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翻到沈秀的照片,上面只有背景。对了,叶田田过来的时候,沈秀在拿着平板拍照呢。
现在怎么办?
试着对缺了人物的位置点了点,出现了!拿着平板的沈秀有些迷茫地出现在屏幕上。
走到街角无人处,手指一滑,沈秀就出现在了街道上,扶着墙站稳了,手里的平板也变成了一把折扇。
如此这般地一番交代,沈秀略想了想,道:“打听消息的事情我可以试试。恐怕得拿几个钱,找找那几户人家相熟的牙婆(卖卖人口的)、稳婆(接生的)。”
叶田田恍然,又扼腕,到底算半个土著,跟她这种不熟悉环境的人,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
连忙拿出两贯钱和一根银条来,道:“这些先拿着,不够了再说。”
于是两人一同摇着折扇,缓步而行。叶田田把刚才那个妇人的影像给他看了,认清了人,又指了疑似生了不健全儿的人家的地址,给沈秀找了家客栈住下,约定了两日后再会。
离开的时候,叶田田瞄了一眼地图,很好,那个有些异样的妇人,也住在这个客栈。
叶田田并没有对着沈秀和盘托出,只说需要打听那个妇人身份和范姓人家的后宅发生何事。连自己现在住在王家庄都没有说。——但是原因,也并不是防范什么,只是懒得解释。
回到王家庄,晚间吃饭的时候,连王老先生都听说了“报应”的故事。列举着过往的例子,谁家做好事得了儿子、孙子或者当了什么官,谁家做坏事家破人亡什么的,在那里感慨。
叶田田听着,这算是最朴素的向善教育了吧。不过,一般人们做好事的时候,似乎并不是为了得到回报。而是为了恻隐之心——或者说,为了让自己心里过得去,不昧良心。那些没了良心的人,都怎么想的呢。
嗯,或许,大家都能找到理由让自己心安理得?都是别人的错,我是受害者,是迫不得已?
如常在村子里过了两天,如约进城去找沈秀。
见面的地方在客栈沈秀的房间。
一见面,沈秀就拿出了一条绣花的手帕出来,说道:“住在这个客栈的那个,人称邱二娘,绣工很出色。据说是个寡妇,靠着给人教绣花、裁剪衣服等等手艺,经常出入后宅。也卖绣品。”
叶田田拿起来看了看,是颜色很艳丽的花朵图案,确实很精美。
“另一件事呢?”又给了沈秀两根银条,让他换钱。
“沈家确实新添了孩子,还没满月。稳婆没直说缺了什么,但是那孩子一出生就不健全是一定的。牙婆说他们家有一间屋子谁都不让靠近。”沈秀效率很高啊。
“有什么办法能混进去吗?”叶田田问,刚说完又摇头,光混进去也没用。就算是真的,她难道能直接把人鼻子“修复”了?
转念一想,问道:“沈家会不会卖了那个丫鬟?或者把她送去寺院什么的?”
“神仙,何必这么麻烦?只要您一个法术,什么事情都能解决!”沈秀有些疑惑地问。
叶田田无奈,道:“能用普通的方法达到目的,就最好了。”
沈秀点点头,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不问这个了。有些扭捏地问道:“神仙,我,我还能买只画眉鸟不?”
“能,买买买,你喜欢什么就买吧。等回去了,给你也建个屋子住。”叶田田笑了,真是爱鸟成痴啊。
“太好了!我一会儿就去取!”沈秀兴高采烈,巴不得马上出门。
叶田田挥挥手起身,道:“走,你去取画眉鸟。我也要走了。还是两天后再来。”
两人下了楼,看到那邱二娘正拿着包袱跟着一个扛着一个大包袱的人往门口走。一路走到了门外,邱二娘他们走在叶沈二人前面。两波人同行了一条街将近500米,叶田田一直在观察那个邱二娘。
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就是哪里怪怪的。
正疑惑间,前面两人忽然都回头了,吓了叶田田一跳,折扇一展,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路中间走过一顶笼着红纱的小轿子,香风阵阵,熏得人想打喷嚏。
视线一转,发现连沈秀都一样视线粘在那轿子上了。
心中一动,看看前面一面走一面回头的邱二娘两人,再看看旁边的沈秀,还有街道上唯二的两位女性的表现,忽然明白了。
再通过手机视频镜头,盯着前面邱二娘的肩膀、腰、臀、步伐看了会儿。八成确定了。
那邱二娘是男扮女装!
这个时代正常的良家女子,看到那明显不是良家的轿子,躲都来不及,怎么都不会频频回头吧?况且,男女体型不同,扮得再像,也改不了肩腰比啊。
再找出上次拍到的正面视频,更明显了。
这,邱二娘是打算做什么?
和沈秀在一个路口分开了,继续远远跟着邱二娘,看着她不,是他,在门前停了停,前面的人敲了敲门,有人开了门,就进去了。
略等了等,走到那家门前,也敲了敲门,对开门的人拱了拱手,问道:“打扰了,请问邱二娘可是来了府上?”
开门的仆人道:“刚刚来的。”
“几时能出来?”叶田田递过去一把铜板。
仆人笑着接了,答道:“今天恐怕不出来了。她要住在我们府上,教小娘子们绣花哪。”
“住在这?冒昧问一下,府上小娘子芳龄几何?是启蒙呢,还是精修?大概要学多久?我家也是想请她去教女工呢。”叶田