云和李尚书,为父让你离那野丫头远,为父的话也听不进吗”唐英杰听闻,甚是生气,破口就道。
唐绣瑾知道此番说辞也是下下策,但也无可奈何,否则能让她怎么说,难道让她说自己和香云为了破解神兆之谜以救太子去北洲么,如果这般说,父亲就不担担光是生气了,而是恼怒了。
唐英杰一向都是保持中立,不占朝廷各方势力,这是他的底线,唐绣瑾这个做女儿的自然也不能犯此家族律例。
“唐丞相,你等家事,我本不想参言的,但今日我来还是来说说之前我药田被盗一事,虽然此间鼠疫以除,但那日黑翎散失窃一事,本王认为丞相之女唐绣瑾确实有参与,那日她设宴请我,我并不在府上,于是出现此等事情。我觉得其脱不了干系。”厉韬拱了拱手,一副义正言辞的口吻道。
药田被盗与鼠疫一事,唐英杰自是知道,也知道她这个女儿一向尊师尽孝,他女儿不会干出那种毒害师父以谋得药方的事,过后之事,厉韬此番搬出来说,必然是敲山震虎,让唐英杰明白站错阵营的后果。
“不知道睿王爷有何证据,小女虽然顽劣,却知本份,而且此事已过多日,如今无凭无据,睿王是何意”唐英杰板着脸,沉声道。
“本王要是有证据,也不会上你丞相府了,本王也是怀疑,问问罢了,丞相莫要多想。”厉韬看唐英杰脸色不太好,心想效果已经达到了,便打着哈哈,又道
“朝堂之上,本王深知你唐丞相为人谨慎,不参与朝堂势力纷争,这朝堂纷争啊,像一条汹涌的河流,咱们这些人也不过是搭乘的一艘船罢了,旧船替,这船员也要换上一换,倘若一只脚踏错了船,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但是要是不上船的话,河流这般狂涌,岂不溺死,丞相觉得呢”
厉韬此番话不仅仅是警告了,而是威胁,言外之意就是你唐英杰如果不站他睿王的阵营,即使你保持中立,他厉韬也是不认。
“我以年事已高,向来直性子,没太多其他心思,睿王爷此番话,我怕是听不懂了,有何事不妨直接说来。”唐英杰一席话一语双关,一来复了厉韬的话,一来装作不明白搪塞厉韬。
厉韬不蠢,这般拉党结派的谋逆之话,厉韬自然不能直说,不然落在唐英杰手中,不多不少也是个把柄,听闻唐英杰如此答,也不好说什么,微微笑了笑,抿了一口茶道“丞相听不懂也罢,时机到了,自是能悟出。”
“姨父,睿王向来都是亲民爱民,你何不考虑考虑”听到唐英杰婉转拒绝了厉韬的招揽之意,杨菱珊急忙上前劝说。
“闭嘴,休得风言风语,来人了,大小姐体寒多病,扶下去先休息。”唐英杰怒道。
睿王厉韬和杨菱珊的一言一行,唐绣瑾自然看在眼里,紧紧地握了握拳头,前一世,你睿王强行跟自己发生关系,嫁入你是自己前世大的错误,父亲站了你阵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