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迫于族灵们的高呼,氛围顿显紧迫。
白鎏金身子开始躁动不安,脸上肌肉紧张得有些抽搐,望望这边,望望那边,再看看黑玉嫦,此时的黑玉嫦也没有了方才的底气,像个任宰任割的大肉堆,眼神正望着白鎏金,是哀怨?是迷茫?是求助?是放弃?
“你们别逼人太甚!”白鎏金说出此句不痛不痒的立场之话,显得那么的心虚与苍白,“你们就不怕我殊死一战,与尔等来一个血肉胶裹吗?”
或许还真有这种可能,如果白鎏金对于黑玉嫦的眼下况境不在乎,他大可大开杀戒然后离去,但他必然做不到,毕竟黑玉嫦的腹中已种下自己的种,不可能放弃她。
所以白鎏金此刻说什么,众族灵根本就不予睬之。
白鎏金急得要发疯。
“是的,我们在混灵族这么久,虽然伤亡了不少族灵,但也是屈于顺逆之势,再说,即使你们对我们有着莫大的仇恨,你不能以这样的方式进行逼压,行,我一人做事一人挡,只要你们放了老黑,我的结果悉听众便。”白鎏金突然放下了防备攻势,双手一摊,似乎已放弃了抵抗,看来这一切都是为了黑玉嫦。
见此,黑玉嫦的眼角竟然溢出了泪水。
惊弹道:“让青雀来裁决吧!”
此时人群稍动,散开一道,一个青色的美丽身影慢慢走了过来,正是青雀。
青雀的嘴角还是尚未试去的血迹,冷冷的脸上透着对白鎏金的恨,也正是如此的冷艳之表情,方显得其容颜的格外之美。
看来青雀已缓了过来,看来起美丽干练又不失一种独特的女性之魅,难怪白鎏金会对其有着强烈的非份之想。
青雀走过来,连看都懒得看白鎏金一眼,而是看了看黑玉嫦,这两个女人的眼神交汇一下,反而有一种莫明的碰撞。
青雀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自行了结吧!”
白鎏金突然邪笑一声,应得很干脆,道:“好,我自行了结!”
话声未毕,他举起右手便欲往自己的天灵顶上一击,可就在此时,却突发了一个巨大的转变,而这个转变也是令所有人错愕的,也是让所有混灵族难堪的。
白鎏金的身影一闪,右手顺势一抄,青雀在惊愕中已被其完全控制,脖子感觉到了冰冷的透骨感,而且呼吸顿时觉得难为,因为白鎏金的手已锁住了自己的喉部。
“哈哈哈……”白鎏金此刻笑得很怀,或许这是雪中送炭的幸事,真没有想到会出现如此的转机。
“唉,你们混灵族的就是这般的蠢笨头脑,如何在这混乱的天地中立足,这不是把这美丽的青雀往我怀里送吗?”金鎏金兴奋过头,竟然忘乎所以的说出这一句,刚说完才发现黑玉嫦那双本是充满希望的眼睛瞬间闪出了鄙夷的恨意。
白鎏金自觉不该说这句,于是大呼一声,道:“怎么样,现在青雀在我手里,是不是大家很公平啦!”
惊弹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一心想以青雀的恨来解决白鎏金,一时疏忽不曾想到反被白鎏金挟持,时下后悔已是晚矣。
惊弹看了看旁边的金犼,金犼也是一脸惘然,再看年被挟持的青雀,青雀却显得很淡定。
“金犼、惊弹,别想那么多,一命抵一命,哦,以我一命抵好多命,看黑玉嫦的肚子里肯定包裹着无数的怪胎,动手吧,别管我!”
青雀说的话斩钉截铁,充满着大义赴死的决然之心。
白鎏金说到青雀如此一说,心中反而慌了,青雀虽然不怕死,但黑玉嫦腹中怀的胎儿可是自己的种啊,就算如此交易以命抵命,太不值当了,再说自己也不会忍杀掉眼前的美丽青雀,这样反显自己作难起来。
而金犼与惊弹更是为难,他们绝然不会让青雀在自己眼皮底下牺牲,而且有这样的后果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心中本是自责不已,如今见青雀之态度更是愧对难当。
“横竖是一死,金犼、惊弹你们想想,如果不是一命抵命,白鎏金会放过我们混灵族人吗,到那时他会大开杀戒,混灵族将面临被血洗的惨局,而一命抵命,虽说不能杀得了他,但起码能让这魔头有着锥心失亲之痛。……”
“别再说了!”白鎏金的手锁紧了青雀的喉,青雀顿是痛苦叫了一声,气喘不顺,也止住了说话。
“啊……”一声惨叫,惊弹的手瞬间反应,似乎同时也勒紧了黑玉嫦的喉咙,金犼的手直接用力击压在黑玉嫦的腹部,双重压力之下,黑玉嫦发出一声声惨呼,“老白……”
“住手!”这一声拖得很长,白鎏金看着黑玉嫦痛的样子,瞬间松开了掐紧青雀脖子的手,手也开始颤抖。
见白鎏金松开了手,金犼和惊弹也松开手,而此时黑玉嫦却说话了,而且很淡定地道:“是的,我腹中是孕育着老白的孩子,但你们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来的吗?这些不久将世的孩子都是你们混灵族的族灵之息的再生!”
黑玉嫦这一句话简直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不论其说的是真是假,但看起来不像是有意逃脱的狡辩之词。
“来呀,老白动手,掐死那让我极为讨厌的小美人,然后你们把我掐死,不是一命低数命吗?”黑玉嫦突然反常,不仅临危不惧,更添了几分坦然。
这一举动反而让混灵族的所有人都懵了一地。
“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金犼不禁追问。
黑玉嫦冷笑一声,道:“把我弄死了再说,问那么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